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妤转身就要走,刚碰到门把手,身后就传来姜佑程慢条斯理的声音:
“你踏出这个门,明天整个时尚圈都会知道Aurora手里的现金流问题。”
她动作一滞。
姜佑程不紧不慢地补充:“哦对,还有那个方译琛。”他轻笑一声,“你觉得他能帮你撑多久?”
她转过身,直直盯着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我,这就是你的本事?”
“威胁你?”姜佑程靠进椅背,“那天晚上在电话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来聊,对你我都好。”
“站着也能聊。”宁妤心虚自己在电话里真的说了什么,但脸上仍是那副倔强。
姜佑程挑眉,把钢笔按在桌上:“行,那直接谈合作。”他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条件随你开。”
宁妤不禁冷笑:“附加条件是什么?”
姜佑程的目光像带着实质的温度,从她的脸一路滑到踩着高跟鞋的脚踝,肆意打量。
“一个身材样貌都有的女人,能给什么条件?”他语气轻佻,话里带着明显暗示。
宁妤脸上绽开一抹笑:“这么看得起我?”
她向前两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身逼近他,“可惜,我对二手货没兴趣。”
姜佑程眼神一暗,拽住她手腕拉近。宁妤踉跄了一下,膝盖撞上桌沿。
“宁妤,你确定要跟我玩这种游戏?”
“程董觉得这是游戏?”她仰头直视那双黑沉的眼睛,“用生意逼女人就范?”
姜佑程手指划过她旗袍盘扣:“我只是不做亏本买卖。”
宁妤拍开他的手。
“四年了,脾气还是这么烈。”他一只手抚上她后腰的纹身处,“但我记得……这里明明很软。”
宁妤抄起茶几上的青瓷花瓶就朝他额头砸去。“砰”的一声,血顺着姜佑程眉骨流下。他皱眉抹了把血:“这招又是跟谁学的?”
宁妤胸口剧烈起伏,没想到他真的不躲。
“合作免谈。”她抹掉他额角的血,“除非你跪着求我。”
姜佑程低笑,转身从抽屉甩出一叠文件。纸张散落一地,最上面是方译琛公司的审计报告,红笔圈出的数字触目惊心。
“现在,谁求谁?”
她不该在意的,可那些数字确实能毁了方译琛。
“我们的事别牵扯外人。”
“外人?”姜佑程咀嚼着这个词,愉悦地眯起眼,“条件很简单,做我两个月女伴。”
宁妤强压着愤怒,握紧拳头:“你今天只想羞辱我是吗?”
姜佑程松了松领带:“是合作。两个月社交活动,换你事业顺遂,很公平。”
“让我在悬崖边拍摄,不停的跟踪我,现在又威胁我的事业和身边的人,”声音到最后变成嘶喊,“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你。”
姜佑程倚在办公桌边吐出这两个字,领带松散,西装裤包裹的长腿随意交叠,带着令人战栗的轻佻。
宁妤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愤怒到了极点,她反而笑了出来。她把办公桌上的文件、摆件一股脑全部推到地上,扯掉身上的羊绒披肩丢在一旁。
“好啊。”她的手指搭上旗袍盘扣,一颗,两颗,第三颗盘扣即将崩开时,姜佑程拽住她手腕。
宁妤抬头看他,眼泪猝不及防砸下来。多可笑,她连解扣子的手都在抖,却还要装作满不在乎:“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改主意了?”
姜佑程握的很用力。
“松开。”宁妤声音带上哭腔,“姜佑程,别逼我恨你。”
他手上的力度松了。
“穿好衣服,出去。”
宁妤胡乱抹了把脸,转身时差点被披肩绊倒。
那颗盘扣怎么也系不上,最后她干脆一把扯开,任由衣领大敞着冲出门。
“宁妤。”姜佑程又喊她,语气软了几分。
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门关上后,里面传来玻璃杯砸碎的声响。
……
姜佑程看着地上的羊绒披肩,额角的伤口还在流血。
“查到了吗?”他对着电话那头问。
助理的声音有些为难:“方译琛的背景很干净……但有个细节很奇怪,他五个月前突然开始关注宁小姐在国外的行程。”
姜佑程眯起眼:“继续查。”
挂断电话,他走到办公桌前。地上散落的文件里,有一张宁妤的照片——她站在夜色中,身旁的方译琛低头为她披上外套。
姜佑程捡起照片,指腹摩挲着宁妤的笑脸。四年了,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居然对别人这样笑。
他掏出打火机,火苗舔舐着照片边缘。就在即将烧到宁妤的脸时,他松开手,任由照片飘落进烟灰缸。
——
此时的酥酥还在和贺嘉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起初她觉得这人一副正人君子样,没聊几句就发现是个话痨,和外表完全不符。
“你老板和姜佑程的故事,可比财经新闻精彩多了。”贺嘉铭神秘兮兮地,“四年前宁妤突然…”
“妤妤姐!”酥酥瞥见宁妤的身影,立刻甩开贺嘉铭追上去,走近看到她眼睛红红的,而且衣服也……
“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没事,一会儿是不是还有活动?”
酥酥欲言又止:“姐,你已经推掉四次了……”
“备车,我去。”
化妆间里,宁妤换上最后一套黑裙,立体的玫粉色花朵从腰间蔓延到胸口,造型师调整最后一朵花的位置。
“宁老师,该您了。”场务叩门提醒。
追光灯亮度被调高,宁妤踩着十五厘米细高跟走出来,黑色抹胸裙上的玫粉色花朵随着猫步荡漾。台下的姜佑程眯起眼,此刻光芒万丈的她,跟办公室那个崩溃的身影判若两人。
他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宁妤窝在他家沙发上,看到某个电视情节时,拿着两张纸,骚扰正在写题的他:
“姜佑程,我们私奔吧。”
当时的他怎么回答的?好像是说:“别闹,明天还有考试。”
现在想来,那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
……
宁妤转身定点的瞬间,目光不经意掠过前排。姜佑程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冲她挑了挑眉。
宁妤勾住腰带扯开,整条黑裙从身上坠落,露出内里纯白的拼接吊带裙,上半身是紧身西装剪裁,下半身丝绸与网纱交织,随着转身动作绽开成花瓣形状。在黑与白的极致碰撞中,她目光扫过姜佑程,扬起更明艳的笑。
走秀结束,宁妤回到更衣室,背后的衣扣怎么也解不开,她正想叫酥酥帮忙,就听见门被反锁的声音。
“帮我一下。”
第一颗纽扣被挑开,冰凉的手突然贴上后颈,宁妤浑身一僵。
“考虑的怎么样了?”
姜佑程扯着衣服把她拽进怀里,他的唇贴着她裸露的肩头:“我的耐心有限。”
她挣扎着转身,却被扣住腰按在化妆台上,瓶瓶罐罐“哗啦”掉在地上。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顺着脊椎下滑,慢条斯理地把玩着第二颗纽扣:“这么紧张?”
第二颗纽扣也被解开,那只手最终停在卡住的拉链上,要解不解地勾着金属头。宁妤与他对视——四年了,这双眼睛里的占有欲丝毫未减,反而更深更毒。
她突然想起别人对他的评价:姜佑程对玩具总是三分钟热度。
她按住他的手:“程董,这就是你谈合作的方式?”
他俯身在她耳边:“我以为,我们之间从来不需要那些虚伪的客套。”
宁妤抄起化妆刷捅他,被他偏头躲过。金属拉链被一拉到底,后背暴露出来。她下意识遮住侧腰,费劲地往上拉拉链,只拉上一小部分,手就被姜佑程拽住。
“穿成这样给多少人看过?嗯?”
“那个艺人说很适合我。”
这句话彻底点燃姜佑程,他手臂稍一用力,托起她走向化妆镜前,逼她看向镜子:“自己看着合适才行。”
镜中,他咬上她肩峰处的那颗痣。
宁妤死死抓着化妆台边缘。
“你到底想要什么?”
姜佑程的动作顿住。他松开手,替她拉好礼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玉镯。
“我要你心甘情愿。”
他强硬地将镯子套进她手腕:“明晚七点,戴着它。”
? ?姜佑程对宁妤的痣执念很深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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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宁宁抄起花瓶就是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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