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霓虹透过四季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变幻的光斑。
郝奇刚冲完澡,发梢还滴着水,浴袍松垮地系着。
他靠在舒适的沙发上,指尖划过手机屏幕。
今天的钓鱼行有亿点点累,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十几斤的大鳜鱼他放生了,因为他选择钓鱼的核心目的就只是为了不让陈露有机会做危险的事情。
打道回府,鱼的使命就完成了。
他又不是钓鱼佬,不是非得到处跟人说“你怎么知道我钓了一条十几斤的大鳜鱼”。
他也没有买房,宿舍也不能做鱼。
想到这他不由得会心一笑,小时候他们一群乡间的孩子就是这样,捞了鱼之后拿个脸盆养一段时间,没死就放生。
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运转,金钱的雪球越滚越大。
但郝奇心里清楚,与陈露那种危险又迷人的“双赢”游戏,以及与林清浅之间那份被巨额金钱悄然改变了质地的朦胧情愫,都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一丝空洞。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林清浅的V。
他点开——
郝学长,周末有空吗?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一下。我爸妈听说了你之前帮我直播解围的事,一直想找机会当面谢谢你。他们想这个周末请你来家里吃顿便饭,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我妈说她下厨,做几个拿手的本帮菜。
[忐忑等待的小兔子](jpg.)
郝奇读完,郝奇回信:?
几乎是消息刚读完几秒钟,手机屏幕骤然亮起,林清浅的名字伴随着铃声跳动起来。
郝奇挑了挑眉,按下了接听键。
“学…学长!”
听筒里传来林清浅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甚至能想象她此刻眼眶微红的样子。
“你…你看到消息了吗?”
“嗯,刚看到。” 郝奇的声音平稳。
“我…我爸妈他们…”
话到嘴边,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不完整了。
林清浅直想抽自己的嘴巴,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卡壳了呢?
如果宿舍三军师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说——“完了,白教了半天,一到用的时候全忘了。”
好在林清浅很清楚自己没有说实话,或者说没有说完整,所以她发消息打电话的时候选择了独处。
此刻也就没有听到一阵唉声叹气的声音。
但对于郝奇来说,林清浅的信息和通话后的紧张无措已经足够说明情况。
他瞬间意识到,之前在70好感度突破后急于填满返现上限的举动有些莽撞了。
林清浅的好感度突破靠的是那2500万,也不是那2500万。
更准确地说,在家庭遭逢大难的时候父母无暇他顾,以至于她极欲寻求一个依靠。
再加上她也是个懂事的孩子,非常渴望能帮助家庭度过困难。
而郝奇的出现正好完美满足了她的需求。
就像一个在沙漠中极度口渴的人突遇泉水,即使那是致命的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乃至于骗自己那就是生命之源泉。
而那2500万可能是生命之水,也可能是致命毒药。
一着不慎,林清浅这个号就算是废了。
一旦她没有从郝奇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怀疑和不信任便会瞬间充斥心头,直至将她吞没。
那时的他将和那个“伯乐”坐一桌。
另一方面,他心里也有一个叫作“感性”的声音在告诉他——
事情是他引起的,他有义务不让一个慢慢喜欢他的女孩伤心。
“是那2500万的事吧?”
郝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晰而平静,也足够得一针见血。
“嗯...”林清浅的声音细若蚊呐。
“这件事是我做得欠考虑,我会过来尽量把问题处理好。”
郝奇主动道歉,承认错误是一个人基本的品质。
或许可以狡辩说他穷得只剩钱了,没别的办法。
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别的途径。
这就是他的问题,他不会去否认。
林清浅愣住了,随即巨大的惊喜和如释重负的浪潮瞬间淹没了她,眼泪毫无征兆地再次涌出,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此刻怀疑不说烟消云散,至少也让信任重新占据了上风。
郝学长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个温柔得像兄长一样的人。
“你爸妈有安排具体时间吗?”
“没有,学长方便哪天?只要是周末都可以。”
林清浅竭力止住泪水回答。
“好,那就周六下午吧。”
他明天白天就方便,但本能地不想留太多的时间在那边。
时间越久,意外发生的可能性越高。
他不喜欢意外。
“谢谢!谢谢你学长!
“我现在在学校,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还是带你一起回去?”
林清浅的声音瞬间明亮起来,说的话也更大胆了些。
魔都他不熟悉,虽然有导航,但有个本地人带肯定更好些。
上门总不能空手去吧,就近就得买,这时候导航就没有人那么好使了。
最关键的是,郝奇不能开车去。
那辆车车牌上的浙AcL520实在太显眼了,别说林父林母了,就是林清浅本人都不方便让现在的她看到。
郝奇是个守时的人,有一个经常往返于沪浙的人带路,显然时间安排上会更充分一些。
“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吧。”
“学长明天见!”
林清浅连忙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欢喜。
“晚安!”这次是郝奇先开口了。
“晚安郝学长!”她心满意足道。
电话挂断。
林清浅的好感度在这一刻总算是波动回了原值。
郝奇放下手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脚下是璀璨如星河的城市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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