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哲部署完六路应对之策,各军团尚未完全开拔之际,两封加急军报接踵而至,字里行间满是血色:
第一封来自并州前线,信使浑身浴血,跌撞进议事大殿:“主公!大事不好!匈奴呼厨泉单于倾巢而出,起兵三十万,分六路南下 —— 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各领五万骑兵,前锋已杀进并州腹地!沿途县城尽遭屠戮,匈奴人抢夺粮食、掳掠妇女,并州百姓死伤无数,数座县城已成焦土!”
第二封来自河内郡:“主公,河内郡太守崔钧率两万守军死战,堪堪守住郡城,但匈奴左翼大军已兵临城下,日夜猛攻,守军伤亡过半,粮草将尽,若援军再不到,河内必破!”
陆哲脸色骤变 —— 他万万没想到,这三十万匈奴铁骑如蝗虫过境,并州、河内一旦失守,冀州北部屏障便会彻底崩塌,曹操的阴谋将得逞大半。
“赵云、张合!” 陆哲声如惊雷,“匈奴主力三十万压境,并州、河内危在旦夕!你二人即刻率领第一、第二军团,舍弃辎重,轻装疾行,务必在三日内抵达并州、河内前线!”
“末将遵令!” 赵云、张合齐声领命,眼中满是决绝。
当日午后,第一军团十万大军在赵云率领下,以两万白马义从为先锋,放弃步兵重甲,仅带三日干粮与弓箭,朝着并州疾驰而去。白马义从的马蹄踏碎官道,卷起漫天烟尘,赵云银枪直指北方,怒喝声震彻全军:“匈奴蛮夷,屠戮我同胞、毁我家园,此仇不共戴天!随我杀贼,救万民于水火!”
与此同时,张合率领的第二军团也已开拔,两万并州狼骑为尖刀,十万大军紧随其后,直奔河内郡。张合手持长枪,神色凝重 —— 他深知河内乃冀州门户,崔钧若败,匈奴大军便可长驱直入,与曹操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加速行军!日落前必须渡过漳水,迟则河内危矣!”
两支军团昼夜不息,沿途百姓听闻陆哲大军北上抗外族,纷纷自发在路边摆放干粮、清水,甚至有青壮男子执戈加入行军队伍,一时间,“驱除胡虏、保卫中原” 的呼声响彻北疆。
与北疆的烽火同步,长安传来的战报同样让人揪心:马腾、韩遂率领的西凉大军攻势猛烈,钟繇起初率军出城迎战,却不敌西凉骑兵的悍勇,接连战败,被迫退守长安孤城。
“主公,长安战报:钟繇将军退守城内后,西凉骑兵日夜攻城,但西凉军素来不擅攻坚,长安城墙高大坚固,钟繇将军收拢残兵两万,坚守城门,利用弓箭、滚石抵御,西凉军屡攻不下,双方陷入僵持。” 信使禀报时,语气稍缓。
陆哲松了口气 —— 长安乃关中核心,若失则西侧防线崩溃,如今钟繇能守住孤城,为典韦的援军争取了时间。“传令典韦,率两万援军加速西进,务必在五日内抵达长安,与钟繇汇合,击退马腾、韩遂!”
“诺!”
典韦接令后,即刻率领两万精锐步兵,放弃缓慢的步卒阵列,改为急行军模式。沿途征集民船,渡过黄河,日夜兼程赶往长安。典韦深知,长安守军已鏖战多日,士气低迷,若援军迟到一步,孤城便可能被西凉军攻破。
此时的长安城内,钟繇站在城头,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西凉骑兵,眉头紧锁。城内粮草仅够支撑十日,守军疲惫不堪,伤员日渐增多,而马腾、韩遂虽不擅攻城,却在城外断绝了长安的所有外援,企图困死城内守军。“陆主公的援军何时能到?” 钟繇喃喃自语,目光望向东方,满是期盼。
陆哲和甄姬惜别后,前往陈留,此间勒马回望,看着身后邺城的轮廓,心中暗誓:此次出征,必破夏侯渊、击退匈奴、保全长安、稳定淮南,粉碎曹操的所有阴谋,守护中原大地与万千百姓!
此时,北疆的风雪中,赵云的白马义从已望见并州边境的烽火;河内郡外,张合的并州狼骑正与匈奴先锋遥遥相对;长安城外,典韦的援军已渡过黄河;陈留城下,夏侯渊的猛攻仍在继续 —— 一场席卷北方的大战,已然全面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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