斯内普尖锐的指控声在校长室内回荡,空气中弥漫着他带来的冰冷怒气和对证据的确信。
桌上那两杯热巧克力散发的甜腻香气,与此刻紧张压抑的氛围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邓布利多平静的目光越过激动不已的斯内普,看向依旧站在门外的刘备。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洛夫古德先生,请进来吧。”
刘备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因持续压制剑中残魂而带来的疲惫感,以及面对斯内普指控的心理压力。
他握紧剑柄,迈步走进了办公室。
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两道截然不同的注视。
一道来自斯内普,冰冷、得意、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和“你完了”的意味。
另一道,则来自栖枝上的福克斯。
那双燃烧宝石般的眼睛温和地落在他身上,目光仿佛具有穿透性,掠过他的脸庞,他紧握剑柄的手,最终停留在他手中那柄气息不祥的长剑上。
那目光中没有审判,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邃的探究,甚至…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怜悯?
刘备走到办公室中央,站在斯内普稍前方的位置,没有去看桌上的水晶瓶,也没有看斯内普,只是将目光投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双手指尖相对,支在下颌,湛蓝色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看着他,语气依旧平和:“洛夫古德先生,对于斯内普教授刚才提出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问题直接抛了过来。
刘备抬起眼,眼神保持着一贯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适当的困惑。
他摇了摇头,声音清晰而稳定:“邓布利多教授,我完全不知道斯内普教授在说什么。我从未非法进入过地窖,更不可能去碰那些…危险的废料。我对魔药制作并无兴趣,也清楚触碰那些东西的危险性。”
他的否认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犹豫和闪烁。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
栖息在镀金栖枝上的福克斯,忽然发出了一声极其轻柔、宛如天籁般悦耳的短促鸣叫。
它展开那华美绝伦的金红色翅膀,从栖枝上轻盈地飞下,姿态优雅地绕着刘备缓缓飞了一圈。
它飞得很慢,那双智慧的眼睛近距离地、仔细地凝视着刘备,尤其是他手中那柄骑士长剑。
它甚至微微歪头,仿佛在倾听或感知着什么。
最终,它轻轻扇动翅膀,重新落回栖枝,安静下来,目光依旧停留在剑上,眼神中的探究之色更浓。
斯内普立刻抓住了这个细节,他发出一声尖锐的讥笑,指向福克斯:“看!阿不思!连福克斯都察觉到了他和他那柄邪门武器的异常!凤凰对黑暗和谎言最为敏感!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然而,邓布利多并没有理会斯内普的叫嚣。
他微微侧头,仿佛在倾听着福克斯无声传递的某种信息,那双锐利的蓝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
短暂的沉默笼罩了办公室。
斯内普期待地看着邓布利多,等待他下令采取强制措施。
刘备则站在原地,心神依旧大部分用于压制剑中躁动,表面维持镇定。
接着,邓布利多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印着东方风格纹样的信封,将其递给了斯内普。
“西弗勒斯,在做出任何决定之前,或许你应该先看看这个。”邓布利多的语气平淡无波。
斯内普皱紧眉头,狐疑地接过信封,不耐烦地抽出里面的信纸。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信上的内容——那似乎是一封用某种古老墨水书写的、笔迹优雅而有力的信件,来自某个遥远的东方国度,落款处有一个清晰的、复杂的印章。
斯内普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不耐烦逐渐被一种惊疑不定所取代。
他反复看了几遍那落款的名字和印章,又猛地抬头看向刘备,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困惑。
邓布利多没有看斯内普,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刘备身上,那双湛蓝色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时空。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炉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然后,邓布利多缓缓开口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说出的名字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寂静的校长室里:
“刘备·洛夫古德先生…或者,我是否应该用您更习惯、也更尊贵的称谓——”
他微微停顿,目光如炬:
“——刘备,刘玄德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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