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等新人站稳脚跟,以蒋小鱼为首的鲁炎、张冲、巴朗几人,便互相交换了一个“你懂的”眼神,脸上挂着不怀好意却又兴奋无比的笑容,迫不及待地围了上来。
“哎哎哎,各位各位!良辰美景,岂能虚度?”蒋小鱼搓着手,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像极了准备使坏的狐狸,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声音拔高了几度。“咱们冷面战神向连长,平时训练场上那叫一个威风凛凛、说一不二!今儿个大喜的日子,兄弟们可都攒了好几天的‘锦囊妙计’,就等着这会儿好好‘请教请教’呢!师姐,您可别心疼啊!”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张冲、鲁炎等人早已按捺不住地起哄起来。
“对对对!臭鱼说得对!”难得的巴朗也跟着起哄。
张冲在一旁鼓着掌的大喊着“向连长,是时候展现真正的‘亲和力’了!”
“师姐放心,我们有分寸,嘿嘿嘿……”鲁炎则生怕沈栀意阻拦,赶忙加上一句。
一时间,小小的客厅里充满了善意的哄笑和摩拳擦掌的期待。
向羽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兄弟,无奈地摇头,嘴角却噙着一丝纵容的笑意,而沈栀意早已羞红了脸,躲在他身侧,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地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只见蒋小鱼拿出一个扎满了牙签的苹果,用绳子悬挂在向羽的脖子上,苹果垂直落在向羽的腹部,他要求新郎官撩起衣服,沈栀意在不用手的前提下,用嘴把牙签都拔掉。沈栀意只好一一照做。
虽说这个游戏对沈栀意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但众目睽睽之下,要和向羽那暴露在外的腹肌来个亲密接触,沈栀意的小脸还是“唰”地一下红透了。
一个没注意,那插满牙签的苹果就直直地朝着向羽的肚子刺了过去,虽然没见血,但那轻微的刺痛感,还是让向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里也轻轻地“哼”了一声。蒋小鱼他们一看,立马就起哄起来。
“师姐好厉害啊,咱向连长都被扎得叫出声啦!”蒋小鱼一脸坏笑,话里有话地说。沈栀意的脸这下更红了,简直像被火烤过一样,袁野他们在旁边也跟着瞎起哄“沈栀意,多扎他几下,别不好意思!”
沈栀意羞的直跺脚,难得显出小女儿家的心态,嗔怪道“你们坏死了你们,乌云、崔婕你们还不帮帮我!”
沈栀意还是扛不住的求外援了,奈何她们俩早已被张冲鲁炎控制住,只好在一旁看热闹的说“哎呀,我们俩有心无力啊。”
沈栀意闻言,就知道求她俩被假装控制人员没戏了,只好稳了稳心神,继续做游戏,正当沈栀意好不容易拔完最后一根牙签,羞得几乎要埋进向羽怀里,而向羽刚把那扎人的苹果解下来,两人还没喘口气,就看蒋小鱼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里精光一闪,哪肯给这对新人半分喘息休整的机会?
蒋小鱼他嘴角咧开一个堪称“奸计得逞”的弧度,仿佛早有预谋般,身形极其利落地往旁边一让,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瞬间就“变”出了一个红漆托盘!
这托盘不大,却端得四平八稳。上面赫然整整齐齐、分毫不差地码着四颗象征“早生贵子”的吉祥干果:花生、桂圆、大枣、栗子。每一颗都像是精心挑选过,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此刻却成了甜蜜的“刑具”。
蒋小鱼端着托盘,像献宝又像示威,径直杵到了沈栀意和向羽鼻子底下,那距离近得几乎能闻到干果的香气。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拔得老高,带着一种刻意夸张的“体贴”和掩盖不住的促狭。
“师姐!”他先冲着沈栀意拖长了调子,挤眉弄眼,“该您上场啦!刚才是师姐夫‘享受’了您的‘服务’,现在嘛,礼尚往来,该您‘受用’啦!” 话音未落,他已经麻利地看着对面的向羽,换上一副“我够意思吧”的表情。
“师姐夫!您瞧我这人多厚道!知道您‘辛苦’了,这回啊,难度系数——咔!给您调低!”他空着的一只手夸张地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规矩特简单!您呢,就用您这嘴”他故意努了努嘴,对着托盘示意,“对准喽,一口气儿,把咱这花生、桂圆、红枣、栗子,全吹进我师姐嘴里!” 他每说一个干果名,手指就在托盘上点一下,最后“吹进去”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字正腔圆。
“完事儿!” 蒋小鱼猛地一拍大腿,仿佛宣布什么重大胜利,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洋洋。
“只要您二位把这‘吉祥四宝’传递圆满,我蒋小鱼代表全体兄弟,立刻鸣金收兵,绝不恋战!您看,我这提议——成、不、成?” 他故意把“成不成”三个字拉得老长,歪着头,笑嘻嘻地等着看这对新人如何接招。
沈栀意只觉得一股热血“嗡”地一下全冲上了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羞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手指下意识地死死揪住了向羽的袖口。
而向羽看着蒋小鱼那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脸,眼神冷飕飕的,如果目光能凝成实质,那就可以扎得蒋小鱼哇哇大叫了。
好在这次“任务”简单,向羽轻松就完成了。
向羽看着沈栀意因为害羞而粉红色脸颊,不由心猿意马起来。就在他们以为结束的时候,蒋小鱼一众却并没有走出去给他们留下二人空间,而是靠在一边看热闹的样子。
王鹏远和李国潮适时出列,手中稳稳托着一块精美的三层蛋糕。一旁的袁野与宋清风则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噙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笑意,活像两只偷腥成功的猫。
沈栀意瞥见那蛋糕,就和向羽嘟囔着“我就说嘛,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俩,后招果然在此候着呢!”
这时,高兴走上前来,手中一条深蓝色丝绸,轻柔却不容拒绝地覆上了沈栀意的双眼,视野瞬间陷入一片朦胧的蓝。
他笑嘻嘻的看着沈栀意,在她眼前挥了挥手,确认自己蒙的没有意思泄漏,这才语带笑意,宣布规则“栀意,简单!你只需蒙着眼,听向羽指挥,把这块蛋糕喂进他嘴里让他吃完我们立刻‘收队’!如何?”
眼前一片黑暗,沈栀意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认命的调侃:“眼都被您蒙严实了,还能怎样?小的遵命就是了。”
视线被深蓝丝绸彻底隔绝,周遭的声音瞬间被无限放大。袁野那毫不掩饰的、带着戏谑的轻笑声清晰传来;身侧,向羽沉稳而规律的呼吸声,仿佛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笼罩其中;高兴退开时衣料的窸窣声犹在耳畔。
在这片温柔的黑暗里,沈栀意脑海中的空间感却异常清晰——这间爱巢的每一寸格局、家具的方位,都如同展开的精密图纸,历历在目。
“别怕,向前,一小步。”向羽低沉镇定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穿透了周围的哄笑。
沈栀意深吸一口气,指尖能清晰感受到托盘上那块蛋糕奶油边缘的微微粘腻与冰凉。她依循着他的指令,屏息凝神,端着承载甜蜜“使命”的蛋糕,朝着那呼吸声的源头,无比谨慎地挪动脚步。
每一步都踏在心跳的鼓点上,周围的一切喧嚣仿佛都模糊了,只剩下他的声音和她脑海中那张无形的蓝图,指引着方向。
终于挪到向羽跟前,沈栀意紧绷的手臂刚松懈,轻声道“向羽,张嘴,吃蛋糕了。”
话音未落,袁野闪电般出手,猛地将向羽往后一拽!
“啪叽!”一声,沈栀意手中的蛋糕结结实实扣在了向羽的下巴和颈间,雪白的奶油沾了一脸狼藉。爆笑声瞬间掀翻了屋顶!
沈栀意一把扯下蒙眼的丝绸,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她瞠目结舌:向羽顶着一圈奶油,眉头紧蹙,眼神无奈又带着点愠怒地瞪向袁野,而始作俑者袁野,正抱着胳膊,笑得前仰后合,脸上写满了“大功告成”的得意。
只见他对上沈栀意震惊的目光,痞痞地一挑眉得意的说“小栀意,规矩只说‘成功放进他嘴里’就行,可没说——咱这‘目标’不能动啊!”
沈栀意气得跺脚,作势要去踹始作俑者袁野。宋清风眼疾手快,适时递上纸巾给狼狈的向羽擦拭。这场喧闹又欢乐的“闹洞房”喜剧,终于在一片善意的哄笑声中彻底落幕。
忙碌了一整天的两人,终于获得休息的机会。洗漱过后,一同陷进自家柔软宽大的床铺里,沈栀意累得骨头都要散架,哀叹道:“妈呀,结个婚真要命啊,我带兵训练三次负重越野都没这么累!”
向羽侧身凝视着她。卸去妆容的她,露出素净清丽的眉眼,在柔和的床头灯下,让他想起那块糊在自己脸上的、香甜的蛋糕。
心念一动,他一个翻身便将她笼罩在身下。温热的指腹爱怜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嘴角噙着满足而深情的笑意。
他眸色渐深,声音因情动而染上几分沙哑在她耳边低语“亲爱的老婆,”气息拂过她耳畔,“更‘累’的在后头呢。”
只见他手臂一扬,扯过那床红艳滑腻如水的真丝喜被,就将两人裹入一片旖旎的暗红之中。
红被翻浪,月移西窗,不知过了多久,沈栀意都数不清自己讨饶龙多少次,声音都有些干哑了。
向羽生生缠磨着她到半夜,看着怀里的人陷入半梦半醒的迷蒙、白皙的肌肤上悄然烙下他专属的、暧昧的印记,向羽这才心满意足,带着餍足的微笑,紧紧搂着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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