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神系精华】的诞生,远比调教印度次大陆的收获丰厚得多。
奴隶而已,要多少有多少,可神系精华只有这一份。
兰泽踏上了君士坦丁堡的土地。
这座千年古都,如今已经换了主人。奥斯曼帝国的星月旗被撕碎焚烧,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面漆黑如夜,绣着血色漩涡的狰狞战旗。
它们从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一直插到了托普卡帕宫的深处。
兰泽更喜欢走陆路,海路如果不是必要,他不想再坐船了。
奥斯曼帝国。
那个自大的苏丹,艾哈迈德三世,他的头颅被长矛挑着,在前伊斯坦布尔的城墙上风干了整整三个星期,如今只剩下一副挂着几缕皮肉的骷髅,空洞的眼眶“欣赏”着他曾经的帝国。
整个奥斯曼家族,在铁与火的洗礼中被连根拔起。任何反对的声音,任何不屈的家族,都被毫不留情地清算、镇压。短短数月,千万人口死于非命。
剩下的,都是被抽走了脊梁骨的软蛋。他们跪在地上,用最谦卑的姿态,高呼着“兰泽陛下万岁”。
兰泽站在托普卡帕宫最高的露台上,对此毫不在意。他的剑锋,已直指欧罗巴。
一份来自西方的军情报告,被侍从官恭敬地递到了他的面前。
“陛下,波兰立陶宛联邦,在奥古斯特二世的统治下,已是风雨飘摇。”侍从官低声念着报告,“曾经令整个欧罗巴闻风丧胆的翼骑兵,如今连有效的兵力都组织不起来。”
“这个国家内部分裂,贵族倾轧,可我们的威胁又近在眼前。不出战,就是灭国。您在印度干的事情,已经通过商人和传教士的嘴,传遍了整个大陆。”
兰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哈布斯堡家族的卡尔六世,向奥古斯特二世伸出了‘援手’。”侍从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卡尔六世承诺说服各诸侯国出兵,共抗大敌。前提是,波立联邦需要提供一半的粮草和军费,并在战后割让土地,作为有功将领的封地。”
“如果奥古斯特二世不同意,神罗也会出兵。不过,是在波立联邦被我们彻底踏平之后,来‘收复失地’。”
“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牙同意了。”
“如今,整个欧罗巴大陆的绝大多数邦国,都响应了哈布斯堡的号召,组建联军。就连一向与神罗不对付的法鸡,也谨慎的派出了一支千人规模的精锐骑兵,由一位男爵率领。”
侍从官念完了,整个露台一片死寂。
兰泽接过报告,指尖轻轻一搓,纸张便无火自燃,化作飞灰。
神圣罗马帝国?
即不神圣,也不罗马,更非帝国。
一群沐猴而冠的蛮子,凑在一起抱团取暖罢了。
尤其是那个哈布斯堡家族,为了维持所谓的血统纯正,疯狂进行近亲通婚的产物,家族谱系图上,畸形、弱智、低能儿层出不穷,简直是一部人类返祖现象的百科全书。
整个欧罗巴的贵族体系,就是一个巨大的笑话。他们淫荡,奢靡,甚至以沾染梅毒,作为自己风流韵事的勋章。
内部,早已烂到了根子里。
兰泽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多了。
【爆兵系统】每分钟稳定产出两名全副武装的火枪水手。日积月累之下,刨去所有战损和维持占领区的兵力,他手中可供调遣的机动大军,依旧超过三百万。
更不用说,那连绵不绝,足以覆盖整个海峡的庞大舰队,以及能将任何城防夷为平地的重炮军团。
他什么都不缺。
唯一的短板,骑兵机动能力,现在也被补上了。
这要归功于他的女儿,兰希。那个年仅两岁多的小姑娘,在处理政务与军务上,展现出了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惊人智慧。
在彻底消化了奥斯曼帝国的疆域后,兰希以兰泽的名义,颁布了一道全新的《骑士征召法令》。摒弃血统与出身,设立纯粹以军功为核心的全新爵位制度。斩将夺旗,攻城拔寨,皆可封赏。
最重要的一条:所有封地,皆为陛下认证,他人不可掠夺。
这条法令,如同一块巨石,砸进了欧罗巴那潭死水之中,为兰泽招募了超过十万名自备武器、盔甲、战马的优秀骑士。
在君士坦丁堡城外的广阔平原上,一座座崭新的骑士营地拔地而起。
营地最大的酒馆里,人声鼎沸。
“见鬼的!再来一扎!这麦酒可比我们巴伐利亚的酸啤酒带劲多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德意志骑士,将手中的牛角杯重重砸在木桌上,酒沫飞溅。他叫汉斯,曾经是一个小贵族的次子。
“慢点喝,汉斯!这可是要花钱的!”旁边一个身形瘦削,气质阴郁的波兰骑士瓦迪斯瓦夫,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长剑。
“钱?哈哈!我们很快就会有花不完的钱了!”汉斯大笑着,拍了拍自己腰间鼓囊囊的钱袋,“兰泽陛下可比我们那个吝啬的伯爵大方多了!光是安家费,就够我在老家买下一整个庄园!”
“可……可他是上帝的敌人。”一个年轻的法兰西骑士,脸上还带着一丝不安。他叫皮埃尔,为了追求骑士荣耀和爱情,才背井离乡。
汉斯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扭过头,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皮埃尔。
“上帝?我的孩子,你是在跟我谈论上帝吗?”汉斯凑了过来,浓重的酒气喷在皮埃尔脸上,“我父亲是个虔诚的信徒,每个礼拜都去教堂,捐出什一税,比谁都勤快。结果呢?他被他的领主,一个同样‘虔诚’的混蛋,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吊死了!就为了霸占我们家那座磨坊!”
“我向上帝祈祷,我向圣母玛利亚哭诉!有用吗?没有!连个屁都没有!”
“但是兰泽陛下不一样!”汉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狂热,“他残暴,他杀戮!没错!可他也一言九鼎!他说给你土地,就一定会从敌人的尸体上,割下足够肥沃的土地给你!”
瓦迪斯瓦夫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幽幽地开口。
“我们波兰有句老话,与其被饿死,不如当个饱死鬼。奥古斯特二世那个蠢货,他只会带着我们去给哈布斯堡的皇帝当炮灰。就算打赢了,土地和财富是那些大人物的,我们能得到什么?一块刻着名字的墓碑?”
“在这里,至少我们为自己而战。”
皮埃尔被他们说得哑口无言。
是啊,为谁打仗不是打仗呢?骑士的荣耀?那东西能换来面包和温暖的壁炉吗?
汉斯最后的一句话,彻底击溃了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他看着皮埃尔,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
“小子,别想那么多了,问问你自己。”
“上帝能给你多少土地?等打进了罗马城,你自己去问问圣座!”
整个酒馆里,来自欧罗巴各地的骑士们,在短暂的沉默后,都爆发出了粗野而畅快的哄笑。
他们骂骂咧咧,他们为自己的背弃信仰而辩护,但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用心地擦拭着自己的兵器,喂养着自己的战马。
因为他们都清楚,马上就要打仗了。
而战争,对他们来说,意味着财富,意味着土地,意味着一个崭新的未来。
兰泽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俯瞰着下方那片一望无际的骑士营地,甚至能听到那隐约传来的哄笑声。
他知道那些人在笑什么。
贪婪,是最好的驱动力。
他要人有人,要兵有兵,要钱有钱。
区区一个临时拼凑起来的诸侯联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转过身,对身后的侍从官下达了命令。
“传令下去。”
“三日后,全军开拔。”
“目标,击破联军。”
区区一个临时拼凑起来的诸侯联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尽快,碾碎眼前这些螳臂当车的家伙。
然后,冲进罗马。
冲进圣彼得大教堂。
他要亲手抓住那个坐在圣座上的教皇的衣领,好好地看一看。
他们的上帝。
到底还在不在这里。
兰泽的意念,扫过整个庞大的军阵。百万火枪手组成的钢铁森林,数万门黑洞洞的炮口,以及那十万名渴望着用敌人鲜血换取功勋的骑士。
战争的机器,已经预热完毕。
他对着身旁的传令官,下达了开战以来,最简单的一个命令。
“全军,前进。”
一声令下,君士坦丁堡的城门轰然洞开,延绵数十里的钢铁洪流,开始缓缓向着西方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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