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看着她手中的金牌,轻笑一声:“老奴参见郡主。”
云萝郡主直视着他,语气坚定:“本郡主手中有免死金牌,可免除成郡马等人擅闯天牢的死罪,现在我要带他们离开,你有异议吗?”
曹正淳仍是满脸笑意:“郡主有金牌,老奴自然不敢多言。
不过,郡主不妨再仔细瞧瞧金牌上的字。”
云萝郡主一愣,低头仔细一看,才发现金牌背面还刻着一行小字:
此牌仅可免一人死罪。
看清这几个字后,她眉头紧皱。
“怎么会这样?”
曹正淳笑着指向天牢说道:“郡主可进去救人,但除了铁胆神侯之外,只能带走一人。”
听罢,云萝郡主望向天牢方向,心中焦急,但眼下只能先进去看看再说。
……
云萝郡主赶到天牢时,众人已经从第九层返回,铁胆神侯与素心仍旧坚持不走。
“我现在只能救一个人……到底该怎么办啊?”
她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落在成是非身上。
如果必须选一个,她当然最想带他离开。
成是非自然明白她的心意,但眼下众人皆在,他又怎能独自离开?
段天涯看着他,开口道:“你走吧,我们留下。”
成是非摇头:“这怎么行!”
云萝郡主拉住他的手臂,焦急地问:“那你到底想怎么办嘛!”
他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我不能走,让海棠先走。”
上官海棠愣住:“我?”
成是非点头:“对。
现在能救我们的人不多,万三千便是其中之一,而我们之中,只有你请得动他。”
上官海棠仍犹豫不决,成是非却已经拉着她与云萝郡主,将两人向外推。
“快走吧,再晚一步,曹正淳那阉贼真把天牢炸了,谁都活不成!”
云萝郡主不舍地望着成是非:“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成是非笑了笑:“放心,我有金刚不坏神功,炸不死的!”
两人只能依他所说,快步朝外奔去。
刚走出天牢,还没来得及远离,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
她们回身望去,只见天牢已被烈焰与浓烟吞没,彻底炸成废墟!
“成是非!”
“义父!”
云萝郡主和上官海棠同时惊呼!
更远处的屋顶上,谢卓颜也目睹了这一幕。
她望着火光冲天的方向,低声说道:“在这样的爆炸下,恐怕连神仙也难逃一死。
看来,这场较量的胜者,是曹正淳了。”
说完,她纵身跃下屋顶,翻身上马,疾驰向城门方向而去。
她必须尽快返回七侠镇,将今天所见所闻告诉陆寒!
……
七侠镇,同福客栈。
尽管今天是说书的日子,但由于前几日的流言影响,来听书的客人比平日略少了一些。
但即便如此,大堂里依旧座无虚席。
今天,陆寒难得没有穿着他标志性的白衫,而是换上了一件青布长袍。
他腰间佩着绣冬与春雷双刀,缓步走上讲台,左手扶着插在台角的“过河卒”旗杆,右手轻拍惊堂木。
“王羡之离开武帝城,大雪坪紫衣人拦江而立!”
“由于世子强行突破至陆地神仙境,王羡之一生的宿命之战,终将到来。”
“这一战,是他心中早已定下的目标。
而他决定之事,无人可挡。”
“身材高大的王羡之立于桥头,一路北上,在广陵江中,迎面遇上了孤舟一叶。”
“舟上站着一名女子,气度凛然,身穿紫衣,随风舞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任武林盟主、风头正盛的紫衣强者——轩辕青枫!”
“见到轩辕青枫现身,王羡之不免有些意外。
有人前来阻拦,本在预料之中,但她竟会是第一个,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往日在武帝城中,面对挑战者,王羡之虽强势,却从不赶尽杀绝。
并非他心软,而是希望后辈能有出头之日,或许将来能与他比肩。”
“可如今,他已经踏出武帝城,那便不再是往日的王羡之了。”
“轩辕青枫身兼武林盟主与家族之主两重身份,今日前来拦江,可谓孤注一掷,不惜生死!”
众人听得入神,脸上纷纷露出惊叹与好奇。
前几日陆寒才刚讲过最新的武榜排名,王羡之依旧稳坐天下第一的宝座,而轩辕青枫则被评价为仅差一步便可登顶,极有可能以女子之身问鼎武林。
但这一战,她与王羡之之间,究竟还差了多少?
……
“轩辕青枫俯身,将裙摆系成一个死结。”
“当年面对天下第十的强者,她选择避而不战,一让再让。”
“而如今,面对天下无敌数十年的王羡之,她既已站在此处,便无退路,唯有死战到底!”
“想到这里,轩辕青枫眼神一凛,她伸出手臂,五指如钩,江水瞬间翻腾如沸。”
“一条粗大铁链如黑蛟破水而出。”
“她握紧链端,脚尖一点,小舟瞬间碎裂。”
“她拖着那条长达两百余丈的铁链,在江面狂奔!”
“手腕轻抖,铁链如蝎尾甩动,猛然抽向渡船。”
“王羡之脚下一踏,腾空而起,直冲云霄,正面迎上那条挟雷霆之势而下的铁链。
那一瞬间,整条江面仿佛被神剑劈开,一分为二!”
“他神情冷漠,任凭狂风扑面,一手抓住铁链,猛然握拳,生生将其捏断!”
“铁链断裂声震耳欲聋,比夏日惊雷还要响亮!”
“江面更是被炸开一道巨大裂痕,掀起滔天巨浪……”
正当众人屏息凝神,听得热血沸腾之际,风尘仆仆的谢卓颜推门而入。
她望了一眼正在说书的陆寒,没有打扰,而是径直走向柜台,点了一壶酒,独自慢慢品着。
虽然有些事颇为紧迫,但听他说完这段,也并不算耽误。
等她将那壶酒喝得七七八八,陆寒也刚好讲完了这场惊天动地的对决。
轩辕青枫虽有手段,但终究与王羡之差距太大,即便临战有所突破,也为时已晚。
好在武当山剑痴王晓屏及时出手,才让她侥幸保住性命。
“王羡之曾言:‘我观天下剑士如戏子。
’”
“而王晓屏今日便要让他知道,剑士之中,武当尚有一剑!”
“王羡之答应在入北凉之前,给王晓屏三次出剑的机会。”
“但对王晓屏来说,一剑便已足够。”
“他剑未出鞘则已,一旦出鞘,便是当世巅峰之剑!”
“王羡之怒喝一声,迎面而上,劈开剑气,手掌直击剑尖!”
“剑锋、剑势、剑意,皆是一寸寸地被摧毁。”
“王羡之的步伐也变得异常迟缓,庞大的身躯和手掌只能缓缓向前挪动,掌心已被洞穿一个血洞!”
“当这位天下第一人终于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强行破开那三尺剑气时,不仅掌中血肉模糊,胸口也多了一道由剑气刺出的猩红血口!”
“这一剑的余韵,最终消散在王羡之的背后。”
“这一剑,贯穿了他的身躯!”
“而发出这一剑的王晓屏,却早已殒命。”
“他闭着双眼,既不看这一剑,也不问结果如何。”
“因为这一剑,是心中有憾、却无愧于心的王晓屏,在死后递出的最后一剑!”
随着陆寒话音落下,堂中顿时响起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谁能料到,那个一直默默无闻的武当山剑痴,竟能在面对天下第一高手王羡之时,施展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剑!
要知道,便是当年的老剑神再度与王羡之交手,也未能在他身上留下半点伤痕!
而这位武当山剑痴,不仅伤到了王羡之,更是将他一剑贯穿!
可惜的是,为这一剑,他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他只为向王羡之证明:剑士之风骨仍在,武当山尚有一剑!
这样的剑者,纯粹而磊落,令人敬仰,虽死犹荣!
堂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献给这位武当剑痴!
“武当山果真不愧是吕祖得道之地,果然藏龙卧虎!”
“能伤到王羡之已是不易,更别说是一剑贯穿,真乃神人也!”
“可惜啊,这一剑是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不知道咱们这现实江湖中的武当山,是否也有这般高手?”
“谁知道呢,或许哪天就会有一位剑士下山吧。”
陆寒望着众人,轻笑点头,拱手道:“今日故事就此告一段落,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罢,他向众人辞别,转身拾级而上。
谢卓颜见状也跟着上了楼,至于酒钱,自然又是记在账上——她初来那日留下的一千两银票,至今还未用完。
……
二楼,依旧是靠窗的位置。
只是今日风寒刺骨,窗未开,桌中架起了小火炉,既温酒也取暖。
陆寒先给谢卓颜斟了一杯温酒,轻声道:“辛苦了。”
谢卓颜轻轻摇头,道:“你这匹马跑得够快,倒也轻松。”
陆寒转头问道:“事情查清楚了吗?”
谢卓颜点头,道:“皇室确实还有老供奉在,但大多已是年迈力衰,不复往日锋芒。”
陆寒闻言,微微点头,这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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