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结局就是这样:狐狸、龙还有工匠合力造出了一具空有丰饶躯体,却无神志、更无灵魂的伪物。
那伪物一出生就化作只知盲目吞噬的血肉巨球。啊,又是一场浩劫!还未从倏忽之乱中缓过气的仙舟又迎来了一尊孽物!只不过,这一次,这只孽物是仙舟的英雄们合力造出的‘英雄’!
啊哈!多有乐子,生者为了心中执念企图复活逝者,但却弄巧成拙,造出了肮脏、邪恶、令人作呕的魔物!哈哈哈……”
橘红色的面具用着抑扬顿挫的歌剧音朗诵,说到兴起,祂开始大笑起来。
“他们自然不可能成功。”少年浅笑着,吐出白珩等人注定失败的原因:
“想复活一个根本没死的人,就是药师本尊,怕是也做不到吧?”
他摇摇头,脸上挂着的那浅笑好似被雕刻在了脸上,一直未曾改变。
“镜流向我刺出那一剑后,我就主动将灵魂脱离躯体,等待时机。毕竟让身体就这样从众目睽睽中消失实在太过离奇,难免会让她们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说到自己的“死亡”,他笑容不减,反而愈发灿烂:
“好在仙舟有用星槎为英雄们送葬的习俗,这才让我能收回肉身。因为一次‘游戏’而丢掉自己的原装身体什么的,实在有点太亏了。我可不想做三流玩家。”
他望着虚空,目光似乎穿过了岁月,回到千年前的罗浮。然后扑哧笑出声来:
“呵,所以说,他们复活的这肉球,其实本质上只是一个没有意识,只会吃吃吃的怪物罢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呢~”
“你也是美美切割上了。”阿哈闻言笑得更欢了,祂身上的各种面具、丝线都因此簌簌抖动。
“可你的好师妹可不知道这件事呐~当时景元刚继承神君,战力不足;丹枫施展化龙妙法,陷入虚弱。你那师妹可是被赶鸭子上架,又杀了‘你’一次哦~”
“那岂不是更有趣了吗?”少年脸上笑容不变,轻声回应这位星神。
而听闻此言,阿哈却突然变了脸色,祂大叫起来:
“不有趣!一点也不有趣!小龙进了监狱,工匠成了怪物,狐狸自我放逐,用剑的郁结难解、自封家中。哪里有趣了?这根本就没乐子!”
阿哈说的是几人的结局。
丹枫被执行褪鳞之刑,现如今已成了无名客丹恒;应星在实验中受到倏忽血肉的影响,化作自己曾经最厌恶的孽物,叛逃仙舟;白珩同样在实验中受丰饶垂视,在事后发现自己求死不得,于是自我放逐,远渡星海;而镜流则是因“两次”亲手杀死自己所爱之人,心境破碎,选择了自我封禁,不再踏出罗浮半步。
苏拙终于回头,看着又哭又闹的阿哈:
“不是很好吗?没有一个人死去,没有一个人真正地离开。他们甚至都因祸得福,不是吗?白珩和应星都因此获得了长生久视的生命;镜流可以呆在罗浮,不再需要浪迹天涯;就连丹枫,哦不,现在该叫他丹恒,因为没有了本应该诞生的白露,他还留着全部的龙尊之力。”
苏拙顿了顿,接着说道:
“阿哈,你是知道我的来历的吧?平心而论,你不觉得他们过得都比原作更美满吗?”
阿哈似乎听急了,祂急切地发问:
“那苏拙你呢?”
少年眯起了眼,笑意更浓了:
“我吗?我的收获,或许比你想象中大的多呢~”
阿哈有些生气了,祂大吼:
“明明你也很在乎用剑的那个小姑娘和那只白狐狸,明明你们心中都在为分别哭泣!这一点也不欢愉!”
少年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他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你看!阿哈说对了,阿哈是对的!你绝对也舍不得,否则怎么会冒着被发现假死的风险,动用【欢愉】的命途之力,帮用剑的小姑娘吸收精神上的黑气,帮她平复魔阴身?你……”
“闭嘴,阿哈。”
少年脸上的笑容完全隐去。在那场“游戏”的最后,他确实调动了他本不该动使用的、来自【欢愉】的命途之力。但他只是为了制造幻觉,干扰镜流的判断,让她下定决心杀死自己,方便自己脱身。绝不是为了帮镜流摆脱魔阴身的影响,绝对!
在心中说服自己后,苏拙脸上重新挂上浅笑,他觉得无需向阿哈解释那么多,于是说道:
“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阿哈,我才是欢愉令使!”
阿哈似乎被这话噎住了,祂在空中飞旋了几圈,又开始大笑:“阿哈被自己的令使说教了,阿哈真没面子!阿哈真没面子!”
在星神的大笑声中,少年的目光幽幽,他望向无数光年外的仙舟,在那里生活了共计千年有余的记忆又浮上心头。
穿越前,他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就算一朝穿越便获得星神注视,成就令使伟力,面对千年记忆他又怎能泰然处之?
只不过……
苏拙感受到体内命途的能量在奔涌交错,他将思绪按下,心中低语:
‘我好像不得不成为让她们追悔莫及的悲剧大师了啊……不过也好,这很欢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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