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们寻找声音的来源。
五鼎指引他们向洞穴深处走。路越来越窄，最后变成一条裂缝。
裂缝仅容一人通过。里面吹出阴冷的风，带着腐烂的气味。
老猫犹豫了：“真要进去？”
陈破点头：“必须去。”
阿蛮第一个钻进裂缝。陈破跟上，老猫最后。
裂缝里很黑，他们用手电照明。石壁湿滑，脚下都是淤泥。
走了几百米，前面出现亮光。那是一种幽绿的磷光，来自洞顶的矿石。
空间变大了。他们来到一个地下湖泊前。湖水是黑色的，静止不动。
呼唤声从湖心传来。那里有个小岛，岛上立着一块水晶碑。
“要游过去。”阿蛮试了试水温，“很冷。”
老猫摇头：“这水有问题。看，没有波纹。”
确实，湖水像凝固的油，毫无波澜。
陈破捡起石头扔进湖里。石头无声沉下，没有溅起水花。
“这不是普通的水。”他说。
他运转五鼎。青光照射湖面，湖水开始波动。一条石径从水下升起，通向湖心岛。
他们小心走上石径。石径很滑，两边湖水黑得看不见底。
到达小岛，水晶碑近在眼前。碑上刻着星图，中央有个掌印。
呼唤声更响了，直接从水晶碑发出。
陈破把手放在掌印上。水晶碑发出强光，星图活了过来，星辰开始移动。
一个虚影从碑中浮现。那是个穿古装的老者，面容模糊。
“终于来了。”老者说，“相灵一脉的传人。”
陈破问：“你是谁？”
“守鼎人。”老者说，“看守第六个鼎——兖州鼎。”
他指向湖底：“鼎在下面。但要取鼎，必须通过考验。”
湖水突然沸腾！九个漩涡出现，每个漩涡中升起一具青铜棺。
棺盖打开，里面不是古尸，而是九个青铜傀儡。它们眼中闪着红光，手持各种兵器。
“打败它们。”老者说，“或者被它们打败。”
傀儡同时发动攻击。它们动作协调，配合默契。
阿蛮迎战一个持剑傀儡。他的刀砍在傀儡身上，只留下浅痕。
老猫躲在一个傀儡后面，扔出爆炸符。符纸炸开，傀儡只是晃了晃。
陈破操控五鼎。青光化作利刃，斩向傀儡。这次有效，一个傀儡被斩断手臂。
但其他傀儡立即补位，攻势更猛。
“它们会学习！”阿蛮喊，“我的招式被它们看穿了！”
确实，傀儡在不断调整战术。它们像活人一样思考，甚至预测他们的动作。
陈破感到压力。五鼎之力虽强，但消耗太大。他支撑不了多久。
这时，他注意到傀儡的行动有规律。它们总是保护其中一个持杖的傀儡。
“攻击那个！”他指向持杖傀儡。
阿蛮和老猫集中火力。持杖傀儡果然很重要，其他傀儡拼命保护它。
陈破看准机会，将五鼎之力凝聚一点。青光如箭，射穿持杖傀儡的胸口。
持杖傀儡倒地，其他傀儡全部停止动作，变回青铜雕像。
考验通过。
老者点头：“不错。你有资格获得兖州鼎。”
湖水分开，一个青铜鼎从湖底升起。这个鼎很朴素，没有任何装饰，但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陈破接过兖州鼎。当六鼎齐聚时，它们自动组成六边形。青光更加凝实，像液体般流动。
他现在能清楚感知剩余三鼎的位置。都在很远的地方，但方向明确。
老者虚影开始消散：“记住，九鼎齐聚之日，真相将大白于天下。”
虚影消失，水晶碑碎裂。
他们离开湖心岛。石径沉入水中，湖水恢复平静。
回到地面，陈破感到前所未有的强大。六鼎在身，他能做到很多事。
但他也感到危机临近。集齐九鼎的道路，不会平坦。
远处山头上，林素用望远镜看着他们。
“第六个了。”她低声说，“得快点了。”
她转身离开，消失在树林中。
陈破对此一无所知。他带着六鼎，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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