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府二小姐玉秋霜的闺房外,气氛凝重。房门紧闭,窗户也从内插死,乍一看确实是个完美的密室。
李莲花在管家的陪同下,仔细检查着门窗结构。他手指拂过窗棂,目光敏锐。
“凶手心思缜密,布置这个密室,恐怕不只是为了杀人,更是为了制造恐慌,混淆视听。”李莲花低声自语,分析着凶手的动机。
“哼,花里胡哨。”叶鼎之冰冷的神念立刻响起,带着一贯的不屑,“窗棂积灰处,有三道极细微的勾痕,并非虫蛀,是被人以韧性极佳的丝线从外部勾动插销所致。手法还算巧妙,但痕迹犹在,拙劣!”
李莲花闻言,指尖在叶鼎之所说的位置轻轻摩挲,果然感觉到极其细微的、不同于周围灰尘的划痕。他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微微颔首,仿佛是自己看出了端倪。
管家见他神情,连忙问道:“李神医,可有什么发现?”
李莲花沉吟道:“此窗……并非毫无破绽。”
接着,他被允许进入房间查验尸体。玉秋霜的尸体已被移至床榻,盖着白布。李莲花揭开白布一角,仔细观察。尸体面色青紫,脖颈处有淡淡的瘀痕,最显眼的是手臂裸露处几块诡异的绿色斑块。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死者的手,检查指甲。
“指甲缝里有少许织物纤维,颜色深蓝,质地普通,但或许是关键线索。”李莲花轻声说。
“颈骨!”叶鼎之的神念如同最精准的尺子,“左侧第三节与第四节颈椎衔接处有细微错位,力道控制得极佳,是‘小擒拿手’第三式‘锁喉扣’的变招,旨在瞬间制住声带,令人无法呼救。凶手会武功,且功力不弱,至少懂得运用巧劲。”
李莲花眼神一凝,借着整理衣袍的动作,手指看似无意地在自己脖颈相应位置比划了一下,感受着叶鼎之描述的那种发力角度和效果。这确实不是普通掐扼能造成的损伤。
查验完现场,李莲花又开始与相关人等周旋。
大小姐玉红妆,一身素缟,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直说妹妹死得冤枉。
表少爷站在一旁,面色苍白,眼神时不时瞟向大小姐,又迅速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管家则是一副忧心忡忡、急于找出真凶的模样。
李莲花温言安抚着大小姐,目光却将每个人的细微反应尽收眼底。
“这妇人哭声虽大,但眼角肌肉未见真正悲恸之状,气息平稳,演戏而已。”叶鼎之冷冰冰地点评玉红妆。
“那表少爷,气血浮动,心跳急促,尤其在你看那妇人时更为剧烈,心中有鬼。”他又精准点出表少爷的异常。
“管家……哼,脚步沉稳,指节粗大,看似文弱,实则身负不俗外家功夫,却在刻意隐藏。”
李莲花一边听着脑内的“实况转播”兼“人物侧写”,一边与几人交谈,试图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找到矛盾之处。然而,这几人似乎早已串通好说辞,问来问去,都指向了“邪祟作祟”或者“外人潜入”。
推演似乎陷入了瓶颈。凶手利用了密室和诡异绿斑制造恐慌,人际关系看似简单却又透着诡异,缺乏一锤定音的证据。
“麻烦!”叶鼎之的神念透出极度不耐,“与这些蝼蚁虚与委蛇作甚!那表少爷心神已乱,直接拖下去,用上三分分筋错骨手,我保证他三息之内连他几岁尿床都会说出来!简单,有效!”
正在蹙眉思索的李莲花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扶额,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无奈的表情,在脑海中回应:
“老叶,我的叶大宗主……你的办法,嗯,确实简单有效,效率极高。”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十足的诚恳,“所以,下次别想了。咱们……咱们还是要讲道理的,严刑逼供,非君子所为啊。”
“道理?君子?”叶鼎之的神念充满了嘲讽,“能抓住老鼠的猫才是好猫!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
“都重要。”李莲花放下手,目光重新变得清明而坚定,他看向窗外,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西北角的墙头,“尤其是,当我们可以用更聪明的方法,得到想要的结果时。”
他不再纠结于几人漏洞百出的口供,转而问管家:“管家,昨夜丑时前后,府中可有什么异常?比如,西北角一带?”
管家脸色又是一变,支吾道:“这个……护卫似乎听到过一些动静,但并未发现人影。”
李莲花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他心中已有计较。叶鼎之提供的物理线索——窗棂丝线痕迹、颈骨错位方式、西北墙头的潜入者,再加上人际关系中的微妙之处,以及那关键的深蓝色织物纤维……
几条看似不相干的线,在他脑中渐渐交织,勾勒出一个模糊却愈发清晰的轮廓。
他需要找到一个点,一个能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并让凶手自己跳出来的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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