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飘着菜香,傻柱把锅铲摔得乒乓响。
真邪门!特务都能让李东撞上!他越想越窝火,院里同龄人里就属自己混得最惨。
此时贾东旭正抄近道往派出所赶,身后跟着呼哧带喘的刘海忠。
慢些走...等等二大爷...刘海忠抹着汗,肚腩随着喘息上下颤动。
是您非要跟来!贾东旭急得直跺脚,再磨蹭人家该下班了!
(
贾东旭溜出车间时,正巧被刘海忠撞见。在刘海忠的逼问下,贾东旭只得坦白要去举报李东。
一听李东疑似特务,刘海忠顿时来了精神。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真要是抓住特务,说不定能升职加薪。
即便最后证实李东没问题,大不了推说是为了防范未然,赔个不是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刘海忠立刻决定跟着贾东旭去举报,这种功劳可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
“我怕你讲不明白,我跟李东住一个院,最清楚他的底细!”
刘海忠一路小跑,跟着贾东旭冲进派出所,进门就喊:“报告!我要举报,我们院里藏了特务!”
李东的事迹在厂里传开了。他勇抓特务、抢救伤员,成了厂里人人称赞的模范青年,一时间风头无两。
“老易,李东是你们院的吧?真羡慕,今年‘先进大院’肯定又是你们了!”
“老易,李东成家了没?没有?那能不能帮忙打听打听?我有个侄女条件不错!”
“对对对,老易,帮我问问,我家闺女年纪正好,这么优秀的小伙子可不多见!”
“去去去,老赵,你闺女才多大?急啥!老易,先替我家姑娘问问……”
下班路上,易忠海被一群女工团团围住,七嘴八舌打听李东的情况。
易忠海心里懊悔。早知李东这么出息,当初就该多关照些,拉近关系。现在倒好,人家刚搬来,贾张氏就去闹了一通,他这个一大爷也没及时调解,搞得李东现在跟院里人几乎不打交道——这事儿确实是他疏忽了。
后头的傻柱满脸不服气。自己这么大个活人站这儿,这群人愣是看不见?他也单身,工作又不差,怎么没人给他介绍对象?
许大茂看出他的心思,冷笑道:“傻柱,别做梦了!你拿什么跟李东比?”
“瞅你那傻样儿,谁家姑娘能看上你?趁早歇着吧!”
傻柱勃然大怒,冲上去揪住许大茂衣领,“啪啪”就是俩耳光,打得许大茂两眼发晕。
你给我闭嘴!再敢废话看我不收拾你!
许大茂总是学不乖,每次挨完揍安分两天,转头又来找茬,结果自然又是被打得灰头土脸。
柱子!
易忠海回头喊住徒弟。胡同里人来人往的,他不想让人抓到傻柱的把柄。
傻柱松开手,狠狠剜了许大茂一眼。后者缩着脖子没敢吱声,等两人走远才摸着红肿的脸咒骂着往家走。
中院里,易忠海刚进院就撞见守在门口的贾东旭,当即沉下脸:下午又翘班了?
你看看你,同期进厂的都考过二级工了,你还是个一级工!厂里年底赶任务,大伙儿午休都顾不上,就你会偷奸耍滑!
易忠海越说越窝火。这么个又懒又笨的徒弟,连二级工都考不上,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搁?指望这么个货色养老,怕是靠不住。
老绝户凭啥骂我儿子!贾家还没死绝呢!贾张氏在屋里听着动静就要下炕理论,被秦淮如拦住。
妈,一大爷骂东旭是为他好。今年还要在他家搭伙过年呢。
贾张氏转念想到年夜饭的肉菜,这才悻悻躺回去,嘴里还嘟囔:我家东旭给他当徒弟是看得起他...
秦淮如背过身翻了个白眼。
贾东旭低头认错,心里早把师父骂了千百遍。不就是溜号一小时,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师父不肯真教本事,他拿什么考级?
师傅您消消气,我是去办正事了。
易忠海冷笑:你能有什么正事?
贾东旭凑近低语:您就等着瞧好吧,这回准让您长脸!
易忠海压根没往心里去,瞅见贾东旭那副德行就来气,盘算着怎么缓和同李东的关系。
想到若非贾家作梗,自己也不至于得罪李东,易忠海更是恼火,直想把这废物赘婿踹了去。
那边厢,杨厂长领着周老巡视完轧钢厂生产,待恭送周老离去,李东方才折返四合院。
刚跨过院门坎,便见贾东旭蹲在自家门槛上,那双三角眼正阴森森地剜着自己。
往日都是秦淮如守着门框等傻柱下工,今儿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换成了这晦气玩意。
被那毒蛇似的目光盯着,李东后脖颈发凉——这龟孙子准没安好心。
待瞅见门鼻儿上耷拉着被撬坏的锁头,李东顿时拧紧了眉头。
果然来了。
他当即断定是贾张氏作祟。现下盗圣棒梗尚在襁褓,满大院能这般作践的,除了那老虔婆还有谁?
推门只见满屋狼藉,活似遭了 ** 。锅碗瓢盆扔得七零八落,灶台间更是惨烈,吃食扫荡一空,连墙上挂的两吊腊肉也不翼而飞。
这般光景,更坐实了贾张氏的罪状。
街坊们都来瞧瞧!院里闹贼了!
李东杵在当院一嗓子,整条胡同都炸了锅。院里头招贼可是塌天大事,众人慌忙提着裤子往外奔。
刘家两崽子冲在最前头,这等热闹哪少得了他们?二大妈趿拉着鞋紧跟其后,刘海忠腆着肚子踱方步压阵。
许大茂听见动静,忙支起窗棂探出个葫芦脑袋。
聋老太太正嚼着窝头,听得叫嚷,拄着枣木棍颤巍巍出来——这四合院可有年头没遭过贼了。
易忠海身为管院大爷自然得出面,不多时傻柱、贾张氏、秦淮如等也乌泱泱聚了过来。
前院闫埠贵套着棉猴匆匆赶到,三大妈领着俩儿子小跑跟着,活像赶庙会。
李东你嚎什么丧呢!
傻柱看见他就来气,尤其那副俊模样,每每照面都叫他自惭形秽。
我屋叫贼光顾了,锁头给别开,家什翻得底朝天,短了不少嚼谷。
众人抻脖子一瞧,好家伙!这屋里糟践的,不知情的当是进了胡子窝。
新鲜!关起门来做皇上是怎么着?防贼似的防着谁呢?
院邻纷争时
大院二门吱呀作响,刘海忠挺着肚子站在台阶上:李东!年尾要评选文明大院,家家户户都不上锁,你倒是搞特殊?
中年人扯着官腔,脸拉得老长。
易忠海搓着下巴没吱声,眼里藏着不痛快。这种得罪人的差事,自有这个蠢货往前冲。
怎么?我锁自家门犯王法了?李东斜倚门框冷笑,锁着门都遭贼,不锁怕不是连房梁都要被人拆了。就这治安还想评先进?
眼镜片后闪过精光,闫埠贵推了推镜架:老刘,眼下要紧的是院里进贼了,不是较劲门锁的时候。
围观群众顿时炸开锅:
二爷您这重点抓得忒歪!
我瞅着这领导水平,拴条狗都能干
贼都摸上门了还扯闲篇呢!
七嘴八舌的嘲弄让刘海忠耳根发烫。
易忠海憋着笑,假意咳嗽:李东啊,具体丢了哪些物件?
不值几个钱。李东掰着手指,半尾红烧鱼、两馍馍、三个窝头,外加五斤棒子面。顿了顿,哦对,还有两吊腊肉,下乡收的。
人群骚动起来——这贼专偷吃食?
墙根阴影里,贾张氏摸着滚圆的肚子往后蹭。秦淮如瞥见婆婆做贼心虚的模样,低头捻着衣角,眼底掠过嫌恶。
就这些?易忠海也懵了。
李东耸肩:怕是嫌我家穷。他早把收音机、存款票证都收进秘密处所,屋里就留些吃食应付这群饿狼。
中午还没事,小偷肯定是下午作案的时候。那会儿大伙都去上班了。老刘家的,你瞧见有生人进院子没?易忠海琢磨了一会儿,转头问二大妈。
没有啊,我下午在睡觉,就听着光齐、光天俩孩子在院里吵闹。二大妈答道。
光齐,你们哥俩看见生人了吗?易忠海追问道。
刘光齐摇摇头:没见到。
这就邪门了,要不是外人偷的,难不成是咱们院子里的人干的?闫埠贵突然插嘴,立刻招来全院人不满的眼神。
大伙别这么瞅我啊,我就是这么一猜。今儿个李东家遭贼,保不齐明儿个就轮到咱们。我这可是为大家好。闫埠贵赶忙解释。
下午张大娘去过后院,在李东家门口转悠呢。刘光天吸着鼻子说。
众人的目光唰地集中到贾张氏身上,吓得她一哆嗦。
贾张氏,你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干啥呢?我家的锁是不是你撬的?李东冷着脸质问。
放 ** 屁!老娘才没撬你家门!贾张氏眼神闪烁,心里直打鼓。原本说好让贾东旭去举报,她负责搜证据,结果证据没找着,倒翻出不少吃的,全进了自己肚子。
刘光天都指认了,下午就你去过后院,不是你是谁?再不认账,我这就报警!李东怒喝道。
李东你先别急,这事儿说不定有误会。易忠海赶紧劝和。院里进贼已经够糟心了,要是再招来警察,今年的先进大院肯定泡汤。
不用报警了,警察已经到了!众人回头,只见贾东旭趾高气扬地带着几个民警走进院子。
见贾东旭带着警察进院,易忠海顾不上责骂这个蠢徒弟,赶忙迎上前去。
易师傅,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你们院里有敌特分子。张所长板着脸说明来意。
敌特?
咱院里有潜伏的敌特?
在场邻居们面面相觑,这些朝夕相处的 ** 坊居然藏着敌特分子?
东旭,是你报的警?易忠海拽住贾东旭胳膊,院里已经够乱了,你还把警察招来!
师父您别急,今天我一定要把这个敌特揪出来!贾东旭目露凶光,突然指着李东喊道:张所长,就是他!李东就是潜伏在群众中的敌特分子!
大院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李东,有人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李东差点笑出声,没想到贾东旭会使出这么拙劣的栽赃手段。
贾东旭同志,你确定李东是敌特?张所长神色凝重地追问。
千真万确!二大爷也能作证!
这话让众人再次震惊,刘海忠居然也牵扯进来?
没错!警察同志,我可以证明!刘海忠义正词严地站出来,李东整天关着门搞小动作,夜里常有可疑声响!
更可疑的是他手头那些来路不明的钱财,完全不符合他的收入水平!今天下午是我和贾东旭一起去派出所报案的!
张所长深吸一口气:所以报案人就是你们二位?
报告所长,确实是我们。贾东旭点头哈腰,心里却盘算着怎么独占功劳。
易忠海在心里暗骂: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易忠海心中恼怒万分,这才明白贾东旭下午溜出去干嘛了,原来是去公安局告发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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