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我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刚跑完一场全程马拉松。肺部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刺痛感。
这里是b2区的一个废弃卫生间,灯光忽明忽暗,水龙头还在滴答滴答地漏水。
我猛地扑向洗手台,拧开生锈的水龙头。
冷水喷涌而出。
我不管那水干不干净,双手捧起一捧,狠狠地泼在自己脸上。
“嘶——”
冰冷的水珠接触到滚烫的皮肤,瞬间激起一阵白雾,但我体内的那团火却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反而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咆哮着冲向我的大脑皮层。
“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双手撑着洗手台,死死盯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潮红、眼神迷离的自己。
那双原本深邃冷静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血丝,瞳孔涣散,透着一股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原始的渴望。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我开始疯狂背诵《大佛慈悲咒》。
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是个只信奉“火力覆盖”的钢铁领袖,但此刻,哪怕是满天神佛能下来给我降降温,我也愿意立刻皈依。
“要压制住!必须压制住!”
我咬破了嘴唇,用血腥味刺激神经。
“我堂堂钢铁阵线的领袖,拳打整合运动,脚踢深海巨嗣,怎么能被区区一杯加料的咖啡、区区一点下半身的欲望给压倒?!”
“想想你的身份!你是老父亲!你是领袖!你是泰拉的恶霸!”
“想想你的女儿们……啊不对!不能想女儿!想了更完蛋!”
我猛地摇晃脑袋,试图把脑海里那些开始变得旖旎的画面甩出去。
“对!想想我的兄弟!想想那几个坑货!”
“想想坤坤爆、孤鬼、明剑!”
在药物致幻的作用下,镜子里的倒影仿佛扭曲了,变成了那三个家伙的脸。
【幻觉小剧场】
坤坤爆(穿着大裤衩,在那边跳着铁山靠):
“哈哈哈哈哈!老大!你也太逊了吧?我就说你平时装什么正人君子,结果被一个小姑娘一杯咖啡就放倒了?这就是你的意志力?我看你以后别叫钢铁领袖了,叫‘软脚虾领袖’吧!哈哈哈哈!哎哟我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
孤鬼(推了推战术目镜,一脸恨铁不成钢):
“唉……”(长叹一口气)
“虽然说老大你也是个男人,这种生理需求我们也能理解吧。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失身,还是被动失身,这战术评价只能是d-。老大,你还是担心一下那小兔子最后会不会怀孕吧。毕竟泰拉人的体质……要是真怀孕了,你就等着喜当爹吧。到时候别指望我们随份子钱。”
明剑(高智商版手里拿着数据板,正在记录):
“真没想到,我们的老大就这点意志力。根据计算,这种媚药的成分虽然强力,但如果换做是我,我有三十六种方法通过调节神经递质来中和它。老大,你太让我失望了。看来你的‘无限资金’也买不来贞操啊。”
【幻觉结束】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
我对着空气怒骂一声,挥手打碎了镜子里的幻象。
“我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媚药给压倒?!”
我重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只要我挺过去!只要不被阿米娅发现!那我今天就不会完蛋!我的清白,我的尊严,都要靠我自己守护!”
我再次掏出平板,视线模糊地看向屏幕。
【当前状态:理智 -98%】
【欲望等级:mAx(濒临爆发)】
【剩余保持基本人类逻辑时间:01分15秒】
“我操……”
我绝望地看着那个倒计时。
“这媚药到底是哪个天才配出来的?凯尔希吗?还是华法琳?这简直是生化武器啊!不过……我现在还能保持理智没冲出去裸奔,我也算是个神人了。”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很轻,很慢,但在寂静的走廊里,每一声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
“博——士——”
那个声音,甜美、粘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执着。
“你在哪呀?我来找你了哦~”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闻到你的味道了……那种慌乱的、想要逃跑的味道……”
“博士,快出来吧。抵抗是没有用的……”
脚步声在卫生间门口停住了。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了一下。
幸好,我进来的时候反锁了。
“今天整个罗德岛里面,这一层已经被我清空了……就只有你和我而已。”
阿米娅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带着一丝病态的娇喘。
“反正事情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现在,博士,快出来从了我吧……阿米娅真的……忍不了了……”
我屏住呼吸,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连大气都不敢出。
心跳声大得像擂鼓,我真怕这心跳声会穿透胸腔被她听见。
“这小兔子……”
我在心里哀嚎,“她平时明明是个连牵手都会脸红的乖乖女,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这哪里是阿米娅,这分明是魅魔附体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化’?因为失去了太久,所以一旦得到就想彻底占有?想要霸王硬上弓?”
虽然我之前在平板上看过很多关于《明日方舟》的逆天猎奇二创,什么病娇阿米娅囚禁博士、什么把博士做成源石标本……但那时候我是当乐子看的啊!
我不带入啊!因为我不是那个短命鬼!
但现在……
当那个要被“硬上”的主角变成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乐子,这是恐怖片!
“如果现在被抓住……”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我被按在床上(或者地上),毫无反抗之力,被榨干最后一滴……
“不行!绝对不行!”
“虽然仔细一想,从了她好像也没啥亏的……毕竟阿米娅长得也挺可爱的,身材也……”
“啪!”
我再次给了自己一巴掌。
“该死!这媚药开始发挥作用了!平时的我怎么可能会往那种方向去想呢?我是正经人!我是她爹(精神上的)!”
门外的脚步声徘徊了一会儿,似乎没发现里面的动静,终于渐渐远去。
“博士……既然你喜欢玩捉迷藏……那我就陪你玩玩……只不过,被抓到的惩罚可是很严重的哦……”
确认她走远后,我才敢大口喘气。
再次看向平板。
【距离药效自然代谢时间:32小时42分钟】
“32小时?!”
我差点把平板摔了。
“这特么是想让我死吗?!这么久?!”
更糟糕的是,除了燥热,一股强烈的困意也开始袭来。
“这药里……还加了安眠药?但是药效不强,像是为了防止我剧烈反抗,只想让我变得顺从……”
“不能待在这里了。这里只有一个出口,一旦她拿钥匙回来,我就成瓮中之鳖了。”
“得找个地方……找个有冷气、有水、还得有人能帮我的地方……”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
夕。
作为画中仙,她自带降温buff,而且她的房间肯定有墨水(液体)。最重要的是,她战斗力强,能挡住那个暴走的兔子!
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卫生间,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和对地图的记忆(战术目镜残留数据),在通风管道和阴影中穿梭。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行走的烙铁,所到之处连空气都被点燃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世界开始出现重影,墙壁在扭曲,地板在呼吸。
终于。
我撞开了一扇并没有锁的门。
一股清冷的墨香扑面而来,瞬间让我那快要爆炸的大脑稍微冷却了一点点。
房间里光线昏暗,到处散落着画卷。
房间中央,一张古色古香的软榻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正侧卧着。
夕。
她显然还在睡觉,或者是刚醒。
一头如瀑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丝绸睡袍,露出一截如玉般的小腿和半个圆润的香肩。那条巨大的龙尾懒洋洋地搭在床边,偶尔晃动一下。
听到闯入的声音,夕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
看到是我,她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反而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道:
“哎……我说博士?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绵绵的。
“慌慌张张的……罗德岛那帮人把你吃了?还是那个老猫又给你派任务了?”
她翻了个身,支起脑袋看着我。
“还有就是……你那个破平板什么时候冷却好啊?这里好无聊啊,也没好酒,也好穷……连我想画画的宣纸都只有那种劣质品……”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她在说什么了。
药效已经冲破了临界点。
在我的视野里,眼前的夕不再是那个毒舌的画中仙。
她是一个发光的、散发着极致诱惑的“冰源”。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呼吸,都在勾引着我体内那头被囚禁的野兽。
“好香……”
我喃喃自语,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身体本能地向前迈步,想要靠近那个冰凉的源头,想要把她扑倒,想要……
“夕……”
我踉跄着走到床边,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榻前。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向她,想要触碰那截露在以后的脚踝。
“喂!博士!”
夕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回脚,但随即又因为那双眼睛里露出的痛苦神色而停下了动作。
“你……你干嘛?眼神怎么这么可怕?”
夕皱起眉头,手里已经捏起了一个法诀,但并没有攻击。
“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不客气了!”
就在我的手即将碰到她的那一刻,脑海中那个“老父亲”的人格再次爆发,狠狠地拉住了缰绳。
“停下!你这禽兽!”
“这是夕!是你带出来的干员!是你的伙伴!”
“你不能碰她!碰了就回不去了!”
我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力气大得让自己眼冒金星。
“夕!你离我远一点!”
我咬着牙,声音嘶哑得像是在咆哮,“快走!别靠近我!我被那小兔子下媚药了!”
“你要是再离我近一点……我……我可能就要把你给那个了!”
我死死抓着床单,指关节泛白,拼命克制着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夕愣了一下。
随后,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哈?媚药?”
她放下戒备,反而凑近了一点,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那小兔子给你下药了?真的假的?”
“那你可真有福了……啧啧啧,看不出来啊,那个乖乖女还有这一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她伸出手指,想要戳戳我的脸。
“来,让我看看,这药效有多……”
“别碰我!!!”
我猛地向后仰,躲开她的手指,额头上的汗珠甩飞出去。
“我没开玩笑!夕!我现在……我现在看你就像看一块红烧肉!不对!像看冰淇淋!我想吃……”
我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因为此刻她那敞开的领口在我眼里简直就是地狱的入口。
夕的手指悬在半空。
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闻到了。
我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烈的、属于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以及那种因为极度忍耐而导致的体温异常。
“我去……”
夕收起了笑容,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她不顾我的警告,坏笑着强行把手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嘶——”
夕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哪是红烧肉啊,你这是刚出炉的烙铁啊!这么烫?!”
她低下头,仔细打量着我。
只见我满脸通红,全身的皮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粉色,眼神迷离得像是一滩化开的春水,呼吸粗重得像是要吃人。
更要命的是……
我似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在她的手贴上我额头的瞬间,那种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破防。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是推开,而是……把脸贴了上去,贪婪地蹭着她微凉的手心。
“嗯……”
我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羞耻的呻吟。
“凉快……好舒服……”
“喂喂喂!博士!”
夕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想要抽回手,但我抓得死紧。
“你……你松手!你这变态!别舔我的手心!那是画画的手!”
夕的脸瞬间红透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她虽然活了千岁,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你……你来真的啊?!”
“夕……帮帮我……”
我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哀求和欲望的交织,那副样子看起来既可怜又色情。
“我难受……好热……给我……”
“给你个大头鬼啊!”
夕羞恼地骂了一道,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
“我是画中仙!不是你的解药!你找那个小兔子去啊!”
“不……不能找她……”我摇着头,神志不清地呢喃,“找她……会被锁起来……会被榨干……我有女儿……不能对不起她们……”
听到这话,夕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眼里的羞恼逐渐变成了一丝无奈,还有一丝……极其隐晦的欣慰。
“算你还有点良心……哼。”
夕叹了口气,任由我抓着她的手腕(只要不再舔就行)。
“好吧好吧,看来你是真被下药了,而且剂量还不小。这罗德岛的医疗部都是怪物吗?配这种药?”
她有些发愁地看着我。
“不过话说回来,媚药一般是用什么来解的?我没这方面的知识啊……我的画里只有山水花鸟,没有这种淫词艳曲的解法。”
她看了看我越来越迷离的眼神,以及我那只开始不老实地往她手臂上攀爬的手。
“哎呀,烦死了!博士你自求多福吧!我尽量的给你提供一点物理降温手段!”
夕不再犹豫。
她单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墨化万千,寒潭现!”
只见她手一挥,房间连接的浴室门猛地打开。
原本空荡荡的浴缸里,瞬间涌入了黑色的墨水。但在她的操控下,这些墨水迅速变得清澈、透明,并且散发出刺骨的寒气。
紧接着,她不知道从哪里(可能是随身空间或者直接画出来的)掏出了整整三大袋工业级冰块,哗啦啦地全倒了进去。
“来吧,心上人……啊不,病人。”
夕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别看她是个文艺女青年,这力气大得惊人(毕竟是龙)。
她半拖半抱着我,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
在这个过程中,我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她身上的。
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鼻尖全是她身上好闻的墨香和体香。
“夕……你好香……”
我不怕死地在她脖子上蹭了蹭,甚至还想伸舌头。
“闭嘴!憋气!忍着!”
夕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她咬着牙,显然也在忍耐边缘。
“再乱动我就把你扔进岩浆里!”
终于到了浴缸边。
夕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直接一个过肩摔——
“扑通!”
我被扔进了那个满是冰块和冷水的浴缸里。
“嗷——!!!”
刺骨的寒冷瞬间包裹了我的全身。那种感觉就像是从赤道直接被扔到了南极点,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收缩。
冷热交替的刺激让我差点晕过去,但也让我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
“呼……呼……”
我在冰水里扑腾了两下,把头探出水面,大口喘气。
体内的火焰被这股寒气死死压制住了,虽然还在蠢蠢欲动,但至少身体的控制权回来了。
“怎么?清醒了?”
夕站在浴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她整理了一下被我弄乱的睡袍,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眼神里满是嫌弃,但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得了,博士,你在这里好好冷静冷静吧。这可是我特制的‘寒潭水’,能冻住灵魂的那种。”
她拍了拍手,像是完成了一件大工程。
“事后你应该要去找那个小兔子算账了……竟然敢对我的……咳,对我们的领袖下这种手。真是胆大包天。”
“谢……谢谢……”
我牙齿打颤,哆哆嗦嗦地说道。
“要是没有你……我今天就真的交代了……”
“哼,知道就好。”
夕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我要去补觉了。你自己泡着吧。要是觉得冷死了……就喊一声,我再给你画床被子。不过我看你现在这火力,估计能把这水煮开。”
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复杂,带着一丝调侃,也带着一丝警告。
“还有……刚才你在我身上乱蹭的事……这笔账先记着。等回了钢铁阵线……你要赔我一坛好酒。不,十坛。”
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哎,又是无聊的一天……”
门外传来她慵懒的抱怨声,听起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我躺在冰水里,身体在发抖,但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药效虽然还在,但在这种低温环境下,已经无法支配我的行动了。
而且,那股安眠药的劲儿终于上来了。
在极度的疲惫和放松下,我靠在浴缸边缘,眼皮越来越重。
“这谁还管得了那么多啊……”
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意识逐渐模糊。
“睡觉……睡觉……”
“希望醒来的时候……平板能冷却好……”
“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我仿佛看到平板屏幕亮了一下:
【理智正在缓慢恢复中……】
【当前环境安全等级:高】
我安心地闭上了眼。
在平行世界的罗德岛,在画中仙的浴缸里,钢铁阵线的领袖,终于睡了一个没有被抱枕勒死的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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