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手机地图的指引，林凡来到了一处名为“铂锐公馆”的高端住宅区。这里位于江城新兴的商务板块，远离工业区的喧嚣，四周是精心规划的绿化带和商业综合体。小区入口设计得颇具现代感，流线型的门廊，深色的玻璃幕墙，穿着笔挺制服的保安一丝不苟地站岗，透着一股疏离的精英气息。
与周围步履匆匆、衣着光鲜的精英白领相比，林凡此刻的装扮确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将新买的衣物放在了随身的简易行李袋中，身上穿的还是一套在街边小店买的、再普通不过的休闲装，虽然干净，但材质和款式都透着廉价感。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刚来城市闯荡、略显青涩的年轻人。
他按照网上查到的信息，走进了小区底商的一家连锁房产中介门店。店内窗明几净，冷气开得很足，几个穿着统一西装的中介或坐在电脑前，或低声打着电话。
见到有客人进门，离门口最近的一个年轻中介抬起头，目光快速在林凡身上扫过，尤其是在他那普通的衣着和简单的行李袋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等林凡走近了，才不紧不慢地放下手机，脸上挂起职业化的、却缺乏温度的笑容。
“先生，看房？”他语气平淡，带着一种程式化的敷衍。
“嗯，租房。”林凡点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店内环境。
“想租个什么样的？我们这主要做这片高端小区的业务，租金可不便宜。”年轻中介，胸牌上写着“王小利”，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提醒，仿佛在说“这里的价格你可能承受不起”。
“一居或两居，视野好，安静，安保严格。”林凡言简意赅地提出要求。
王小利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林凡提出的要求还挺明确，但这并没有改变他的初步判断。他随手在电脑上点了几下，屏幕上调出几套房源信息，但并没有热情介绍的意思，反而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符合你要求的，铂锐公馆里面，一居室月租金最少八千起，两居室一万二以上。这还不算物业费和押金。”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林凡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窘迫或者退缩。
林凡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淡淡地说：“可以先看看房子。”
王小利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觉得林凡是在浪费他的时间。他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脸上露出一种心照不宣的、略显油腻的笑容：“哥们儿，看你也是实在人，跟你透个底。这好房子啊，抢手得很，光符合条件没用，还得看‘缘分’。”他搓了搓手指，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你要是真心想要，这个数……我可以帮你‘优先’安排，保证让你满意。”他暗示着需要额外的“好处费”。
林凡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这种势利小人的嘴脸，他在这三年里见得太多。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静静地看着王小利，仿佛在等待他继续表演。
王小利见林凡不说话，以为是默认或者被吓住了，心中更加笃定这是个没什么背景和实力的“愣头青”，态度也越发随意起来，甚至开始吹嘘自己在这片区域的人脉和能量，暗示没有他的“帮忙”，林凡根本租不到好房子。
等他终于表演完毕，带着一丝施舍般的表情看向林凡时，林凡才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平淡无波：“说完了？”
王小利一愣。
林凡不再看他，而是从裤袋里掏出了那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手机，手指轻点，打开了手机银行App，然后，将屏幕直接转向王小利。
那一刻，王小利脸上那种混合着轻视、算计和虚伪笑容的表情，如同被冰冻住一般，彻底僵住。他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因为极度震惊而收缩，死死地盯住手机屏幕上那清晰无比的账户余额——
【余额：￥2,320,135.60】
七位数！两百三十多万！
“咕噜。”王小利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发干。他感觉自己脸上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悔恨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他居然向一个随身账户里躺着两百多万的客户索要“好处费”？还摆出一副施舍的嘴脸？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王小利这类人的前倨后恭，无外乎一个“利”字驱动。
几乎是下一秒，王小利如同被电击般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上瞬间堆满了极尽谄媚的笑容，腰弯成了九十度，声音也变得无比恭敬甚至带着颤抖：
“林……林先生！您看我这……我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他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重新操作电脑，调出了之前根本懒得展示的几套位置、视野、装修都极佳的房源，“这几套！您随便挑！都是我们这最好的房子！我刚才跟您开玩笑呢，什么好处费不好处费的，您能光临我们小店，那是我们的荣幸！租金？好说！一切好说！我这就联系房东，给您争取最优惠的价格！”
他语无伦次，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之前的傲慢和轻视荡然无存，只剩下生怕失去这位“大客户”的恐惧和极力弥补的卑微。
林凡冷漠地看着他如同跳梁小丑般的表演，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看透世情的冰冷。
【来自中介王小利的恐惧+20！悔恨+18！】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如同为这场闹剧敲下的定音锤。
林凡收回手机，语气没有丝毫温度：“带我看房吧，就这套朝南的高层。”他随意指了其中一套视野开阔的两居室。
“好好好！马上！林先生您这边请！小心台阶！”王小利如同得了圣旨，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引路，态度恭敬到了极点，与几分钟前判若两人。
林凡跟在后面，走出中介门店，阳光再次洒在他身上。他并不在意王小利这种小角色的态度，这只是现实社会的一个微小缩影。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必须习惯用实力和资本，去粉碎一切轻视与阻碍。
他的第一个据点，即将落成。而复仇的棋局，也将在新的战场上，悄然布下第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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