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总裁的傲娇小公主

半甜也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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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周芷宁旧症状复发,祁夜耐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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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与阴影的间隙

那个夜晚过后,周芷宁以为自己会失眠,却在祁夜平稳的心跳声中沉沉睡去,一夜无梦。清晨五点半,她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枕边人还在熟睡,手臂以一种看似随意却充满占有欲的姿势环着她的腰。晨光尚未完全穿透窗帘,房间里是暧昧的灰蓝色调。

她轻轻挪开他的手,赤脚走到客厅。昨晚讨论婚礼细节的便签纸还散在茶几上,那朵她画的小向日葵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天真。周芷宁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开始整理纸张,将它们按讨论顺序叠放——宾客名单、地点选择、誓言要点、种子交换仪式……

整理到一半,她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一种莫名的空虚感从胃部升起,缓慢而顽固地蔓延至胸腔。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像旧伤在阴雨天复发时的隐痛,像潮水退去后留在沙滩上的冰冷湿气。抑郁症缓解后的这大半年里,它偶尔还是会造访,但每次都被她用药物的力量、心理训练的成果和祁夜的存在击退。

可今天早晨,它来得格外安静,也格外执着。

周芷宁在沙发上坐下,双手交握,开始做陈医生教的呼吸练习——吸气四秒,屏息七秒,呼气八秒。三次循环后,心跳平稳了些,但胸腔里的空洞感并未消散。她起身去厨房倒水,目光扫过料理台上祁夜昨晚洗净的杯子,他总是不放心佣人清洗她专用的餐具。

水喝到一半,手机在卧室响起。不是她常用的那部,而是旧手机——那部与早已废弃的旧邮箱绑定的手机。她以为它早就没电了,但显然,祁夜或佣人一直有在给它充电,大概是担心错过什么重要旧联系。

铃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周芷宁犹豫了三秒,放下水杯走向卧室。祁夜已经被铃声吵醒,正皱着眉伸手去拿她那部常用手机。

“是旧手机。”她说,声音比想象中干涩。

祁夜的动作顿住了,睡意瞬间从他眼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警觉的锐利:“旧手机?”

“可能是什么系统提示吧。”周芷宁故作轻松地说,走到床头柜前拿起那部银色外壳已经磨损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有一条新邮件提醒,发件人是一串乱码般的字母组合,主题栏只有一个标点符号:?

她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那个问号像个微小的钩子,勾起了某些不好的记忆——曾经有媒体记者用类似的方式联系她,试图挖出周家破产的“内幕”;也有陌生人在她抑郁最严重时发来恶意邮件,嘲讽她“公主落难”。

“别看了。”祁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温热的手掌覆上她拿着手机的手,“可能是垃圾邮件。”

他的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得有点刻意。周芷宁抬头看他,看到他下颌线微微绷紧——这是他在紧张或隐瞒某事时的微表情之一。相处这么久,她已经能读懂这些细微的信号。

“如果是垃圾邮件,看一眼就删掉。”她说着,拇指已经按下了打开键。

加载圈转了足足五秒钟,这在高速网络全覆盖的家里极不寻常,仿佛那封邮件来自某个信号微弱的遥远之处。然后,屏幕跳出了邮件正文。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只有三行字:

**你知道祁夜是如何得到周氏最后那批抵押资产的吗?**

**你知道你父亲签字时,面前除了破产文件还有什么吗?**

**病娇的爱,从占有开始,以吞噬结束。**

下面附着一张照片附件的小图,模糊不清,但能看出是某个办公室的室内场景,有两个人影。

周芷宁的呼吸停滞了。她盯着那三行字,感觉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粘稠而稀薄,一种熟悉的窒息感从喉咙口往上涌。那些字在屏幕上跳动、扭曲,每个问题都像一根细针,精准地刺入她刻意回避的记忆区域。

周氏破产。父亲签字。抵押资产。祁夜的介入。

这些词单独出现时,她可以用理性去解读——商业运作、无奈选择、债务清偿。但被这样排列在一起,被那个刺眼的“病娇”标签串联,被那个充满暗示的问号引导,它们忽然变成了另一种叙事,黑暗而充满猜忌的叙事。

“芷宁?”祁夜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没有回应,指尖冰凉地点开了那张照片附件。加载过程更慢了,像素块从模糊逐渐清晰——是一张偷拍角度的照片,画质粗糙但内容可辨:一间装修简朴的办公室,她父亲周铭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捂着脸,肩膀垮塌。桌子对面站着一个人,只拍到背影,但那身高、肩宽、后脑勺的轮廓……

周芷宁猛地按熄了屏幕。

“是什么?”祁夜的声音更近了,他的手试图拿走手机。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机紧紧攥在胸前,这个防御性的动作让她自己都愣了一下。祁夜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的表情出现了瞬间的空白,然后被某种深沉的受伤取代。

“芷宁,把手机给我。”他的语气依然克制,但已有裂缝。

“是谁……”她开口,才发现声音在颤抖,“谁会发这样的邮件?”

“给我,我让人查。”祁夜向前一步,姿态是保护的,但在此刻的她眼中却像一种进逼。

那个旧症状——那种对世界、对他人、甚至对自己的深度不信任——像蛰伏许久的野兽,在这一刻苏醒。周芷宁感觉自己的思维开始分裂:一部分在尖叫“信任他,他已经改变”,另一部分在低语“看,他急着拿走证据”;一部分想扑进他怀里寻求安慰,另一部分想把自己锁进房间隔绝一切。

“我要知道这是什么。”她听见自己说,声音陌生而坚硬,“我要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在哪里,对面的人是不是你。”

祁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当他重新睁开眼时,里面是沉静的痛楚:“好。我们一起看。但先坐下,你脸色很白。”

他伸手来扶她,手指刚触到她的手臂,周芷宁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这个反应不受控制,是身体记忆——那些被他强制喂食、被他禁锢、被他以“爱”为名控制的时刻,那些她以为已经释怀的创伤,在这一刻被几行字和一张模糊照片全数激活。

祁夜像被烫到般收回手,眼中闪过清晰的痛楚。

## 旧伤裂痕与信任的悬崖

他们最终面对面坐在客厅沙发上,中间隔着两米距离,像谈判双方。旧手机放在茶几中央,屏幕暗着,却像个未爆弹横亘在他们之间。

周芷宁抱着靠枕,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枕套的刺绣边缘。那个空洞感已经扩大成一种漂浮感,她感觉自己像个旁观者,看着名为“周芷宁”的女人坐在这里,面对着她爱却也怕的男人,手中握着可能摧毁一切的钥匙。

“邮件可以追查Ip。”祁夜先开口,声音平稳得近乎机械,“照片我可以解释。那是去年三月,你父亲最后一次来我办公室谈债务重组。当时他在哭,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我背对镜头是因为正在给他倒水。”

“为什么有人会偷拍?”周芷宁问,声音细小。

“竞争对手,想抓我把柄的人,或者……”祁夜停顿,“或者单纯想挑拨我们关系的人。”

“李轩。”这个名字从她唇间逸出,轻得像一声叹息。

祁夜的表情证实了她的猜测。他下颌线再次绷紧,那是被说中的反应。

“他从上周开始有异常动向。”祁夜承认,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这是个坦诚的姿态,“我的人在盯着他,但他昨天失踪了。这封邮件很可能……”

“你早就知道他会有所行动。”周芷宁打断他,不是质问,而是陈述,“但你没告诉我。”

沉默在空气中延伸,沉重得几乎有形。晨光已经完全照亮客厅,那束光正好切过茶几上的手机,把它照得像个展览品。

“我不想让你担心。”祁夜终于说,这个理由苍白得连他自己都皱了下眉,“你在准备婚礼,在继续治疗,在帮助其他人。我不想让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再打扰你。”

“所以你替我决定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周芷宁的声音里没有怒气,只有深深的疲惫,“就像以前一样。”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捅进了两人之间最脆弱的地方。祁夜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他张开嘴想反驳,但最终只是低下头,手指插进头发里——这是她很少见到的、完全卸下防御的姿态。

“对不起。”他说,声音闷在手掌间,“我以为我在保护你。”

“我需要的是透明,不是保护。”周芷宁闭上眼睛,感觉眼眶发热,“尤其当事情涉及我的过去、我的家庭时。祁夜,我们签过协议——重大事情不隐瞒,一起面对。”

“我知道。”他抬起头,眼睛发红,“我搞砸了。”

他的坦率反而让周芷宁更加混乱。她该生气,该指责,该坚持自己的立场,但看着他此刻的样子——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蜷坐在沙发另一端,因为害怕失去她而显得脆弱不堪——她的愤怒无法成形,只能化作胸腔里一阵阵的绞痛。

而就在这情绪拉锯的时刻,抑郁症的生理症状开始显现。

先是注意力的涣散。祁夜在说话,他的嘴唇在动,声音传入耳中,但她无法将这些声音组织成有意义的句子。世界变得模糊而遥远,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然后是呼吸的困难。她开始不自觉地深呼吸,但每次吸气都感觉不到空气进入肺部,那种窒息感越来越真实。

“芷宁?”祁夜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立刻起身靠近,但又在一步之外停住,显然记得她刚才的抗拒反应,“你的呼吸……”

她无法回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心冒汗,一种即将崩溃的预感像冰冷的海水淹没了她。这是惊恐发作的前兆,她已经半年多没有经历过了。

“药。”她挤出这个字。

祁夜立刻冲向卧室,三秒后拿着她的应急药盒回来,同时端来温水。他跪在她面前的茶几旁,动作迅速但轻柔,将药片倒在手心,水杯递到她唇边。

周芷宁的手在颤抖,药片差点掉落。祁夜犹豫了一瞬,然后极其缓慢地、让她能看清每一个动作地,将药片轻轻放在她舌上,再将水杯倾斜。整个过程他没有碰到她,给予她完全的控制感。

药片和水吞下后,她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等待药效。祁夜没有离开,就跪在那里,保持着安全距离,但存在感强烈得像一堵挡风的墙。

五分钟,沉默的五分钟。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她的急促,他的刻意平缓。

药效开始起作用,那种濒死感逐渐退潮,留下的是精疲力竭和深深的羞耻。她又复发了,在这样一个早晨,因为一封来历不明的邮件,她建立数月的心理防线轻易溃散。

“不是你的错。”祁夜忽然开口,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是疾病,它有时会反复。陈医生说过,康复不是直线。”

“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她低声说,眼泪终于滑落,“我以为我已经好了。”

“你从来没有‘失败’过。”他的声音温柔得让她想哭得更凶,“你每天都在战斗,今天只是暂时撤退。我们可以重新集结。”

他用的是“我们”。这个词像一个小小的救生圈,在她溺水的情绪中浮起。周芷宁睁开眼睛,透过泪光看他。祁夜依然跪在那里,仰头看着她,眼神里没有评判,没有失望,只有深不见底的心疼和一种近乎虔诚的耐心。

“我想知道全部。”她哽咽着说,“关于我父亲的签字,关于周氏资产的转移,关于李轩在做什么。不要美化,不要省略,全部。”

祁夜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会拒绝。然后他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书房。回来时,他手里拿着一个厚重的文件夹,还有一个平板电脑。

“这些是我原本打算在我们结婚一周年时给你的。”他将东西放在茶几上,“是周氏破产的全部法律文件、资金流向记录、我和你父亲每一次会面的备忘录。我当时记录这些,一方面是商业习惯,另一方面……”他苦笑,“是想着有一天,如果你问起,我能给你最完整的真相。”

他打开平板,调出一段监控录像:“至于这张照片,应该是从这个角度拍的。”视频显示的是他办公室的另一个摄像头角度,时间戳是去年3月17日下午2:34。画面中,周父确实在捂脸哭泣,祁夜转身走向饮水机,背影与照片完全吻合。

“拍摄者可能是清洁公司的人,或者冒充维修工的人。”祁夜放大视频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人影在门外一晃而过,“我当时发现了这个异常,加强了安保,但没追查到源头。”

周芷宁翻阅着文件夹,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件副本,每份都有律师公证,有具体日期,有清晰的数字。她看到父亲签字的每一份协议,看到祁夜公司支付给债权人的每一笔款项,看到时间线——祁夜介入的时间远在她自杀之前,早在她和李轩分手之前。

“你为什么……”她抬头,困惑远多于愤怒,“为什么那么早就开始帮助周氏?那时候我们甚至不算认识。”

祁夜坐回对面的沙发,双手交握,这是他要讲述重要事情时的习惯姿势。

“两个原因。”他说,“第一,商业上,周氏的核心资产确实有价值,只是被错误的决策和时机拖垮。收购这些资产对我的公司有利。第二,个人上……”

他停顿,深吸一口气:“那时候你已经和李轩订婚了。我知道我不该介入,但我无法看着你家的企业垮掉,无法想象你从云端跌落的样子。所以我用这种方式……暗中托住你可能会坠落的地方。”

“即使我永远不会知道?”周芷宁轻声问。

“即使你永远不会知道。”祁夜确认,然后补充,“但我确实存有私心。我希望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跌落了,至少有一个安全网。而我,可以成为那个接住你的人。”

真相原来如此复杂——既有商业的算计,又有暗恋的执着;既有无私的守护,又有病态的占有预谋。没有纯粹的黑白,只有深深浅浅的灰。

## 在碎片中寻找完整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他们一起梳理了整个事件。祁夜展示了李轩最近的行动轨迹——拜访周家老宅、联系旧同学、出入私人调查所。他还承认已经加派了暗中保护她的人手,解释了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她。

“我怕触发你的焦虑。”他坦白,“更怕你看到李轩的名字,会想起……”他没有说完,但周芷宁明白——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想起背叛的痛楚,想起最黑暗的那段日子。

“你还是在替我决定什么对我好。”她说,但语气已经软化。

“我还在学习。”祁夜承认,“有时候会倒退,会犯旧错误。但我真的在努力。”

周芷宁看着茶几上摊开的一切——药盒、文件夹、平板、那部旧手机。这些物件象征着她生命的各个部分:疾病、过去、真相、潜在的威胁。而祁夜,这个曾经是她囚笼的男人,此刻正试图用透明和坦诚,为她建造一个安全的容器。

“我需要联系李轩。”她忽然说。

祁夜的身体瞬间僵硬:“为什么?”

“如果他想告诉我什么,让他当面说。如果他想威胁什么,我要直视他的眼睛。”周芷宁的声音依然虚弱,但里面有了一种新的决心,“我不能一直躲在你身后,也不能一直被过去的幽灵恐吓。”

“这很危险。他现在状态不稳定,而且显然有恶意。”

“所以你要在我身边。”她看着他,“不是替我去,而是陪我去。我们一起去见他,你和我。”

这个提议让祁夜愣住了。他显然在权衡各种可能性,评估风险,设计应对方案。周芷宁能看到他眼中闪过的各种计算——这是他的本能,那个永远要掌控一切的本能。

但最终,他点了点头:“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做。但必须等你的状态稳定,必须有周密安排,必须有医生同意。”

“平等协商。”她提醒他。

“平等协商。”他确认,嘴角有了一丝极淡的笑意。

下午,陈医生应邀上门。周芷宁没有隐瞒任何事——邮件的内容、自己的复发、与祁夜的对话、想见李轩的决定。陈医生认真听着,偶尔做笔记,没有表现出惊讶或评判。

“首先,复发是康复过程中的正常部分。”陈医生放下笔,“尤其是当触及核心创伤时。你今天能识别症状、及时用药、并寻求沟通而不是封闭自己,这是巨大的进步。”

“但我觉得自己倒退了。”周芷宁低声说。

“不,这是螺旋上升的一部分。”陈医生微笑,“表面上回到了类似的状态,但你处理它的方式已经不同。你没有被它吞噬,而是在观察它、理解它、并与伴侣共同面对它。”

祁夜坐在稍远一些的椅子上,安静地听着。当陈医生转向他时,他微微挺直了背。

“祁先生,你的坦诚是很好的开始。但隐瞒潜在威胁的部分,即使是出于保护动机,仍然破坏了信任。你们需要建立更清晰的沟通协议——关于安全威胁,关于过去相关的人和事。”

“我们在做。”祁夜说,然后看向周芷宁,“今天上午我们重新修订了协议,增加了‘安全信息透明’条款。”

陈医生赞许地点头,然后转向周芷宁:“关于见李轩,从治疗角度,如果处理得当,这可以是一次重要的closure。但前提是——你必须处于足够稳定的状态,必须有周全的准备,必须有随时退出的权利。”

“我明白。”周芷宁说。

“我会在下次治疗中帮你做暴露预演。现在,我建议你们今天休息,做一些能带来安全感的事。”

陈医生离开后,屋里重新安静下来。夕阳西斜,将客厅染成温暖的橙色。周芷宁依然觉得疲惫,那种抑郁症带来的精神耗竭感像一身湿衣服裹着她,但不再有早晨那种濒临崩溃的恐惧。

祁夜在厨房准备晚餐,简单的清粥和小菜。她能听到他轻柔的动静,刻意放轻的碗碟碰撞声。他在给她空间,同时用存在本身提供着安全感。

粥煮好后,他端到客厅,没有要求她去餐厅。他们就在茶几上用餐,文件已经被收好,旧手机也收进了抽屉。两人沉默地吃着,偶尔目光相接,有种劫后余生的平静。

“我害怕。”周芷宁忽然说,粥勺停在半空,“不是怕李轩,是怕我自己。怕我又会掉进那个黑洞,怕我会再次伤害你,怕我们建立的一切其实很脆弱。”

祁夜放下勺子,认真地看着她:“我也害怕。怕我控制不住保护欲,再次越界;怕我的过去永远是个阴影;怕我无论多努力,都配不上你给的信任。”

他们的恐惧在空气中交汇,奇怪的是,这种坦白反而减轻了重量。原来两个人都走在脆弱的绳索上,都在与自己的恶魔作战,都在为对方努力成为更好的人。

“但我们还在这里。”周芷宁轻声说。

“我们还在这里。”祁夜重复,伸出手,手掌向上放在茶几上,一个邀请而非索取的姿态。

她犹豫了三秒,然后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他的手温暖而坚实,轻轻包裹住她的,没有用力,只是存在着。

## 暂时的平静与远方的雷声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再讨论沉重的话题。祁夜找出了一部老电影,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周芷宁的头靠在他肩上。电影是轻松的喜剧,她偶尔会笑,笑声依然有些虚弱,但真实。

电影中途,她睡着了。祁夜小心地调整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仍微微蹙着,仿佛还在与什么无形的敌人作战。

他轻轻抚平她的眉心,动作温柔得像触碰蝴蝶翅膀。然后他拿起自己的手机,调成静音,发送了几条信息。

第一条给他的安保负责人:**“继续找李轩,但不要惊动。找到后,不要接触,第一时间通知我。准备一个安全的见面地点,按芷宁的要求。”**

第二条给他的律师:**“周氏旧案的所有文件,原件和副本,明天送到我这里。包括可能存在的任何未公开记录。”**

第三条给陈医生:**“谢谢您今天的帮助。请把下次治疗安排在三天内,费用按三倍结算,感谢您的紧急安排。”**

发完信息,他放下手机,将注意力完全放回怀中的人。周芷宁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向他怀里缩了缩,这个本能的依赖动作让他的心既温暖又疼痛。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李轩不会只发一封邮件就罢休,那个问号只是一个开始。而周芷宁虽然今天表现出了惊人的勇气,但她的精神状态依然脆弱,抑郁症的复发可能只是第一次波动,后面还会有更多。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夜幕温柔。但在城市某个角落,李轩正盯着另一台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着邮件已读的回执。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笑容,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编写下一封邮件。

这次,他附上了另一张照片——周芷宁十六岁生日派对上的照片,她笑靥如花,而照片角落,少年祁夜站在阴影里,眼神专注得近乎偏执地凝视着她的侧脸。

邮件标题仍然是那个简单的符号,但这次是:**!**

附件里还有一个音频文件,标注为“周铭的忏悔录音片段”。

李轩点击发送,然后关闭电脑,走到窗边。他住在一栋破旧公寓的顶楼,窗外能看到城市的璀璨夜景,也能看到远处那个高级住宅区的轮廓——他知道周芷宁和祁夜住在那里。

“你会感谢我的,芷宁。”他对着夜色低语,声音里有一种病态的温柔,“我会让你看清,你所谓的救赎,不过是另一个更精致的囚笼。”

风吹进房间,吹散了桌上的几张打印纸。纸上是一些旧新闻报道的片段,关于周氏破产的疑点,关于祁夜公司神秘的早期资金来源,还有一张从高中年鉴上扫描下来的照片——十七岁的祁夜在校园角落独自站立,眼神阴郁,下面有同学手写的标注:“那个怪胎”。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祁夜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无声亮起,一条加密信息跳出来:**“找到线索。李轩可能雇佣了专业侦探,正在调查您的母亲和童年往事。他们昨天访问了您小时候居住的街区。”**

祁夜盯着那条信息,瞳孔微微收缩。他低头看了看怀中安睡的周芷宁,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对着她的睡颜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也不会让任何人夺走我们现在的一切。”

但这句话,在寂静的房间里,也像是在对自己下咒。那个曾经的祁夜——那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占有和控制的祁夜——在这个充满威胁的夜晚,是否正在阴影中悄然苏醒?

周芷宁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祁夜立刻收敛了眼中闪过的冷光,恢复成温柔守护者的表情,轻拍她的背,直到她重新沉入深眠。

窗外,乌云不知何时遮住了月亮,城市的光污染让星空黯淡无光。天气预报说,凌晨可能有雷阵雨。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格外平静。而真正的风暴,往往不是来自天空,而是来自那些未被治愈的过去,和那些不肯放手的执念。

凌晨两点,雨开始落下,先是稀疏的雨点,然后是倾盆大雨。雷声在远处滚动,像某种预示。

周芷宁在雷声中惊醒,心跳加速。祁夜立刻抱住她,低声安抚:“只是打雷,我在。”

她在他怀里慢慢放松,但睡眠已经离她远去。她听着雨声,听着雷声,听着祁夜平稳的心跳,忽然有种清晰的预感——

那封邮件只是一个开始。

那张照片只是一个碎片。

而真相,那个关于爱与伤害、救赎与掌控、过去与现在的完整真相,仍然被锁在迷雾深处。要找到它,他们可能需要揭开更多伤疤,面对更多幽灵。

雨更大了,雷声越来越近。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瞬间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祁夜凝视她的眼神——那里面有着深不见底的爱,也有着某种她不愿深究的决绝。

在闪电熄灭后的黑暗中,周芷宁轻声问:“我们会熬过去的,对吗?”

祁夜的回答被下一声惊雷掩盖。但她感觉到,他点了点头,那个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在用整个生命承诺。

而窗外,暴雨如注,仿佛要洗净整个世界。但有些污渍,已经渗入了太深,不是一场雨能冲刷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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