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看着父皇激动的模样,又想起宋安宁说的那些惨事,鼻子一酸,躬身道:“父皇……儿臣遵旨。只是,雄英他才八岁,天花凶险,儿臣实在忧心;还有母后与常氏,她们身子本就需照料,若真如后世所言遭逢不测,儿臣……”
话未说完,朱元璋的心像被重石砸了一下,方才只急着护朱标,倒忘了后宫的亲人。他猛地转头对身旁的贴身太监吩咐:“快!传朕旨意,即刻加强坤宁宫与东宫的防卫,太医院院正亲自带人值守后宫,每日给皇后与太子妃请脉,务必细致!再让东宫侍监好生照看太孙,不得让他接触任何外宫之人,凡入宫物件一律查验消毒!”
“奴才遵旨!”太监不敢耽搁,躬身疾步退殿传旨。
坤宁宫暖阁内,宋安宁的话语也清晰飘进了殿中。马皇后抱着朱雄英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脸上满是焦灼,另一只手紧紧拉着常氏,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天花?血崩……”马皇后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里藏着难掩的慌乱,却还是强撑着镇定看向常氏,“你莫怕,陛下肯定会防范的,太医们也一定在赶来的路上,定会没事的。”
常氏小腹微隆,闻言脸色发白,下意识抚摸着孕肚,声音带着颤意:“母后,那后世之言……真的会发生吗?我不怕自己出事,就怕伤了腹中的孩子,还有雄英他……”
被马皇后抱在怀里的朱雄英似懂非懂地看着祖母和母妃的神色,小手轻轻拍了拍马皇后的肩膀:“祖母,雄英不怕,雄英会乖乖的,不生病。”
马皇后低头看着孙子天真的脸,心头一酸,连忙摸了摸他的头:“乖孩子,咱们雄英最听话了,肯定不会有事。”可眼底的担忧却丝毫未减——天花乃是顽疾,当年民间多少孩童因此夭折,她怎能不忧心?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太医院院正带着三名太医匆匆入内,躬身行礼:“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太孙殿下!遵陛下旨意,前来为娘娘们诊脉,并值守后宫。”
“快,先给太子妃看看。”马皇后立刻松开朱雄英,扶着常氏坐下,“她怀有身孕,你们务必仔细些。”
太医上前为常氏搭脉,又仔细询问了饮食起居,片刻后回禀:“太子妃娘娘脉象平稳,胎相稳固,只是孕期气血稍弱,需多静养,忌食生冷油腻之物,切勿动气劳心。”
接着太医又给马皇后诊脉,确认她身子康健,再检查朱雄英的气色,也无异常。
“还好还好……”马皇后松了口气,却仍不放心,“太医,那天花一事,可有预防之法?太孙年幼,太子妃又怀着身孕,万万不能有差池。”
院正躬身道:“娘娘放心,臣已带了消毒的艾草与汤药,即刻安排宫人在坤宁宫与东宫各处熏煮。另外,臣会留两名太医在东宫值守,每日为太孙请脉;臣亲自守在坤宁宫,随时照料皇后与太子妃。只要严格隔离外宫之人,不接触疑似病患,便能大大降低风险。”
话音刚落,几名侍卫捧着防护用的汤药与艾草进来,东宫侍监也亲自过来禀报,已安排人查验所有入宫物件。
马皇后看着这严密的部署,心里的焦灼渐渐平复,对常氏道:“你看,陛下想得周全,咱们只需安心静养,不给陛下添乱就是。”又叮嘱朱雄英,“往后不许再出东宫半步,要听侍监和太医的话,知道吗?”
朱雄英用力点头:“雄英知道了!祖母放心,我一定乖乖待着,等祖父和父皇回来。”
常氏也定了定神,躬身道:“儿媳记下了,定当好生静养,护住腹中孩子。”
院正见安排妥当,又躬身道:“娘娘若无其他吩咐,臣便去安排熏煮汤药之事,稍后再来为娘娘们送安胎与强身的药膳。”
“去吧,辛苦你们了。”马皇后点头应允。
待太医退下,马皇后走到窗边,望着宫门外戒备森严的护卫,轻声呢喃:“重八,孩子们和我都在这儿等着,你可一定要护好咱们一家人啊。”
欧春芳也感叹道:“你说朱元璋怎么想的非得立朱允炆为太孙,直接立永乐大帝多好,也不至于后来打内战,还落得个窃国的骂名。
宋安宁笑道:“你这话可就不懂朱元璋的心思啦!朱标是他最疼的儿子,从小就定好的太子,可惜走得早。在他心里,朱允炆是朱标的亲儿子,是嫡长孙,立他为太孙,既是守着‘嫡长继承’的规矩,也是圆对朱标的念想。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而且就算立嫡立长,按规矩也轮不到朱棣啊。上面还有秦王朱樉,朱樉那人你知道不?残忍暴虐,在封地就没干过几件好事,欺压百姓、虐待宫人,朱元璋当年就多次斥责他,怎么可能把江山交到他手里?不过好在有了报应最后被三个老妇人下毒毒死。
既然立长不行,那便看立嫡,常氏死后,吕氏被扶为正妃,可另一个嫡子朱允熥又被刻意养费,年纪又比朱允炆小,朱元璋瞧着他性子不稳,怕担不起江山重任。反观朱允炆,看着仁厚孝顺,朱元璋觉得他能安抚朝堂,才最终定了他。”
咸阳宫的秦始皇眉头紧锁:“皇子暴虐被杀,嫡子被养废,长孙仁厚却稚嫩——朱元璋治家无方,难怪立储这般两难。礼制虽是根基,可子嗣不堪用,再守规矩也是枉然。”
李斯躬身:“陛下所言极是,家宅不宁则国本动摇。朱元璋既未能教好诸子,又未能看清长孙真面目,这才为日后战乱埋下隐患。”
长乐宫的刘邦咋舌:“好家伙!秦王朱樉这是恶有恶报啊!朱元璋自己没教好儿子,依老子看,就是他选继承人眼光太差!”
萧何轻叹:“陛下,秦王之死是咎由自取,可也打乱了宗室次序。朱元璋仓促立朱允炆,未及铺好后路,才让局势失控。”
樊哙拍着大腿:“早说立那明太宗多省事!又能打又能治,比那暴虐的秦王、稚嫩的太孙强一百倍!”
未央宫的刘彻指尖重叩御案:“朱樉暴虐被杀,朱允熥被养废,皆是朱元璋疏于管教之过。他只凭‘仁厚’表象立储,却不察朱允炆的急功近利,识人不明,才是祸乱根源。”
董仲舒亦道:“立储当以德为先、以能为基,朱元璋舍能取貌,终是失算。”
大明宫的李世民抚着玉佩,神色复杂:“朕当年亦曾经历宗室纷争,却深知‘教’与‘识’的重要。朱元璋既未教好诸子,又未识透长孙,更未给明太宗合适的定位,内乱怎能避免?”
房玄龄沉吟:“陛下,朱元璋晚年恐是被丧子之痛与杀伐之心扰了心智,才在立储之事上这般草率。朱允炆的‘仁’,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慰藉罢了。”
汴梁的赵匡胤端起茶杯,缓缓道:“宗室子嗣良莠不齐,朱元璋难辞其咎。朱樉作恶被杀,朱允熥被养废,他只剩朱允炆这一个‘看似合格’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却更是昏招。”
赵普捻须:“官家所言极是,若他早对那明太宗委以重任,或好好教导朱允炆驭下之术,何至于让天下陷入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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