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破看着林素。林素的表情很平静，等着他回答。
“如果我不跟你们走呢？”陈破问。
“那我们会采取必要措施。”林素的语气没有变化，但意思很清楚。“你跑不掉。我们的人就在外面。”
陈破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他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
“你们会把我关起来吗？”他又问。
“那要看情况。”林素回答，“如果你配合，证明你没有危害，就不会。我们只是需要了解和记录。”
陈破低下头。他在想。跟官方的人走，也许比被守山人抓走要好。至少听起来正规一些。
但他不能暴露相灵一脉的所有秘密。承运玉和《相灵天书》绝对不能交出去。
他摸了摸胸口的玉。玉很温暖，让他稍微安心。
“好。”他抬起头，“我跟你们走。”
林素点点头。“聪明的选择。收拾一下你的东西，我们马上出发。”
陈破把背包背好。里面只有几件衣服和一些必需品，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
他跟着林素走出房间。走廊里没有人。他们走下楼梯，来到招待所门口。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旁边站着两个男人，穿着普通的夹克，但站姿笔挺，眼神锐利。他们看到林素，微微点头。
“上车吧。”林素拉开后座的门。
陈破坐了进去。林素坐在他旁边。一个男人坐上驾驶座，另一个坐在副驾驶。
车子发动，平稳地开上了街道。
车里没有人说话。气氛有点压抑。
陈破看着窗外。县城很小，车子很快开出了城区，驶上一条高速公路。
“我们要去哪里？”陈破问。
“省城。”林素回答，“我们在那里有办事处。”
陈破不再问话。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他需要保存体力，也需要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车子开了几个小时。天黑了。
陈破一直假装睡觉，实际上在感觉周围的情况。他能感觉到，身边林素的气息很平稳，不像练过特殊功夫的人。前面两个男人气息要厚重一些，但也不算很强。
也许，他有机会逃走。
但他没有动。他在等更好的机会。
车子开进省城时，已经是深夜。城市里灯火通明，车流很多。
越野车没有进入市中心，而是开到了城郊的一个地方。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老旧的厂区，有几栋不起眼的楼房。
车子在其中一栋楼前停下。
“到了。”林素说。
他们下了车。楼门口有门卫，看到林素，直接放行了。
楼里面很安静，走廊的灯光是白色的，有点刺眼。他们坐电梯上了五楼。
林素带着陈破走进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像是一个办公室，有桌子和椅子，还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
“你今晚住这里。”林素说，“卫生间在走廊尽头。明天会有人来和你谈。”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按钮。“需要什么按这个铃。不要随便离开这个房间。”
说完，她和那两个男人就离开了房间。门关上了，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
陈破走到门边，试着拧了拧门把手。门锁得很紧，打不开。
他又走到窗边。窗户外面有铁栏杆，很结实。楼下是水泥地，跳下去会受伤。
他被关起来了。
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房间很干净，但什么都没有。他坐在床上，感觉有点无力。
他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他们说是官方机构，但这个地方看起来一点也不正式。
他摸了摸胸口的承运玉。玉还在，这让他稍微放心。
他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他觉得很累，但睡不着。
他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他们会问他什么？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他必须小心。不能透露相灵一脉的核心秘密。也许，可以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开门的声音惊醒。
他立刻坐起身。
门开了，林素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眼镜，穿着中山装，看起来像个学者。
“陈破，这位是王教授。”林素介绍道，“他想和你谈谈。”
王教授对陈破笑了笑，笑容很温和。他在桌子对面坐下，拿出一个笔记本。
“小伙子，别紧张。”王教授说，“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听说，你对古墓和一些老物件，很有研究？”
陈破看着王教授，心里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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