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被一群人围住，段瑶却丝毫不慌，手里拿着那根霍崇飞的头发，嘴角勾着一丝危险的笑意。
“你说如果这根头发和我的头发拿去做dNA对比，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霍崇飞愣了一秒，抬手示意手下退下。
站起身，手抄在兜里，嗓音低沉，有久居高位的威严。
“走吧，到家里去说，这里人多眼杂。”
霍崇飞抬脚朝巷子里走去，段瑶立即兴高采烈地跟上去。
他刚刚说的是到家里去，这无异于承认了他和自己的关系。这让段瑶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
先前让段瑶有事去店里找他而不要去家里，是想用店里的人多眼杂来打掩护，可既然要说一些旁人不能听的，那就只有回府里说了。
第二次来霍府，段瑶已经没了先前的震惊，反倒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地把霍府给暗暗打量了一个遍。
霍崇飞带她来到先前的亭子，管家带人送上茶水来。
“刚吃完早饭，喝点花果茶消消食。”
段瑶晃了晃手里的那根头发。
“我证据可还留着呢，爸。”
段瑶直接开口叫爸，霍崇飞这次倒是没否认，也没表现出任何的震惊，反倒有种意料之中的淡定。
“你果然，和你妈妈一样聪明。”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
霍崇飞端起茶杯放在段瑶面前。
“嗯，你确实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也是我寻找多年却一直不肯认的亲生女儿。”
见他承认，段瑶这才扔掉手里的头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为什么？你为什么明知道我是却不肯认我？”
“丫头，霍府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我虽然在南城没人敢反我，但我上头还有一个下达命令的人。
南城也没有你想象中的太平，我不认你，是不想别人知道我霍崇飞还有一个女儿。”
段瑶垂眸，思虑了一会儿，手指在石桌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圈。
“是怕我成为你的软肋吗？”
“是怕你受到我牵连。”
霍崇飞顿了顿，叹口气继续开口。
“帝都这趟浑水，你能不趟就别趟，霍府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面对忧心忡忡的霍崇飞，段瑶反倒笑了起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安不安全呢？你看我连霍瑞明都能轻松收拾，其他人我也照样收拾。”
脸上那份得意和自信，难掩相认的喜悦，让人为之动容。
“你这是小孩子伎俩，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再说了，霍瑞明那小子，这些年一直当个废物一样，收拾他的人大有人在。”
段瑶看霍崇飞不相信自己，站起身，取下手腕上的九曲剑，朝前走了走，到院子里宽敞的地方站定。
“爸，你看着。”
说完，挥舞着手中的九曲剑在院子里耍起剑来，誓要证明给霍崇飞看，她不是柔柔弱弱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
九曲剑看似柔软，到段瑶手里，变得锋利无比，柔中带刚，所到之处，叶落满地。
霍崇飞看着眼前的段瑶，都有些晃神，实在是眼前的丫头行云流水之间，似段伊站在他的眼前。
那个冲着自己笑，给自己疗伤，朝夕相处最后还怀上自己孩子、满是秘密的女孩儿。
“爸，看到没有，我是有能力保护自己，还有能力保护你，保护霍府的。”
段瑶练完了剑，喊他。
这才把霍崇飞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旁边管家笑着拍手叫好。
“小姐果然厉害，如今会使九曲剑的人不多了。”
管家的夸赞，使得霍崇飞朝他冷眼瞪去。
“你是生怕她不趟这趟浑水？”
管家笑嘻嘻地欠身。
“老爷，您担心小姐我们都能理解，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小姐这些年只身一人的孤苦无依呢，也许对于小姐而言，家更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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