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驾!”
“驾!”
官道之上,皮啸天带着黑衣箭队众人策马狂奔。
前方,一家客栈静静伫立路边。
他抬头看了看将暗未暗的天色,沉声说道:“今晚就在这客栈歇脚,明日再走!”
很快,一行人冲进客栈,掌柜见这群人气势汹汹,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大堂中,皮啸天一脚踩地,一脚踏在板凳上,端起酒碗猛灌一口,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还是小瞧了那陆寒,若再多备些箭,今日他必死无疑!”
另一头,黑衣箭队的头领微微颔首,冷声说道:“大档头说得对,这回那小子算他走运,下回就没这么好运了!”
皮啸天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道:“别提了,吃肉,喝酒!”
砰!
话音未落,客栈的大门轰然炸裂,一柄长刀破空而入,如毒蛇吐信,直取皮啸天面门!
皮啸天反应极快,猛一侧身,堪堪避过这一记夺命刀!
紧接着,一股凌厉至极的剑气轰然炸开!
剑如狂风骤雨,撕裂空气,带着刺骨寒意,直插皮啸天胸口!剑势未止,连带他身旁几名黑衣箭队的杀手也一并被绞杀当场!
这时,才有一道白衣身影缓步踏入客栈,身形修长,目光如霜。
侥幸活命的几名黑衣箭队成员一见来人,顿时脸色大变!
“陆寒!竟然是你!”
谁也没料到,他们已经逃得够快了,没想到陆寒竟然还能追上!
面对众人惊骇的目光,陆寒一言不发,从地上捡起他的过河卒,随即一个箭步冲进人群!
不过眨眼功夫,剩下的黑衣箭队成员全数毙命在他刀下!
陆寒目光一扫,看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客栈掌柜一家,随手从系统空间取出两锭银子,掷在地上,淡淡道:“这家客栈归我了,你们赶紧滚,越远越好。”
“多谢大侠饶命!”
掌柜的立刻跪地叩头,抓起银子,带着一家人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客栈。
等确认客栈中再无旁人,陆寒毫不犹豫地放了一把大火!
夜色中,他站在树梢之上,静静望着火光中的客栈,直到确认无人生还,才转身,悄然返回七侠镇。
……
当满身风尘的陆寒回到客栈房间时,上官海棠已经醒来。
她一见陆寒进门,下意识抓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陆寒不在意地问:“感觉怎么样?”
上官海棠嘴唇轻抿,低声说:“谢谢你救了我。”
陆寒摆摆手:“你不用谢我,他们本就冲着我来的,你被牵连了,该是我向你道歉。”
上官海棠看着满脸尘土的陆寒,心头微动,开口问道:“你去找他们了?”
陆寒点头:“都解决了,一个没留。”
上官海棠深深地望着他,语重心长:“你杀了他们,就等于和曹正淳彻底撕破脸了。
你若还想留在七侠镇,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陆寒淡淡一笑:“我会小心。”
他心里明白,上官海棠又在劝他加入护龙山庄。
但他清楚,比起明面上的曹正淳,那个藏得更深的铁胆神侯,才是真正的麻烦。
上官海棠见陆寒不愿深谈,便转了话题:“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些药材?”
陆寒一愣:“你要干嘛?”
上官海棠咬了咬唇,轻声道:“我要重新上药,否则怕会留疤。”
虽说她一向以江湖儿女自居,但她终究是个女子。
这世上,哪有女子愿意自己身上落下难看的疤痕?便是刀光剑影的江湖中人,也不能免俗。
……
因房间让给了上官海棠,陆寒今晚不是另寻客栈,就得跟大嘴和秀才挤一间房。
至于跟老白睡大堂……他连想都没想。
刚走下楼,就见佟湘玉等人早已在大堂中等候,身边还多了一人——邢捕头。
“陆先生,你可算下来了。”
邢捕头一见陆寒,立刻起身迎上,一脸为难之色。
陆寒心中一动,开口问:“是为了白天的事?”
邢捕头苦笑点头:“白天那悦来酒楼差点被射成筛子,已经没法再做生意了。
这件事,陆先生得给个交代。”
陆寒点头:“悦来酒楼因我而毁,我自会赔偿。”
邢捕头闻言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众人心里都清楚,陆寒白天斩杀卜沉、左冷禅,展现出的实力堪称七侠镇第一,堪称江湖顶尖高手!
虽说邢捕头和陆寒私交不错,可要是陆寒不肯给个交代,他也没辙。
眼下陆寒愿意站出来,照价赔偿悦来酒楼的损失,那真是再好不过。
“还有,陆兄你放宽心,衙门已经派人四处追查那伙贼人了,只要抓到他们,一定给陆兄个交代!”
邢捕头又提起一茬事儿,虽说这明显是江湖恩怨,但他们胆敢在城里对陆寒下手,搅得街坊不得安宁,衙门就不能袖手旁观。
陆寒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谢邢捕头费心了。”
邢捕头嘿嘿一笑,摆手道:“客气啥呀。”
一旁的佟湘玉瞄了邢捕头一眼,笑嘻嘻地问陆寒:“陆先生,听说邢捕头前几天跟人吹牛,说他跟你动过手,打了三百回合都不分胜负,真有这回事不?”
邢捕头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陆寒也盯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这老邢,到哪儿都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
“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桩案子没结,你们吃,我先走一步。”
邢捕头怕陆寒真要跟他比划比划,连账都没结,转身就溜了。
陆寒也不计较,一屁股坐在桌前,笑着对秀才和大嘴说道:“秀才,大嘴,我房间今晚有人住了,今晚我得跟你们凑合一宿。”
大嘴立刻拍胸脯:“没问题!我绝对没意见!不过我身子宽,你还是跟秀才挤一挤吧。”
陆寒笑了笑,道:“不用,我打个地铺就行。”
一旁的老白接口道:“打地铺还不如来大堂,咱俩一块儿,敞亮。”
陆寒扫了一眼正在翻修、四面漏风的大堂,摇头道:“大堂就算了。”
老白看着陆寒一脸嫌弃的样子,也摇了摇头。
大夏天的,大堂通风又好,比屋里凉快多了。
“陆先生。”秀才一脸认真地看着陆寒,说道:“只要你肯收我为徒,我就把床让给你,我自己打地铺。”
陆寒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问:“你想学武?”
秀才摇摇头,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想跟陆先生学的是写话本!”
说到这儿,秀才一脸兴奋,继续道:“实话不瞒你说,从你讲《雪中》的第二天起,我就琢磨这事了,还专门写了一本话本!”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稿,双手递到陆寒面前:“请老师指点指点!”
众人一听都吃了一惊,秀才也写起话本来了?
陆寒接过话本,问:“这书,叫什么名字?”
秀才立刻答道:“这是讲一位盖世大侠的传奇,书名就叫《关中大侠吕轻侯》!”
众人:“……”
……
咚咚咚。
正坐在床边出神的上官海棠听到敲门声,回过神来轻声道:“进来吧。”
门推开,陆寒走了进来,他看着上官海棠,轻咳一声:“今晚我可能得在这儿打个地铺。”
上官海棠轻轻点头,道:“这里是你的房间,按理说该我打地铺才对。”
陆寒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会不愿意。”
上官海棠笑了笑,道:“难道就因为我是个女子,就该让你睡在门口?”
陆寒一愣,语气也变得柔和了些:“是我多想了。”
说完,陆寒转身从门外抱来被褥,走进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上官海棠看着他,忽然道:“你和我认识的很多人不太一样。”
陆寒笑了笑,道:“谁不是独一无二的呢?我和你认识的那些人,自然不一样。”
上官海棠有些惊讶,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
一开始觉得有点怪,可细细一想,又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她深深看了陆寒一眼,问:“陆兄,你真不打算加入护龙山庄?”
东厂与陆寒已是势同水火,若能趁此良机将他招入护龙山庄,未尝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陆寒却只是轻轻摇头,语气淡然:“我早已习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不喜被条条框框束缚。”
这番拒绝,上官海棠虽已习以为常,可心头依旧泛起一丝失落。
她正欲开口,陆寒却忽然出声:“上官姑娘,你如何看待铁胆神侯此人?”
“义父乃皇室贵胄,一手创建护龙山庄,武艺超群,胆略过人,忠君为国,一心为民。
依我看,义父便是这世上最值得敬重之人。”上官海棠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坚定,毫无迟疑。
陆寒闻言,抬眼多看了她两眼,似笑非笑。
若她知晓她心中敬重的义父,其实是个心怀不轨、几乎篡位的乱臣贼子,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不过如今世道已变,那些旧日恩怨,也未必还会重演……
胜观峰上,议事大厅。
乐厚立于堂中,目光如电,扫过华山岳不群、衡山莫大、泰山天门、恒山定闲等人。
他沉声道:“我师兄身为五岳剑派盟主,为江湖奔波多年,鞠躬尽瘁,从未计较得失。”
“如今左盟主遭奸人所害,被羞辱的不止是我嵩山一派,更是整个五岳剑派!”
“若我们袖手旁观,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将来有何脸面行走江湖!”
“今日冒昧请诸位前来,便是共商大计,替左盟主讨个公道!”
他话音落下,众人皆沉默不语。
显然,没人真把这话放在心上。
他们今日能来,已是给了面子,至于“报仇”二字,那是你嵩山派自家的事。
乐厚面色不改,冷哼一声,喝道:“来人,将东西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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