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集 路遇“故人”
第二天一早，陈逸风跟着钦差，走进了京城的城门。高大的城门楼，宽阔的街道，来来往往的官员、商贩、百姓，都让陈逸风感受到了京城的繁华与威严。街道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卖丝绸的、卖茶叶的、卖点心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和马山村的宁静截然不同。
“陈大人，前面就是皇宫了，咱家先带你去见礼部的官员，让他们给你安排觐见的时间。”钦差指着前方不远处的皇宫，笑着说。
陈逸风点点头，跟着钦差往前走。就在这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从旁边的街道驶出来，正好停在他们面前。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人探出头来，正是昨天在驿站遇到的靖王周承宇。
“陈先生，好巧啊！”周承宇笑着跳下车，“本王正要去皇宫见父皇，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不如咱们同路，也好聊聊天？”
钦差看了看陈逸风，又看了看周承宇，笑着说：“既然靖王殿下邀请，陈大人就跟殿下同路吧，咱家先去礼部通报一声。”
陈逸风点点头，跟着周承宇上了马车。马车里宽敞舒适，铺着厚厚的地毯，桌上还放着茶水和点心。周承宇递给陈逸风一杯茶：“陈先生，尝尝这雨前龙井，是今年的新茶。”
陈逸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香浓郁，确实是好茶。他放下茶杯，看着周承宇：“殿下，您今天也要去见陛下？不知是为了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周承宇笑了笑，“就是跟父皇汇报一下北疆的防务情况。最近北疆不太安稳，蛮族有蠢蠢欲动的迹象，父皇很是担心。”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陈先生，马山村的蒸汽机，听说能带动锻锤、能抽水，还能纺纱，不知能不能用来制造军械？比如……制造火炮或者火枪？”
陈逸风心里一动，周承宇果然是为了燧发枪和军械来的。他不动声色地说：“蒸汽机只是个动力装置，能不能制造军械，还要看具体的工艺和技术。马山村的工坊规模小，技术也有限，暂时还做不了军械。”
“是吗？”周承宇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陈逸风，“可本王听说，陈先生已经画出了一种新式火枪的图纸，叫做‘燧发枪’，比朝廷现有的火枪威力大、准头高。这张图纸，本王这里正好有一份复制件，陈先生看看，是不是你画的？”
陈逸风接过图纸，心里咯噔一下——这正是他之前被偷的燧发枪图纸，上面的每一个零件、每一个尺寸，都和他画的一模一样。他抬起头，看着周承宇，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殿下，这份图纸，您是从哪里来的？”
“从哪里来的，陈先生就不用管了。”周承宇笑了笑，“本王只是想问问陈先生，这份图纸上的燧发枪，真的能造出来吗？要是能造出来，装备给朝廷的军队，对付北疆的蛮族，肯定能起到大作用。”
陈逸风看着周承宇，心里明白了——周世弘偷他的图纸，不仅自己看，还交给了周承宇，显然是想让周承宇也参与到燧发枪的仿制和军械的改进中。而周承宇现在拿出图纸，就是想试探他的态度，看看他愿不愿意配合朝廷，把燧发枪的技术贡献出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周承宇，语气坚定地说：“殿下，这份图纸确实是臣画的。燧发枪也确实能造出来，而且威力比现有的火枪大很多。只是，燧发枪的制造，需要专门的工艺和工具，比如线膛枪管的加工，需要改良的钻床和蒸汽机；燧发机括的弹簧，需要优质的精钢。朝廷的工部，没有这些工艺和工具，就算有图纸，也造不出合格的燧发枪。”
“哦？”周承宇眼睛一亮，“这么说，只要有了这些工艺和工具，就能造出燧发枪？那要是朝廷让马山村的工坊，协助工部制造这些工具和零件，陈先生愿意吗？”
陈逸风心里冷笑一声，周承宇这是想把马山村的工坊，也变成朝廷的军械厂，把他牢牢控制在手里。他不动声色地说：“臣愿意为朝廷效力，只是马山村的工坊，主要是为了民生，制造农具、布料、水泥等东西。要是用来制造军械，恐怕会影响民生，还请殿下和陛下三思。”
周承宇笑了笑，没再追问，而是把图纸收了起来：“陈先生的顾虑，本王会跟父皇说的。好了，皇宫到了，咱们该下车了。希望陈先生一会儿见了父皇，能好好说说燧发枪的事，为朝廷，也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
陈逸风点点头，跟着周承宇下了马车。皇宫的大门就在眼前，高大的宫墙，威严的守卫，都让陈逸风感受到了皇权的压迫。他知道，接下来的御前觐见，才是真正的考验。而周承宇拿出的这份图纸，就是这场考验的开场白。
他深吸一口气，跟着太监，走进了皇宫。阳光照在宫墙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却照不进这皇宫深处的复杂与危险。陈逸风心里很清楚，接下来的对话，每一句话都可能关系到他的生死，关系到马山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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