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阿劲喉头滚动,小心翼翼地说道,“陈三爷那边好像早有准备。”
“苗妙妙.......”谢烬阴沉着脸,一把将手机摔在地上,“你骗我......”
“谢哥?谢哥......?”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忙音,阿劲心里一阵发慌。
昨天明明一切顺利,苗妙妙怎么会突然走了呢?
——
直升机螺旋桨发出低沉的轰鸣,舱内却是一片异常的安静。
陈景行抱着熟睡的苹苹,苗妙妙搂着依偎在怀里的安安,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安安小脸贴在冰冷的窗玻璃上,看了好一会儿云层下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
他忽然转过头,表情是孩子少有的认真,“妈妈,我们不和爸爸说再见吗?”
“.......” 苗妙妙喉咙一紧,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觉心口泛起一阵绵密的酸涩,迅速漫过胸腔。
“安安,等我们安定了,会告诉他的。”陈景行及时出声安慰道。
安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小地叹了口气,又趴回窗边。
苗妙妙的目光也跟着飘向窗外,下方掠过的山川河流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就像她此刻理不清的思绪,飘得很远,却又无处着落。
“妙妙。”陈景行的声音将她从失神的边缘拉了回来。
“嗯?”她有些茫然地转头。
陈景行看着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的眼中此刻翻涌着清晰可辨的紧张,“我们结婚吧。”
“结婚?”苗妙妙有些愣住了。
“嗯。”陈景行抿了抿唇,看到她脸上的诧异,那点勇气似乎也土崩瓦解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如果你不想......就算了。”
他别开视线,下颌线微微收紧,抱着苹苹的手臂也无意识地僵硬了。
“也不是......”苗妙妙下意识地否认,扯动嘴角,想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却发现脸颊有些僵硬,“就是觉得.......有点太快了。”
这句话让陈景行眼底重新亮起一点微弱的光。
“那等我拆了石膏,我们就去拍婚纱照。”
陈景行说完,握住了苗妙妙的手。
他的手心微微发烫。
苗妙妙低头看着交叠的手,又抬眼看着陈景行。
他眼里有期待,有紧张。
苗妙妙压下心中酸涩,她已经对不起谢烬了,她不能再辜负陈景行。
“景行,”苗妙妙用力回握了他的手,抬起脸,朝他露出了一个异常明媚的笑容,“我要最漂亮的婚纱。”
直升机已在空中连续飞行了五个小时。
苗妙妙和孩子们早已坐立不安,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苗妙妙本就晕车,晕船,此刻自然也逃不过晕机的折磨。
“陈景行,你挑的这是什么地方?”苗妙妙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地埋怨道。
“快到了,下飞机后我们先休息休息,再转客机飞三个小时,就到了。”陈景行话音未落,苗妙妙已经睁圆了眼睛瞪着他。
“还有那么远?我真不是开玩笑......我快吐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苗妙妙话里已带了哭腔。
“真要吐的话,就吐这儿。”陈景行却忽然伸出手,掌心向上,递到她面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吐了,怕什么。”
“陈叔叔,你好恶心......”坐在对面的安安立刻皱起小脸,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的神情。
这时,一直打盹的苹苹迷迷糊糊醒来,恰好听见最后几个字。
她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伸手推了安安一把,“你凭什么说爸爸恶心!”
安安叹了口气,懒得争辩,转头望向窗外。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熬了。
历经波折,他们终于抵达戈维亚。
机场早有车辆等候。
苗妙妙望向陈景行,眼神里带着诧异,看来这一切他早已安排妥当。
车子又行驶了约半小时,就在众人疲惫不堪时,目的地终于出现在眼前。
苗妙妙推开车门,瞬间睁大了眼睛。
白色联排别墅依偎着细软的沙滩,与湛蓝的天空连成一片。
苹苹从陈景行怀中挣脱下来,光着脚丫冲向海边。
“鳐鱼!妈妈你看,有鳐鱼!”她兴奋地指着海面,“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吗?”
“嗯。”苗妙妙点头。
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忘却了长途飞行的所有不适。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转头看向陈景行,声音里带着惊喜。
陈景行靠在车门边,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望着苗妙妙惊喜的脸,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我有个做海洋生物研究的朋友,三年前他带我来过一次。”他走向她,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我当时就想,如果你看到这片海,一定会喜欢。”
苗妙妙转过头,眼神里闪着光,“所以你那个时候就已经......”
“嗯。”陈景行点点头,没有说下去。
苹苹的欢呼声从沙滩上传来,她赤着脚在浅水区追逐着一条游过的鳐鱼,水花溅起细碎的彩虹。
望着女儿无拘无束的身影,一股热意蓦地涌上苗妙妙的眼眶。
从离开云城至今,一切快得像场恍惚的梦。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和谢烬好好道别。
“房子已经收拾好了。”陈景行轻声道,“主卧朝海,你的练功房在二楼,能看到整个海湾。”
“练功房?”苗妙妙讶然。
“因为你是苗妙妙。”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就算去天涯海角,你也会需要一个施展身手的地方。”
这句话轻轻撞进她心里。
她忽然想起从前为了帮家里分担而当雇佣兵的日子。
她爱武术,却并不喜欢当雇佣兵。
如今,练功可以只因为热爱,而不是为了出任务......还挺不错的。
“走吧,”陈景行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你去看看你的练功房。另外,午餐已经在厨房候着了。”
“你连午餐都准备了?”苗妙妙跟在他身后,踏上通往别墅的小径。
“原房主听说有位功夫大师要来定居,特意炖了本地最地道的鱼,想见见你。”他回过头,眼眸里映着细碎的阳光与毫不掩饰的温柔。
别墅门廊下,一串贝壳风铃随风轻晃,叮咚声清越如碎玉。
苗妙妙在门前驻足,深深吸了一口咸湿的空气。
“欢迎回家。”陈景行推开门,侧身让开,笑意盈满眼底。
三个月后——海城,SINo集团总裁办公室。
“你个逆子!你都二十九了!连个正经恋爱都不谈,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谢老爷子手指颤巍巍地点着办公桌后的儿子,胸口起伏。
谢烬坐在宽大的皮质座椅里,眼皮都没抬。
笔下批阅文件的动作丝毫未停,语气平淡无波,“嗯,老爹不基础,儿子就基础。咱老谢家的桃花运估计都让您用完了,到我这儿,自然啥也不剩。”
“基.....基?什么基?你、你还真给我搞基啊?!”谢老爷子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痛心疾首,“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当年你带回来那个小子?我早就该发现,早就该管管你啊!”
听到父亲再次提到苗妙妙,谢烬握着钢笔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下颌线条微微绷紧,脸色更沉了几分。
“我看宋家那丫头就挺好!人家堂堂千金小姐,为了你,心甘情愿隐姓埋名从你公司基层做起!知道你可能......可能喜欢男的,人家非但不嫌弃,为了更配合你,连留了多年的长发都剪了!这份心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谢老爷子越说越激动,上前一步,手掌“啪”地拍在谢烬的办公桌上,“这件事由不得你胡闹!下个月,就和宋丫头举行订婚仪式!就这么定了!”
谢烬终于抬起眼,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温度,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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