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阳太守府的议事厅内,烛火高悬,映照得满堂紫花罩甲泛着冷冽的光泽。
张苞端坐主位,腰间丈八蛇矛斜倚,汗血宝马的缰绳被亲兵妥帖系在廊下,蹄声轻踏间,似也在呼应厅中议事的节奏。
厅内列坐的二十余位小将皆身姿挺拔,紫甲在光影中连成一片,虽少了关兴、关凤与赵氏兄弟的身影,却依旧透着一股锐不可当的少年锐气——自夷陵大胜后,这群炎汉新生代早已不是需父辈庇护的雏鸟,而是能独当一面的利刃。
“诸位,”张苞开口,声线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等奉陛下诏令经略江东,如今庐江已固,黄忠老将军与张南、冯习二位将军坐镇舒县,足以防备曹丕异动。眼下,便是我等剑指建业之时。”
话音刚落,西侧席位上的诸葛果便起身,素手轻拂裙摆,紫甲衬得她面容愈发清丽,唯有眉宇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苞哥,”她声音清亮,条理分明,“江东水网密布,建业倚江而建,若仅从陆路进军,恐难速破,且易遭吴军水师袭扰。依我之见,当分两步行事。”
众人目光齐聚,连张苞也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
诸葛果从容说道:“其一,即刻修书禀明陛下,请陛下下旨,令舒县的关兴、关凤二位,与赵统、赵广兄弟,率领五万水师沿江东下,直逼建业江面。”
“其二,我等亲率陆军为先锋,从陆路取道丹阳,步步紧逼。如此水陆并进,南北夹击,孙权纵有防备,也难首尾相顾。”
她话音未落,身旁的黄舞蝶便笑着附和,手中绣着蝶纹的马鞭轻敲掌心,眼中闪着飒爽的光:“明慧妹妹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算一算路程,咱们陆路攻取丹阳诸县,约莫需七日光景,届时关兴的水师恰好能抵达建业城外江面。两路大军同日压境,那孙权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咱们的包围圈!”
黄舞蝶出身将门,自幼随父亲黄忠习练武艺,说起行军布阵虽不如诸葛果细致,却多了几分武将的果决,一番话引得厅中诸将纷纷点头。
张苞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另一侧的赵绮身上,见她似有话说,便抬手道:“文绣,你可有补充?”
赵绮起身,身形纤细却脊背挺直,她手中捧着一卷绢帛,正是细作传回的江东军情。
“苞哥,诸位兄弟,”她声音柔和却清晰,“据细作探查,丹阳郡下辖三城,兵力皆已空虚。陵阳太守全琮,乃孙权女婿,此人虽有几分名气,却无实战之才,且陵阳守军仅三千郡兵,多是临时征召的农户,战力孱弱。”
“再者,”她展开绢帛,指尖点在宛陵与丹阳二城的位置,“宛陵太守朱据、丹阳太守吕范,虽算是吴国宿将,但若论兵力,与陵阳相差无几。”
“此前夷陵之战,孙权已将三城精锐尽数调往前线,如今城中只剩老弱残兵。依我之见,我军当以‘闪电之势’进军,先取陵阳,再下宛陵,最后合围丹阳。拿下这三城,不仅能断建业左臂,更能大大挫伤吴军士气。”
“斩杀全琮,更是能直击孙权心腹!”习祺在旁补充一句,眼中燃着战意。
傅俭、黄崇等人也纷纷附和,厅中气氛愈发热烈。
张苞听着三人的分析,心中已有定计。
他猛地起身,丈八蛇矛在地面一顿,发出“当”的一声闷响,满堂瞬间静了下来。
“明慧、舞蝶、文绣所言,正合我意!”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传令兵!即刻草拟奏章,快马送往柴桑,禀明陛下,请陛下准允关兴等人率水师东进!”
“喏!”帐外传令兵高声应下,脚步匆匆离去。
张苞又转向厅中诸将,语气铿锵:“大军今日在鄱阳休整一日,喂饱战马,检修甲胄兵器。明日拂晓,三万先锋军随我出发,务必在三日内抵达陵阳城外!记住,我等是炎汉的希望,此番出征,既要速战速决,也要严禁扰害百姓,违者军法处置!”
“遵令!”二十余位小将齐齐起身,紫甲碰撞声连成一片,震得议事厅梁柱微颤。
众人齐声高喊,声音穿透窗棂,在鄱阳城中回荡,引得街上百姓纷纷驻足,望向太守府的方向,眼中满是对这支年轻军队的期许。
次日天未亮,鄱阳城外已鼓声震天。
三万先锋军列阵整齐,将士们身披紫花罩甲,胯下汗血宝马嘶鸣不止,晨雾中,甲胄上的纹路泛着冷光,远远望去,如同一道紫色的钢铁洪流。
张苞一身戎装,立于阵前,丈八蛇矛斜扛肩上,目光扫过麾下将士,沉声道:“出发!”
“驾!”随着一声令下,张苞拍马率先冲出,身后大军紧随其后,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卷起阵阵烟尘,朝着陵阳方向疾驰而去。
沿途所过郡县,百姓们夹道相送,有的递上干粮,有的端来清水,张苞命将士们一一谢过,却绝不妄取百姓一物,这支纪律严明的年轻军队,一路赢得了江东百姓的交口称赞。
三日后,夕阳西下之时,陵阳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
张苞勒住马缰,身后大军迅速停下,有序列阵。
他拿出单筒望远镜往前眺望,只见陵阳城头旗帜稀疏,守城士兵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神色散漫,果然如赵绮所言,毫无防备。
“黄叙、周政,”张苞回头,对身旁两位小将道,“你二人各率五千人马,分别从东门、西门佯攻,吸引守军注意力。”
“得令!”黄叙与周政齐声应下,翻身上马,各自率领人马朝着东西两门而去。
张苞又看向黄舞蝶与赵绮:“舞蝶,你率五千人马攻南门;文绣,你随我攻北门,咱们今日便拿下陵阳!”
“好!”黄舞蝶眼中闪过兴奋,提马便走,赵绮则点头应下,紧随张苞身后。
片刻后,陵阳城外鼓声大作,四门同时响起攻城的呐喊。
城头上的守军顿时慌了神,全琮闻讯匆忙登上城楼,见城外紫甲大军旌旗招展,人马鼎盛,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下令守城,可那些郡兵本就无心作战,面对汉军的猛攻,不过片刻便乱了阵脚。
张苞亲自率军攻打北门,他手持丈八蛇矛,一马当先冲到城下,身旁的士兵迅速架起云梯。
城上守军射箭,张苞舞动长矛,矛影如梨花绽放,箭矢纷纷被击落。
“随我上城!”他大喝一声,纵身跃上云梯,几步便登上城头,矛尖一扫,两名守军惨叫着坠城而下。
身后的赵绮与将士们紧随其后,先锋营士兵如潮水般涌上城头,守军见状四散奔逃。
全琮在城楼上见大势已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被冲上来的汉军士兵生擒。
不到一个时辰,陵阳城四门皆破,汉军顺利入城。
张苞率军进入太守府,命人将吓得瑟瑟发抖的全琮押来。
看着眼前这位昔日吴国驸马面无人色的模样,张苞眼中满是不屑,挥挥手道:“此人留着还有用,暂且收监看管,待日后交由陛下处置。”
亲兵将全琮拖下去后,张苞又下令安抚城中百姓,张贴告示,言明汉军只诛逆贼,不扰民生。
城中百姓见汉军纪律严明,纷纷放下心来,甚至有不少人主动为汉军指引道路,提供粮草。
当晚,陵阳太守府中,张苞召集众将议事。
“陵阳已破,接下来便是宛陵。”他指着地图上的宛陵,“宛陵太守朱据虽比全琮强些,但兵力同样薄弱。明日一早,大军不做休整,直接进军宛陵,务必趁吴军尚未反应过来,一举拿下!”
“遵令!”众将齐声应下,经历了陵阳的大胜,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与自信。
次日清晨,汉军再度出发,朝着宛陵疾驰。
一路无阻,不过两日便抵达宛陵城外。
相比陵阳,宛陵的防守明显严密了些,朱据亲自在城头指挥,督促士兵守城,城上箭矢、滚石一应俱全,显然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做了些准备。
“苞哥,这朱据倒是比全琮有骨气些。”黄舞蝶勒住马,看着城头上的朱据,笑着说道。
张苞点头,目光扫过城头:“此人虽有防备,却也只是强弩之末。传令下去,架起云梯,全力攻城!”
鼓声再度响起,汉军将士呐喊着冲向城墙。
朱据在城头指挥若定,不断下令放箭、投掷滚石,一时间,汉军攻城受阻,几名士兵被滚石砸中,惨叫着倒下。
“岂有此理!”张嶷之子张卓见状,怒喝一声,提刀便要冲上去,却被身旁的赵钧拉住。
“别急,”赵钧目光沉稳,他是赵累长子,年纪最长,性格也最为稳重,“朱据虽在指挥,但守军兵力有限,撑不了多久。我与妹妹绕到东门,从侧面突袭,你在此处吸引他的注意力。”
张卓点头,随即率军朝着南门猛攻,喊杀声震天。
赵钧则与妹妹赵绮悄悄率领一支小队,绕到东门。
东门守军本就不多,注意力又被南门吸引,赵钧与赵绮对视一眼,同时翻身下马,率领士兵迅速架起云梯。
“杀!”赵钧手持长刀,率先登上城头,一刀便劈倒了一名守军。
赵绮紧随其后,手中长剑如灵蛇般舞动,几名守军接连被她刺伤。
兄妹二人配合默契,在城头杀开一条血路,很快便占据了东门一角。
“东门破了!”城下的汉军见状,齐声欢呼,士气大振,攻城愈发猛烈。
朱据在南门城头见东门失守,脸色骤变,急忙下令分兵去守东门。
可兵力本就不足,一分兵,南门的防守顿时薄弱下来。
张苞抓住机会,大喝一声:“随我上城!”手中虎头湛金枪舞动,硬生生拨开箭雨,纵身跃上云梯,几步便登上城头。
“朱据,你的死期到了!”张苞目光锁定城头上的朱据,提枪便冲了过去。
朱据见状,也拔出佩剑,迎了上来。两人在城头大战,朱据武力值虽有87,却哪里是张苞的对手,不过十余回合,便被张苞一矛挑飞佩剑,逼到了城墙边缘。
“降不降?”张苞枪尖直指朱据咽喉,冷声道。
朱据脸色涨红,眼中满是不甘,却也知道大势已去,他刚要开口,却见两道身影疾驰而来,正是赵钧与赵绮。
“此等逆贼,何须多言!”赵钧大喝一声,挥刀便砍了过去。
朱据猝不及防,被赵钧一刀砍中肩膀,惨叫一声。
赵绮趁机出剑,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朱据双目圆睁,倒在城头,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
随着朱据战死,宛陵守军彻底失去了抵抗之心,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汉军顺利占领宛陵,入城后依旧纪律严明,安抚百姓,收缴粮草兵器,为接下来攻打丹阳做准备。
休整一日后,汉军继续进军,朝着丹阳城而去。
丹阳是丹阳郡的郡治所在,虽同样兵力空虚,但吕范毕竟是吴国老臣,经验丰富,想必会比全琮、朱据难对付些。
更重要的是,丹阳距离建业已不远,若动作慢了,恐会引来建业方向的援军。
抵达丹阳城外时,已是午后。
张苞勒住马,远远望去,只见丹阳城头上旗帜整齐,守军虽不多,却排列有序,显然是吕范做了精心布置。
他眉头微蹙,转头对身旁的黄叙与周政道:“吕范老奸巨猾,且丹阳离建业甚近,若拖延下去,恐生变数。你二人随我来。”
三人催马来到阵后,远离将士们的视线。
张苞从怀中取出两个瓷瓶,递给黄叙与周政:“这是激励丹,服用后可让麾下一万士兵士气、勇气、速度皆达巅峰。我等三人各服一粒,正好覆盖三万先锋军,今日便一举攻破丹阳!”
黄叙与周政眼中一亮,接过瓷瓶,拔开瓶塞,将里面的红色丹药倒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热流瞬间传遍全身,两人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连胯下的汗血宝马似乎也变得更加兴奋,嘶鸣不止。
张苞也服下一粒,顿时感觉精神百倍,目光愈发锐利。
“走!随我攻城!”张苞翻身上马,提枪冲向城门。
黄叙与周政紧随其后,三万先锋军见主将亲自冲锋,又不知为何,只觉浑身热血沸腾,士气瞬间达到顶点,纷纷呐喊着冲向城墙。
“放箭!快放箭!”吕范在城头见汉军士气如虹,心中暗道不好,急忙下令放箭。
可汉军将士此刻勇气倍增,全然不顾城上的箭矢,顶着箭雨架起云梯,疯狂攻城。
张苞一马当先,冲到云梯下,纵身跃起,枪尖横扫,城上几名守军应声而倒。
他顺着云梯迅速上了城头,手中长矛如入无人之境,凡是靠近的守军,皆被他一矛挑杀。
黄叙与周政也各自率领士兵登上城头,三人如同三把尖刀,在城头撕开了三个缺口,汉军将士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头。
吕范在城头指挥,见汉军攻势如此猛烈,心中早已没了底气。
他知道丹阳城守不住了,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满是绝望。
终于,当张苞的长矛指向他时,吕范长叹一声,扔掉手中的佩剑,缓缓跪了下来:“我败了……”
张苞看着跪地投降的吕范,眼中没有波澜,挥挥手道:“收监看管,不得有误。”
随着吕范投降,丹阳城彻底被汉军占领。
从陵阳到宛陵,再到丹阳,不过短短七日,张苞便率领三万先锋军连破三城,创下了连胜的战绩。
消息传出,江东震动,吴军闻风丧胆,而汉军上下则士气高涨,人人都对这位年轻的统帅充满了敬佩。
当晚,丹阳太守府中,灯火通明。
众将正在偏厅庆功,张苞却独自一人来到正厅,想要梳理一下这几日的战况。
刚坐下没多久,脑海中便响起了系统杨玉环那娇滴滴的声音:“张苞哥哥,你可真厉害!仅用七日便连破三城,完成了成长任务八,真是太勇猛了!”
张苞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却并未惊讶——自从激活了这炎汉复兴系统,系统升到二级后,杨玉环的声音时常会在他脑海中响起,早已习惯。
“玉环妹妹,任务完成了?”他在心中问道。
“是啊,”杨玉环的声音带着雀跃,“不仅完成了成长任务八,还有攻城奖励呢!连破三城奖励积分3000点,俘虏吴将全琮、吕范,各奖励五百点,共1000点,斩杀吴将朱据,奖励500点,这次共加起来是4500点哦!”
她顿了顿,又娇声道:“哥哥现在的总积分已经有点了,是不是很厉害?对了哥哥,我没有算错吧?”
张苞笑了笑,在心中回道:“玉环妹妹做事,我自然信得过,不会错的。对了,我方才查看系统商城,怎么没看到激励丹?这丹药效果甚佳,若是能多备些,日后作战也能多些把握。”
“哎呀,哥哥,激励丹可不是商城里能买到的哦。”杨玉环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这是系统一次性奖励给哥哥的,第一次奖励了二十粒,第二次也是二十粒,总共四十粒。系统说,这些丹药足够哥哥完成主线任务二——灭吴了,所以就没有在商城上架啦。”
张苞闻言,眉头微蹙:“只有四十粒?那若是用完了,日后作战岂不是少了一分助力?”
“哥哥放心啦,”杨玉环柔声安慰道,“系统说了,等哥哥用完这些激励丹,差不多也该发展近代科技了。到时候,哥哥能用积分兑换近代科技,制造出比这个时代先进百倍的武器,到时候别说激励丹了,就算是百万大军,也能凭借碾压性的科技轻松取胜,那不是比激励丹更好吗?”
张苞恍然大悟,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
是啊,炎汉复兴系统的最终目的,是让他带领蜀汉复兴,甚至走向更加强盛的未来,依靠科技碾压,才是长久之计。
他在心中笑道:“原来是这样,多谢玉环妹妹告知,是我想差了。”
“嘻嘻,哥哥客气啦,”杨玉环的声音带着笑意,“只要哥哥能顺利完成任务,复兴炎汉,玉环就开心啦。哥哥现在要不要查看一下新解锁的科技树呀?有不少实用的东西呢。”
张苞想了想,眼下刚拿下丹阳,军中事务繁杂,查看科技树之事,倒也不急。
“今日暂且不必了,”他在心中回道,“明日再看也不迟。你先休息吧,玉环妹妹。”
“好呀,那哥哥也早点休息,晚安~”杨玉环的声音渐渐淡去,消失在脑海中。
张苞坐在太守府的正厅中,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感慨万千。
从穿越而来,激活系统,到如今率领蜀汉二代小将连破江东三城,距离灭吴的目标越来越近,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
但看着麾下这群朝气蓬勃的同伴,看着手中的积分与即将完全解锁的近代科技,他心中充满了信心——炎汉复兴的大业,终将在他们这一代人的手中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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