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洗礼的余波尚未平息,四大僵尸天团彻底陷入了各自执念引发的行为艺术漩涡。记忆的碎片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将他们的日常渲染得光怪陆离,混乱不堪。
阿莽如同最忠诚的皇家侍卫,坚定不移地守护着他的“石墩公主”,任何人(包括飘过的鬼火)靠近三米之内,都会迎来他低沉的警告性咆哮和充满“兵法”智慧的驱赶(比如试图用倒拔垂杨柳的姿势把鬼火吓跑)。
而这条通往祭坛的必经之路上,阿抠早已凭借“财主”的敏锐,发现了商机。他用碎石垒了一个更小的“收费站”,但凡有接引使或幽冥骑士(他们通常直接穿墙)路过,他都会顽强地伸出手,用含糊不清却异常执着的声音念叨:“过路费……能量结算……支持幽冥气预付……” 他甚至试图对黑袍长老进行“VIp通道”收费,被长老一个眼神冻在原地半晌没敢动弹。
阿萌依旧扛着他那沉重的“家”(棺材板),在有限的空间内执着地寻找着“归家之路”。他时而试图把棺材板卡在两根石柱之间“固定地基”,时而又觉得另一处“风水更好”而艰难地挪动。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路障。
阿呆则跟在阿萌身后,对着那摇摇晃晃的棺材板,发出了灵魂拷问:“家……是物理坐标……还是心灵寄托?扛着‘家’移动……是找到了归宿……还是扩大了迷途?” 他的问题没人能答,包括他自己。他时而也会拦住一个路过的、没有思维的幽冥骑士,认真地问:“你……为何存在?” 骑士自然不会回答,阿呆便陷入更深的思考:“沉默……是默认……还是最高级的否定?”
这四种执念时而并行,时而碰撞,创造出令人啼笑皆非的局面:
· 阿萌扛着“家”试图穿过阿莽的“守护领域”,被阿莽视为“企图靠近公主的移动堡垒”,差点引发“兵法”对阵“拆迁”的全武行。
· 阿抠试图向正在思考“存在意义”的阿呆收取“占用公共空间沉思费”,阿呆缓慢地回应:“思考……是唯一无法被征税的财富……” 阿抠竟一时语塞,觉得似乎有点道理,转而去找阿萌收“房屋占地税”。
· 阿莽觉得阿抠的“收费站”影响了他守护石墩的视野,想用“兵法”中的“清野”策略拆掉,阿抠则尖叫着试图用“等价天平”领域让阿莽的拳头“等价交换”成等重的灵石,失败后痛心疾首于“武力破坏私人财产”。
顾清弦看着这鸡飞狗跳、逻辑崩坏的一幕,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已经快要爆炸。他试图调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咆哮声、算盘声(阿抠心算)、哲学追问和棺材板拖地的摩擦声中。
“疯了,全都疯了!”顾清弦哀叹,“这幽冥界怕不是要被他们几个给拆了重组!”
然而,在这片由执念谱写的混乱交响乐中,有一个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沈跳跳盘腿坐在她的敞篷棺材(金库)边缘,晃荡着小腿,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摸来的、带着微弱灵气的草茎。她看着阿莽小心翼翼地为石墩挡开根本不存在的危险,看着阿萌努力安放他的“家”,看着阿抠锲而不舍地“创造财富”,看着阿呆对着空气探寻“终极真理”。
她那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扰或无奈,反而充满了纯粹的、暖洋洋的欣慰。
她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一脸生无可恋的顾清弦,指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声音清脆又带着满足:
“二蛋,你看,”她的嘴角弯起甜甜的弧度,“阿莽想起来了要保护重要东西,阿萌想起来了要找家,阿抠想起来了要攒钱,阿呆想起来了要问为什么。”
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盛满了星光:
“他们都在做自己最喜欢、最想做的事情了呀!”
“这不是……最好的安排吗?”
顾清弦闻言,猛地一愣。他再次看向那片混乱——阿莽专注的侧脸,阿萌执着的脚步,阿抠精明的眼神,阿呆沉思的背影……在跳跳那纯粹得近乎通透的视角下,这一切荒诞的行为,似乎真的被剥离了“麻烦”的外衣,露出了内核里那份源于本真的、笨拙却热烈的“喜欢”。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所有关于“逻辑”、“秩序”、“麻烦”的词汇,在沈跳跳这句“最好的安排”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最终,他只能望着跳跳那满足的笑脸,听着身后四大僵尸各自执着的声响,长长地、复杂地、却又带着一丝莫名释然地……
“唉……”
或许,对于这群缺心眼的家伙来说,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做着自己认定的事,有跳跳这样一个觉得“这样真好”的“董事长”兜底,真的就是……最好的安排了吧。
只是苦了他顾清弦,还得在这“最好的安排”里,努力确保大家不会被真正的幽冥大佬当成垃圾清理掉。这“保姆”的活儿,真是越来越有挑战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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