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瘟疫”如同无形的霉菌，在萧家这个庞然大物的肌体上悄然滋生、蔓延。
半个月过去，影响逐渐从边缘产业和底层人员，向核心区域和中高层渗透。
萧家总部，议事厅。
家主萧远山（A级宗师）看着下面几位脸色不太好看的长老，眉头紧锁。
近段时间，家族诸事不顺。
与委员会的摩擦升级，损失了几处外围产业；内部几个重要项目进度迟缓，负责人要么状态低迷，要么相互推诿；
甚至家族年轻一代中最被看好的几个子弟，修炼也似乎遇到了瓶颈，心情浮躁。
“到底怎么回事？”
萧远山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为何近期家族内外，处处透着晦气？”
一位掌管家族内部纪律的长老沉声道：
“回家主，下面的人回报，不少弟子和仆役近期都反映心神不宁，易怒易悲，仿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影响他们的情绪。”
另一位负责外部产业的长老补充：
“我们旗下的酒店、商铺，客流量和营收都在下滑，客人抱怨环境沉闷。矿场那边更是麻烦，工人消极怠工，事故频发。”
“查！”
萧远山冷声道，“给我彻查！是不是委员会那帮杂碎用了什么阴损手段？还是内部出了奸细？”
然而，调查并不顺利。
“情绪瘟疫扩散器”极其隐蔽，释放的能量波动微弱而特殊，常规探测手段很难发现。
内部排查也一无所获，所有人的情绪似乎都是“自然”低落的。
就在萧家焦头烂额之际，顾言这个“热心市民”再次上线了。
他觉得，光是让萧家内部混乱还不够，得把外部火再烧旺点。
他让影狐搜集了一些萧家近期产业失利、内部不稳的“证据”，然后匿名发送给了终末委员会的“清算师”。
邮件内容暗示，萧家之所以近期表现拉胯，是因为他们在秘密试验一种不成熟的情绪武器，结果玩火自焚，遭到了反噬。
同时，顾言还以“路过修士”的口吻，在某个隐秘的异能者论坛上，发了个含糊其辞的帖子：
“近日途经某东南大族地界，忽感天地悲意弥漫，人心惶惶，似有绝世凶物即将出世，或引无边灾劫。唉，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啊……”
帖子下面还附了一张p的模糊的、仿佛笼罩在灰色雾气中的城市远景图。
这两手操作，效果拔群。
“清算师”收到匿名邮件，结合之前对萧家的怀疑和近期对方的异常表现，几乎立刻就信了七八分！
他认为萧家肯定在暗中搞什么危险研究，而且很可能与情绪之核碎片有关！
这更加坚定了他要打压、甚至夺取萧家秘密的决心！
而论坛上的帖子，虽然看似荒诞，但在灵能复苏、各种怪谈频发的背景下，还是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和猜测，隐隐将“灾劫”与近期不太平静的萧家联系了起来，进一步动摇了与萧家合作的一些小势力和散修的信心。
萧家，顿时陷入了内忧外患的泥潭。
内部，“情绪瘟疫”持续发酵，家族成员之间信任感降低，猜忌加深，效率低下。
外部，终末委员会加大了打压力度，各种商业狙击、资源抢夺层出不穷；
原本的合作方也开始观望甚至疏远。
萧远山暴跳如雷，却又有力无处使。他感觉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将萧家牢牢捆住，越收越紧。
【“情绪瘟疫”持续发酵，引发萧家内部更大混乱与外部压力，情绪点数+850。】
【成功误导终末委员会，加剧萧家外部危机，情绪点数+320。】
【当前点数：2658。】
顾言看着系统里飙升的点数和情报里萧家的惨状，心情愉悦地嗑着新兑换的【五香灵气瓜子】。
“看，都不用我亲自下场，对手自己就能把自己玩个半死。”
他得意地想，“这才是智慧的力量。”
……
然而，就在顾言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
影狐汇报：“老大，我们监测到，‘零’部门的人，似乎也对萧家近期发生的‘集体情绪异常’事件产生了兴趣。那个在云山市出现过的风衣男，出现在了萧家总部所在的城市。”
顾言嗑瓜子的动作一顿。
“零”部门？他们怎么又掺和进来了？
是巧合？还是他们察觉到了“情绪瘟疫”中蕴含的那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哀之碎片”本源的超高层次能量波动？
顾言眼神凝重起来。
“零”部门的介入，是一个变数。
他们能量巨大，探查手段未知，万一被他们顺藤摸瓜查到自己这里，就麻烦了。
他立刻下令：
“所有针对萧家的行动暂时停止，‘情绪瘟疫扩散器’进入静默状态。影狐，你的人全部撤出萧家核心城市，保持远距离观察。”
“明白。”
谨慎起见，顾言决定暂避锋芒。
让萧家和委员会，还有新加入的“零”部门先去纠缠吧。
他只需要躲在暗处，等待最佳时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我这只黄雀，得确保自己不会被背后的弹弓打下来。”顾言冷静地分析着局势。
他决定将注意力暂时转移到其他方面，比如，提升一下方舟新成员的实力，或者……给自己找点数来源。
他看了一眼系统里两千多的点数，又看了看商城列表里那个需要3000点的【初级炼器术】。
“嗯，是时候再搞点创收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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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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