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人,竟然是让我从这种地方逃走!”
朱昌寿看着那深不见底黑洞,闻着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刚刚鼓起的勇气立刻泄了一半。
“这下面有什么?会不会有老鼠?毒虫?小强?”
就在他望着洞口犹豫不决,进退两难之际。
“嗖——啪!”
一支尾部刻着特殊纹路的弩箭,带着破空声,不知从何处射来,精准的钉在了他脚前不到半步的地面上。
箭羽还在剧烈颤动,杀意瞬间笼罩全身。
他被发现了!
不是吕晓芳的人,吕晓芳的人不会用这种方式警告。
这是直接下杀手!
如果不是对方射偏了,或者只是想警告,他已经死了。
朱昌寿猛地回头,只见崇圣殿的屋顶之上,一个手持劲弩的黑色身影,正冷冷地瞄准着自己。
而在更远处的阴影里,似乎还有更多人影在晃动。
“不是一方势力!”
这崇圣殿周围,竟然埋伏着不止一拨人马,都在盯着他。
没有时间思考了!
“妈的!拼了!”
眼一闭,心一横,对着那个洞口,就要往里扑。
就在他身体前倾,即将钻入洞口之际。
“嗡——!”
那熟悉的嗡鸣声,再次毫无预兆地响起。
这一次,声音就源自他脚下的土地,源自那个黑黢黢的洞口深处。
同时,他怀里的一个东西突然发起热来,并且微微震动了一下。
原来是之前从偏殿旧木箱里拿出来老玉佩,当时冰凉莹润,像是值钱的东西,原本打算逃出去之后当掉换点钱生存的。
洞口深处,原本漆黑一片的空间,流光一闪即逝。
朱昌寿突然僵住,半截身子还在洞外,看向深不见底的黑暗,又摸了摸怀里突然发烫震动的玉佩。
“这洞......底下到底是什么?”
“呃啊!”
与此同时,屋顶上那个弩手发出一声痛呼。
那身影一个踉跄,直接从屋顶边缘栽落下去,重重摔在下面的庭院里,一声闷响,再无动静。
而黑影身后远处那些晃动的人影也发出一片惊呼和混乱的脚步声,似乎被这流光冲击干扰了,或者受到了某种惊吓,一时间竟不敢再靠近。
这嗡鸣和混乱,成了他唯一的掩护。
朱昌寿再次眼睛一闭,牙关紧咬,抱着脑袋,像个圆球一样,向洞口深处滚落下去。
“噗通!咕噜噜——”
洞里是一条倾斜的通道,竟然还铺满了湿滑淤泥和腐败落叶。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急速滑落,泥水瞬间灌满了他的口鼻耳朵,倒是一些碎石和硬物硌得他浑身生疼。
朱昌寿试图抓住点什么稳住身体,但四周洞壁湿滑黏腻,根本无从借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身下的坡度变得平缓,然后猛地一空。
“噗通!”
他整个人摔进了一个相对开阔但依旧漆黑一片的空间,重重砸在半淹着积水的地面上,溅起大片污浊的水花。
“咳!咳咳咳!”
朱昌寿趴在地上,吐出呛进喉咙里的泥水,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抗议。
眼前一片漆黑,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朱昌寿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手脚发软,试了几次才勉强撑起身体,靠坐在湿冷的洞壁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崇圣殿地底?一条废弃的排水渠?还是......”
刚才那救了他一命的嗡鸣声已经彻底消失,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怀里,老旧玉佩还在!
但此刻它已经恢复了冰凉,静静地躺在怀里。
“是这玉佩引动了地底的嗡鸣?还是地底的嗡鸣激活了玉佩?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没时间细想了,上面的人随时可能追下来,朱昌寿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强忍着浑身酸痛,摸索着洞壁,试图辨别方向。
眼睛渐渐适应了绝对的黑暗,依稀能分辨出这里似乎是一条人工开凿的甬道,颇为宽阔。
脚下是及踝的积水,空气污浊沉闷,弥漫着霉味。
“哒......哒哒......”
一阵异常清晰的敲击声,从甬道深处的某个方向传来,像是用小石子有节奏地敲击石壁。
“有人!是那个引他下来的人?”
朱昌寿揪紧心脏,仔细聆听。
那敲击声很有规律,不像是无意中发出的,更像是一种引导。
“赌了!反正留下来也是死路一条。”
朱昌寿咬咬牙,循着持续的敲击声,深一脚浅一脚前行。
脚下的淤泥时常让他打滑,不时撞到洞壁上凸起的石头,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
不知走了多久,体力消耗极大,寒冷和饥饿阵阵袭来。
就在他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前方的敲击声突然停止了。
朱昌寿心中一紧,摸索着向前又走了几步,手指突然触摸到一扇金属质感的门。
门不大,似乎是嵌在石壁里的,触手冰凉,上面似乎雕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
他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
“引导到这里就没了?门是锁死的?耍我呢?”
绝望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朱昌寿怀里的玉佩,竟然再次发热起来,并且产生了一种指向那扇金属门的牵引感。
“难道......?”
时来运转,朱昌寿连忙掏出那块玉佩,凭借着热源指引,在金属门上来回摸索。
当他的手指摸到门中央一个凹陷下去的地方时,玉佩的发热达到了顶峰。
朱昌寿尝试着将玉佩按进那个凹陷里。
“咔嚓。”
紧接着,一阵齿轮声开始响起。
“嘎吱”
金属门竟然缓缓地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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