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猛地从王座上站起，永恒之枪昆古尼尔瞬间出现在手中，枪尖直指巴德尔。
“你……是谁？！”
他的神王威严如山崩海啸般压向自己的儿子，但那个被“附身”的巴德尔，却只是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
“啧啧，别这么紧张嘛。”“巴德尔”的声音，正是孙悟空那玩世不恭的腔调，“俺老孙要是想害你，你现在已经跟你那棵破树一样，烂成根了。”
“孙……悟空？”奥丁空洞的右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这个名字，他从“巴别塔”的公共频道里听说过。那个大闹天宫，又用荒诞手段击败了“虚无使徒”的东方神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自己儿子的身上？
“你究竟做了什么？”奥丁的声音里充满了警惕。
“别急，俺是来送‘外卖’的。”孙悟空控制着巴德尔的身体，打了个响指。
一道微弱的，但却清晰无比的信息流，从巴德尔的眉心，直接注入了奥丁的神魂之中。
那不是神力，也不是法则，而是一段“故事”。
一个关于一个叫陈晨的穿越者，如何建立“巴别塔”，如何用KpI管理神仙，如何用“精神污染”打败程序，如何用“毒苹果”搞垮天堂，以及……关于“虚无产品经理”和“诸神黄昏”真相的故事。
奥丁的神魂剧烈地颤动起来。
他看到了泰山之巅的会议，看到了那个名叫“归一”的意志的宣战，看到了自己的神系，是如何被当作一个“开场秀”，一个用来示威的“艺术品”。
原来，这不是宿命。
这是一场……谋杀！
一场被精心编排的，针对阿斯加德的，降维打击！
“现在，你明白了吗？”孙悟空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不是在迎接宿命，你们是在为一个狗屁‘产品经理’的‘美学’，当免费的演员。”
“它觉得你们的死，很‘美’。”
愤怒！
前所未有的愤怒，如同火山般在奥丁心中爆发！
被宿命击败，他可以接受，那是战士的归宿。
但被一个藏在幕后的黑手，当作舞台上的道具，用一种充满了傲慢与蔑视的方式，随意摆弄、处死……
这是对一个神王，最大的侮辱！
“啊——！”
奥丁仰天长啸，金宫的穹顶在他的怒火下剧烈震动。
他手中的永恒之枪，因为主人的愤怒而爆发出刺目的光芒，这光芒，甚至暂时驱散了笼罩在阿斯加德上空的死寂气息。
“那么，你……”奥丁的独眼死死地盯着“巴德尔”，“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为了……看我的笑话？”
“当然不是。”孙悟空撇了撇嘴，“俺老板说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暂时的‘合作伙伴’。他派我来，是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他问，你信不信，‘喜剧’，有时候比‘悲剧’，更他妈的有力？”
奥令一愣。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孙悟空咧嘴一笑，“既然都是演戏，为什么非要演一场死全家的悲剧？咱们就不能……演一场让那个‘产品经理’气到系统崩溃的闹剧吗？”
他伸出三根手指。
“我们老板，给你提供了三个‘剧本修改’方案，你可以选一个。”
“第一，‘哪吒闹海’版。你，奥丁，现在就学哪吒，削肉还母，剔骨还父。
你自毁神格，把所有力量还给世界树，然后大喊一声‘老子不玩了’！
这样一来，‘芬里尔吞噬奥丁’这个核心剧情就无法触发，整个‘诸神黄昏’的剧本，会直接卡死，逻辑崩溃。”
奥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让他自杀？这是什么馊主意！
“第二，‘大闹天宫’版。”孙悟空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个我熟！你现在就带着你手下那帮神，别管什么芬里尔、耶梦加得，直接冲出阿斯加德，对着‘虚无’的老巢，一通乱打！
不求打赢，就求捣乱！让它看看，什么叫‘老子就算死，也要溅你一身血’！”
奥丁沉默了。
这个方案，倒是充满了北欧神只的血性，但结果，依然是毁灭。
“那……第三个呢？”他沉声问道。
“第三个嘛……”孙悟空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个方案，是我们老板亲自设计的，代号叫……《演员的自我修养》。”
“我们不反抗剧本。”
“我们……配合它。”
“但是，在关键的地方，给它来点‘即兴表演’。”
孙悟空的意念，化作一幅幅画面，传入奥丁的脑海。
画面中，芬里尔巨狼张开血盆大口，冲向奥丁。
而奥丁，并没有迎战，而是在最后一刻，突然变成了一只蚊子，飞进了巨狼的鼻孔里，一边飞还一边唱着五音不全的歌。
雷神索尔，举起雷神之锤，与尘世巨蟒耶梦加得对峙。
但他并没有砸下去，而是……开始和巨蟒玩起了“石头剪刀布”。
洛基带领着巨人军团，踏上了彩虹桥。
但他们不是来战斗的，而是……在桥上，搭起了一个巨大的舞台，开始表演起了滑稽戏，还向对面的阿斯加德众神，扔鲜花和水果。
奥丁的独眼，越瞪越大。
他看到了什么？
这……这已经不是战争了！
这是对“史诗”和“悲壮”这两个词，最恶毒的、最彻底的、最丧心病狂的……玷污！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个追求“美学”的“归一”，在看到这些画面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那恐怕比直接杀了它，还要让它难受。
“怎么样？”孙悟空的声音充满了诱惑，“这个剧本，是不是……很有‘艺术感’？”
奥丁沉默了良久。
他紧握的永恒之枪，缓缓放松。
他脸上的愤怒和悲壮，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出去的、近乎疯狂的古怪笑容。
“有趣……太有趣了……”
他低声笑着，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响彻金宫的狂笑。
“告诉你的老板，陈晨。”
奥丁的独眼，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彻底放飞自我的光芒。
“我选第三个！”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全套的‘二人转’教学视频，以及，那个叫‘小猪佩奇’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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