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一诺生辰那日,她刚下楼,就被眼前景象惊得怔住了。
外间宽敞的花厅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个紫檀木打造的五层首饰盒,每个都雕琢精细,气派非凡。
王一诺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含笑的张不逊:
“这……不逊弟弟,就是把所有颜色都凑齐了,也用不着九个这么大的盒子吧?难不成一种颜色你还给我塞了一箱子?”
张不逊但笑不语,只示意她亲自打开看看。
王一诺带着满心好奇与期待,走到最近的一个盒子前,轻轻掀开第一层的盖子。刹那间,她被晃了眼睛。
层内以柔软的玄色丝绸为衬,其上固定着的,并非仅仅是一对玉镯。只见:
一对羊脂白玉镯温润如凝脂,静静地躺在正中。
旁边是一长一短两支同料发簪,簪头雕着简洁的云纹。
一枚用镯心料雕成的平安无事牌吊坠,素雅端庄。
扇形耳夹(一对),线条流畅,小巧可爱。
几何铰链手镯(一对),设计别致,工艺精湛。
吊灯耳坠(一对),玉片薄如蝉翼,摇曳生姿。
一枚主石突出的戒指,戒圈贴合指型。
旁边一个小锦盒里,竟整齐排列着十二枚小巧玲珑的关节戒!
一条双股长项链,玉珠颗颗饱满。
两串可作日间短链的手串,清雅宜人。
一块精心雕琢的子冈牌挂在细致的挂表链上。
几颗路路通车花桶珠散放在旁,寓意吉祥。
一枚翡翠发夹(波浪夹),造型灵动。
一枚翡翠胸针,别致典雅。
甚至还有一只手把件,盈盈一握,触手生温。
这一层,仅仅是羊脂白一色,便做出了整整一套头面!
从发间到指尖,从颈项到腕间,无一不包,搭配得恰到好处,既显奢华,又不失雅致。
王一诺惊得半晌说不出话,她接连打开旁边几个盒子的第一层,帝王绿、天空蓝、皇家紫、鸡冠红……每一层,对应一种颜色,都是一套如此齐全的款式!
她猛地转头看向张不逊,美眸圆睁:“这……这哪里是送首饰,你这是把玉器行的作坊搬回家了吗?!”
张不逊看着她震惊的模样,眼底笑意愈深,走上前揽住她的肩,语气平常地说道:
“大哥二哥这次找来的料子都颇为硕大完整,品质上乘。工匠看了说,若只做手镯,未免可惜。”
“我便想着,既然料足,不如就依着料性,将能做的款式都做齐了,也省得你日后搭配烦恼。”
他顿了顿,补充道:“其中不少新颖的款式,比如那铰链手镯、关节戒和波浪发夹,孩子们瞧见了图纸,也七嘴八舌提了些想法,算是他们的一点心意。”
王一诺听着,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回那些琳琅满目的首饰上,尤其是那显眼的十二枚一套的关节戒。
她拿起一枚白玉关节戒,在指间比划,哭笑不得地问道:
“我明白镯子、簪子、项链……可这关节戒,一做就是十二枚,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我便是十根手指都戴上,也富余两枚呢?”
张不逊闻言,低笑一声,伸手接过那枚小巧的戒指,握住她的左手,将其轻轻套在她纤细的尾指上,尺寸竟意外地合适。
他抬眸,目光温柔地望进她疑惑的眼底,缓声道:“因为,我们有十二个孩子。”
他语气平稳,却带着一种郑重的宣告和难以言喻的深情。
“每一枚,代表一个。愿他们,无论身在何方,都能常伴娘亲指尖。”
王一诺的心猛地一颤,低头看着指间那枚温润的戒指,又抬眼望向眼前这个男人,眼眶骤然湿润,一股滚烫的暖流瞬间溢满胸腔。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最终,她只是伸出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抚上张不逊的脸颊,破涕为笑,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的娇嗔:
“张不逊……你真是……这哪里是送首饰,分明是……分明是把你们爷十三个,都拴在我身边了!”
张不逊顺势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目光深邃,唇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嗯,拴牢些,才好。”
王一诺的望着他,只觉得一股冲动涌上心头。
她踮起脚尖,凑上前,轻轻在他的嘴角印下一个迅速的吻。
却让张不逊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倏然收紧,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
“怎么?”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愉悦的沙哑,“可是为夫这份‘拴人’的礼,送得还算合夫人心意?”
王一诺脸颊绯红,理直气壮道,“合!怎么不合?合得不能再合了!”
她抬起戴着关节戒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语气娇蛮:
“不过张不逊,你记住了,这十二个戒指是拴孩子们的。至于你……”
她故意顿了顿,扬起下巴,眸光璀璨地看着他,“你可是自己把自己拴过来的,赖都赖不掉!”
张不逊看着她这娇俏得意的模样,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密实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蹭着她的发顶,笃定道:
“是,为夫心甘情愿,自投罗网,此生不渝。”
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外间隐约传来一阵稚嫩的喧闹声,还夹杂着几个少年刻意压低却难掩笑意的劝阻。
“哎呀,六哥你别推我嘛!”
“七哥,我看不见啦!”
“大哥二哥,你们挡住我们了!”
“爹爹和娘亲是不是在说悄悄话?让我们听听嘛……”
“就是……哥哥们好小气……”
王一诺闻声,从张不逊怀中微微抬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她侧耳细听,果然捕捉到老六王烁星那憋不住的闷笑声,还有老二王望霄带着促狭的“低声”劝慰:
“嘘,小点声,别打扰爹娘……” 这分明是欲盖弥彰!
她忍不住瞪了张不逊一眼,压低声音:“听见没?不只是你的‘小拴件’们,还有那群大的也在外面‘保驾护航’,等着看咱们的热闹!”
张不逊自然也听到了外间的动静,他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掠过无奈的纵容。
这群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他松开揽着王一诺的手,却与她十指相扣。
他清了清嗓子,朝着门口方向,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比往常提高了一些,“都在外面闹什么?要进来就好好进来。”
门外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帘子被猛地掀开。
小馥、团团、桂序、阿甯,还有被哥哥牵着的绛雪。
几个小家伙一进屋,乌溜溜的眼睛立刻就被那九个敞开的首饰盒吸引住了,齐齐发出“哇——”的惊叹。
紧接着,那七位身形已然挺拔的少年也慢悠悠地踱了进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和看好戏的表情。
老大王景烈还算沉稳,只是嘴角微微上扬。
老二王望霄摇着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折扇,眼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
老三王启锋嘿嘿直笑。
老四王岁棠则推了推眼镜,目光在父母紧握的手和那些首饰盒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分析数据。
老五王辰略牵着绛雪,眼神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老六王烁星最是夸张,挤眉弄眼,对着王一诺做了个“羞羞脸”的口型。
老七王镇海则一本正经地汇报:“父亲,母亲,弟弟妹妹们……呃,十分想念您二位,故而前来请安。”
“娘亲!生辰欢喜!” 团团最先反应过来,迈着小短腿就扑了过来,抱住王一诺的腿。
“娘亲好看!”小馥也跟上,指着那些首饰。
“爹爹,亮晶晶!”桂序仰头看着张不逊。
阿甯则好奇地伸手想去摸最近的一支翡翠发簪,被眼疾手快的老二王望霄轻轻拦住。
只有绛雪,安静地站在老五的身边,看了看爹娘紧握的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青玉环,然后抬起清澈的眼睛,对着王一诺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王一诺被孩子们团团围住,看着小的们天真烂漫,大的们一脸“我们什么都懂”的调侃,脸颊更是飞红,转头看向张不逊,意思是“看你惹的好事,也不管管”!
张不逊接收到夫人那带着羞恼的求助眼神,眼底闪过笑意。
他目光扫过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儿子们,尤其是在那几个笑得最“猖狂”的脸上停顿了一瞬。
“咳,”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却自带威压,瞬间让花厅内的喧闹低了下去。
“既然都来给你们娘亲贺寿了,”张不逊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礼数呢?”
七个大的闻言,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立刻收敛了脸上过于外露的戏谑,齐齐躬身,规规矩矩地行礼:
“儿子恭祝母亲福寿安康,芳龄永继!”
声音整齐划一,倒是颇有气势。
五个小的见状,也有样学样,奶声奶气地跟着喊:
“娘亲福寿安康!”
“芳龄永继!”
只是那歪歪扭扭的姿势和咬字不清的童音,瞬间冲淡了刚才那点严肃气氛,显得格外可爱。
王一诺看着孩子们,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她弯腰,将扑在腿边的团团和小馥一起搂住,柔声道:“好,好,娘亲谢谢你们。”
张不逊见场面稳住,这才再次开口,却是将矛头引向了那九个首饰盒:“既然都来了,正好,都看看给你们娘亲准备的生辰礼。尤其是你们几个,”
他看向七位长子,“提了‘想法’的,看看成品可还满意?”
小家伙们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回去,围着首饰盒发出阵阵惊叹。
“哇!这个绿色好好看!”
“我喜欢红色的!”
“那个会晃的耳坠子漂亮!”
老大王景烈适时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地开始介绍:“娘亲,这套羊脂白的头面,玉质最为温润,适合日常佩戴。”
“这套帝王绿,色泽浓正,可出席重要场合;还有这套天空蓝,清雅别致……”
老四王岁棠则指着那套藕粉地的首饰,认真分析:“娘亲,此套玉料性最是温和,据说长期佩戴有安神静气之效,于您身体最为相宜。”
老五王辰略虽没说话,却默默地将试图去抓路路通桶珠的阿甯轻轻抱开,免得小家伙弄乱了摆放。
老六王烁星凑到那套鸡冠红的首饰前,拿起那对吊灯耳坠,在王一诺耳边比划,笑嘻嘻地说:“娘亲,您戴这个肯定好看,像戏文里的贵妃娘娘!”
王一诺被老六这话逗得先是一乐,她没立刻反驳,只是用手轻轻拂开老六在她耳边比划的吊灯耳坠。
她抬起眼,目光扫过老六的脸,又似有若无地掠过其他几个神色各异的儿子,最后与张不逊沉静的目光一触,唇角弯起一个略带调侃的笑容。
“贵妃娘娘?”她轻轻重复,摇了摇头,声音娇软,“我们烁星这眼界,还得再开阔开阔。”
她微微扬起下巴,然后好像只是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你娘我啊,”她顿了顿,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傲然,“真要类比,也该是……嫡长公主,这才算得贴切几分。”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开玩笑,语气里甚至带着点戏谑自家儿子的亲昵。
好歹当了一世的明面上嫡长公主,实际上的老佛爷。又一世当了六年的皇帝,几十年的太上皇帝。
王一诺在心里无声地念叨了一句,带着点连她自己都感到有些好笑的恍然。
而且被孩子和驸马宠了一辈子又一辈子,虽然那些翻涌的情感早已被抹去,但记忆还在,格调再怎么样也不能降太多。
她可从来不是,也学不会讨好人的性子。
而再次听到那“嫡长公主”时,几个年长的儿子,几乎是立刻捕捉到了母亲这话语底下,那并非全然玩笑的认真。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恍然,以及一种“原来如此”的明悟。
既然我们有前世的记忆,为什么娘不能有?这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在他们心中闪过。
张不逊站在一旁,将妻子那看似玩笑却底气十足的姿态,以及儿子们骤然变化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了然,却并无太多惊讶。
他心中默道,是了,她合该如此。
他早已从她的言行举止中,窥见过不寻常的痕迹。但那又如何?
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王一诺身上,看着她因微微扬起下巴而显得格外优美的颈部线条,看着她眼中的璀璨光芒。
现在,站在她身边的是我,伴她左右的是我。而她此刻满心满眼,依赖着、娇嗔着的人,也是我。
这就足够了。过往是云烟,却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他爱的,是眼前这个完整的带着所有秘密与骄傲,却愿意在他怀中展现最真实一面的王一诺。
于是,张不逊上前一步,自然地揽住王一诺的肩,仿佛并未察觉那片刻的异样。
他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儿子们,最后落在老六身上,“你娘亲说得是。公主之尊,方衬得起她。”
他微微低头,看向怀中的王一诺,温柔的说道,“但无论是公主,还是大小姐,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最独一无二,无需与任何人作比。”
王一诺笑着顺势靠进他怀里,对着老六得意地皱了皱鼻子:“听见没?还是你爹有见识!”
老六王烁星此刻也回过神来,立刻机灵地顺着梯子下:“是是是!儿子愚钝!娘亲是嫡长公主!是咱们王府最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其他孩子也反应过来,纷纷笑着附和。
老六王烁星又讨好道,“那么尊敬的嫡长公主殿下,您的儿子的生辰也快到了,到时候能不能多赏点好东西给儿子?”
王一诺被他逗得笑弯了眼,故意板起脸,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老六的额头:“好你个滑头小子!在这儿等着你娘呢?刚夸完你是嫡长公主,就敢伸手讨赏了?”
她眼波流转,神秘的说道:“不过嘛……”
她微微倾身,靠近老六,声音压低了些,却又确保周围其他竖着耳朵听的孩子们也能隐约听见:“今年啊,肯定不一样。你好好等着便是。”
她说完,直起身,看着老六瞬充满好奇和期待的眼睛,以及旁边几个小子也明显被勾起兴趣的模样,满意地弯了唇角。
她没再多说,只是伸出那只戴着关节戒的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袖。
老六王烁星被母亲这神秘兮兮的态度弄得心痒难耐,抓耳挠腮地问:“娘亲,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不一样的好东西?先透个底儿嘛!”
王一诺却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伸出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眼神里满是“天机不可泄露”的调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语气轻快,带着点小得意,“保准让你……嗯,印象深刻。”
张不逊在一旁看着她这故意吊人胃口的顽皮模样,眼底都是笑意。
他自然知道她所谓的“不一样”和“印象深刻”背后,定然是又琢磨出了什么新奇有趣的点子来“折腾”这群小子,但他乐见其成。
老大王景烈看着六弟那副急切的样子,又看看母亲胸有成竹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也不自觉地上扬。
老二王望霄摇着扇子,眼神里充满了看好戏的期待。
连安静的老五王辰略,勾了一下嘴角。
张不逊从首饰盒中拿起一支羊脂白玉的长簪,动作自然地簪入王一诺松松绾起的发髻间。
“嗯,好看。”他端详着,低声赞道。
王一诺的注意力立马被他拉了过来,她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玉簪,抬眼望进他含笑的眼,心中满是甜蜜。
老六王烁星见状,立刻起哄:“哟!爹娘又要说悄悄话了!”
老二王望霄用扇子掩住半张脸,笑得肩膀耸动。
连最沉稳的老大都别开了脸,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王一诺对老六无奈了,她作势要打:“你个皮猴子!”
张不逊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面对儿子们的调侃,面色不变,只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看来你们今日都很闲?既然对首饰如此有见解,稍后每人写一篇《论各色玉石于服饰搭配中之要义》,明日交予为夫过目。”
“啊?”
“不是吧爹!”
“我们就看看……”
哀嚎声顿时响起,连老四王岁棠都苦了脸。
绛雪看着家人闹成一团,眼里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这个家,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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