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相十二篇·高万里
一、归乡车
高光
宝马碾过田埂时，引擎声惊得鸡鸭扑\/棱飞，乡邻挤在路边看，有人喊“高总回来啦”，他摇下车窗挥手，领带在风里飘。
落魄
二手雅迪停在老槐下，车筐沾着泥点，他低头锁车，没人围过来，只有狗在远处吠了两声。
二、衣着行头
高光
西装笔挺，手表反光，皮鞋擦得能照见人影，给乡邻递烟时，袖口露出的商标晃得人眼晕。
落魄
夹克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运动鞋沾着尘土，双手插在兜里，总怕人看见手心的老茧。
三、村口迎接
高光
刚到村口，李叔、张婶就迎上来，抢着帮搬后备箱的烟酒，“高总可算回了，早盼着你呢”。
落魄
骑到村口，只有卖菜的王婆瞥了眼，继续吆喝，他推着车走，没人多问一句。
四、家中宴席
高光
三层小楼里摆三桌，鱼、肉、酒堆满桌，乡亲们划拳喝酒，他站在桌前敬酒，笑声震得窗玻璃响。
落魄
老房子门虚掩，锅里煮着泡面，桌上只有一碟咸菜，他端着碗蹲在门槛上吃，没人来串门。
五、夜间灯火
高光
半夜他家灯还亮，客厅里传来谈笑声，有人猜是在谈大生意，连月光都似绕着他家窗棂转。
落魄
入夜他家大门紧关，窗户黑洞洞的，只有屋檐下的路灯亮着，照得门前的石阶冷冷清清。
六、乡邻攀谈
高光
乡亲们围着他问生意经，“高总教教咱，咋能像你一样出息”，他笑着讲城里的事，听得人眼睛发亮。
落魄
遇到乡邻，他只点头问好，人家问起城里情况，他含糊两句就走，怕多说露了窘迫。
七、承诺话语
高光
酒桌上他拍胸脯，“村里娃想进城找工作，找我！保准安排妥当”，说得斩钉截铁，没人怀疑。
落魄
有年轻人提起当年的话，他慌忙摆手，“现在行情不好，帮不上忙了”，头埋得低低的。
八、走亲访友
高光
提着高档礼品走亲戚，每到一家都被热情招待，留着吃饭喝酒，说“高总现在是大人物，还惦记着咱”。
落魄
走亲戚只带袋水果，人家留他吃饭，他说“不了，家里还有事”，怕给人添麻烦。
九、村口闲聊
高光
他坐在村口石凳上，一群人围着听他讲城里的工厂、订单，连抽烟都有人给他点火。
落魄
他坐在石凳角落，没人主动搭话，听别人聊家常，他插不上嘴，坐会儿就骑着雅迪走了。
十、家中访客
高光
白天他家访客不断，有问生意的，有求帮忙的，连村长都来坐，喝着他带回来的好茶。
落魄
家门常关着，偶尔有人敲门，也是收水电费的，聊两句就走，屋里再没热闹过。
十一、谈论话题
高光
村里闲聊时，提起高万里，都竖大拇指，“有本事，给咱村争光”，语气里满是骄傲。
落魄
现在有人说起他，只叹口气，“可惜了，生意败了”，没再多说，话题很快转到别的事上。
十二、离乡场景
高光
离乡时，乡亲们送到村口，有人塞鸡蛋，有人递土特产，他摇下车窗喊“明年还回来看大伙”。
落魄
离乡那天，他骑着雅迪悄悄走，没人送行，只有风吹着落叶，跟在他身后飘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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