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讲道理并不能让贾张氏老实,但……枪一定可以!
“那……那个,我……”贾张氏结结巴巴的,磕了好几个瓜子,这才说道:“我就去看看东旭他师傅,顺便请他帮我们祖孙找找门路……看能不能分个房……”
“真的?”阎埠贵看了看贾张氏,一脸的不信:“不闹事儿?”
“真的!不闹事儿!”贾张氏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的横肉都跟着抖了抖,“我们就是想找个住的地方,绝对不闹事!老阎,你就行行好,告诉我们老易住哪儿,或者……你带我们去一趟?”
阎埠贵想了想,点点头道:“这样,你们跟我一起去后院老刘家,要是老刘也同意,我们就一起带你们过去一趟!”
说着,阎埠贵就站起身,率先往门外走去。
贾张氏见此连忙起身,临走时还不忘抓了一大把瓜子往口袋塞,看的三大妈直摇头。
“棒梗,你奶奶这个性子啊,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
棒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但他什么也不能说。
爹死娘劳改,要不是他奶,他贾梗能不能活着,都还是个未知数。
“三奶奶,我替我奶跟您道个歉!”
棒梗说着还鞠了个躬,这倒是让三大妈有些不好意思了:
“哎哟喂你这孩子……真是越长越像你爹了……想当年你爹也是这样,满院子替你奶道歉……哎……瞧我这张嘴,棒梗,快跟着你三爷爷去后院吧!”
棒梗笑着点点头,至于他爹……棒梗的印象里,他爹那鲜活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挂在墙上的那张黑白照!
再说阎埠贵这里,带着贾张氏到了中院,看到了一水儿的精壮青年人。
贾张氏看到这些人,惊的张大了嘴巴:“他三大爷,咱院里啥时候有这么多小后生了?”
阎埠贵笑呵呵的答道:“这些都是柱子的徒子徒孙,没地儿住的,都住在这儿了!自从这些小伙子住进来之后,再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咱95号院找事儿了!”
正在忙活着自己事儿的何家班们,看到阎埠贵过来了纷纷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三大爷,忙着呢?”
“三大爷,有事儿不?有事儿您招呼!”
“三大爷,今儿个我们师兄弟一起吃饭,得空来喝一杯?”
阎埠贵笑眯眯地一一回应:“没事儿,你们忙你们的!我带个老街坊转转。”
他特意没提贾张氏是谁,反正他觉着,贾张氏祖孙,怎么也不可能再住进这个院子了。
倒是贾张氏看着这些身强力壮、精气神十足的小伙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她只是坏,不是蠢!
就他们祖孙两个,要是敢跟何雨柱闹事儿撒泼……啧啧,都不用何雨柱两口子自己动手,只眼前这些个明显不好惹的年轻人,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穿过中院,来到后院。
“聋老太太被柱子两口子一起接走了,现在老太太的屋子租给刘家老大两口子住了,许富贵家的屋子租给刘家老二老三四口人一起住着。”
这话听的贾张氏又是一阵艳羡:“哟,刘海中那老……咳咳,二大爷的三个孩子都留跟前啦?”
“那可不!三个孩子,老大现在是轧钢厂宣传科的科长,另外两个小的,都是食堂班长了,柱子那个叫马华的徒弟想的徒弟!”
阎埠贵介绍了一句,不等贾张氏绕清楚这里面的辈分关系,就已经敲了刘家的大门。
没等里面传来声音,他自己就抬脚走了进去:“老刘,在家呢?你快来看看,咱们院谁来了!”
刘海中原本正在房间里准备睡一觉,但这会儿听到了阎埠贵的声音,也只能起来看看了。
跟阎家一样,刘家也是有两个孩子在轧钢厂食堂上班的,也正是因此,他也比几年前显得富态了些。
“老刘,你瞧,贾家嫂子跟棒梗回来了!”阎埠贵说完也不再多说,只拿眼睛看着棒梗。
这贾家又不是没男丁了,剩下的话,得棒梗自己来说!
棒梗接收到了阎埠贵的眼神,立马上前一步,对着刚刚坐定的刘海中,恭敬地开口道:“二爷爷,好久没见了,我是棒梗啊。我和我奶奶刚从乡下回来,我考上了食品厂,过两天得去厂里上班了……”
刘海中上下打量着棒梗,比起当年那个流里流气、偷鸡摸狗的混小子,眼前的年轻人黑了,瘦了,眼神里少了些跋扈,多了些沉郁和小心。
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等着棒梗的下文。
“我们这次回来,没地方落脚,厂里宿舍不方便我奶奶住。”棒梗语气诚恳,“听说一爷爷现在跟柱子叔他们住一块儿,在部委大院那边。我们想去看看一爷爷,顺便……想请他老人家帮帮忙,看看能不能跟厂里说说,给我们安排个能住人的地方,不用好,能挡风遮雨就行。我们人生地不熟,怕摸不着门,也怕不懂规矩,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所以想请您和三爷爷,带我们走一趟,帮着说和说和。”
棒梗这番话,姿态放得很低,刘海中听了,心里那叫一个受用。
虽然……自从他儿子当科长,他自己当车间主任之后,捧着他的人也不少了。
但是……不妨碍他依然享受!
他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做出沉吟状:“去看看老易啊,他现在跟着柱子享福……不过你们刚回来,就算看在原来东旭的份上,也得去看看。只是……”
他话锋一转,看向贾张氏,语气带着告诫:“贾家嫂子,部委大院可不是咱们四合院,那是讲究规矩的地方。进去之后,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大声嚷嚷,更不能撒泼打滚。你要是管不住自己,趁早别去,省得连累棒梗工作都丢了!”
这话说得重,贾张氏哪有不应的,连忙保证:“老刘你放心,我肯定不闹事!我就是去看看老易,说几句话就走!”
“那行吧。”刘海中这才点头,“老阎,你看呢?”
阎埠贵见刘海中答应了,自己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便说:“那就一起去一趟。棒梗,你和你奶奶准备一下,咱们这就走。”
棒梗连忙道谢。贾张氏也难得地说了句:“麻烦他二大爷三大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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