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影看着萧景辰的身影消失在皇宫深处,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皇帝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单独召见萧景辰?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她握紧手中的木盒,里面装着足以颠覆整个王朝的秘密。如果皇帝已经察觉到什么,那萧景辰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顾清影调转马头,没有回府,而是绕到皇宫的后门。她曾经跟着萧景辰来过几次,对皇宫的布局有些了解。
利用夜色的掩护,她悄悄潜入皇宫。
此时的御书房里,萧景辰正跪在皇帝面前。
“父皇,您这么晚召儿臣进宫,可是有什么急事?”
皇帝背对着他,正在研墨。听到问话,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景辰,你跟朕说实话,今晚你去了哪里?”
萧景辰心中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
“儿臣今晚在府中处理公务。”
皇帝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让萧景辰有些看不懂。
“是吗?那为什么有人看到你出现在赵府附近?”
萧景辰暗道不好。看来皇帝在赵府安插了眼线,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父皇,儿臣确实去了赵府,但是…”
“但是什么?”皇帝打断了他,“朕听说,赵府今晚发生了大火,赵国公也死在火中。这件事,你知道吗?”
萧景辰额头开始冒汗。皇帝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越是这样,越让人感到危险。
“儿臣听说了,但儿臣去赵府时,火已经烧起来了。”
皇帝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景辰,你从小就聪明,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些事情,知道了不该说出来,有些人,见了不该再见。”
萧景辰心中警铃大作。皇帝这话明显是在敲打他。
“父皇,儿臣不明白您的意思。”
皇帝冷笑一声。
“不明白?那朕问你,顾清影现在在哪里?”
萧景辰脸色骤变。皇帝竟然知道顾清影的存在!
“父皇,您…”
“朕什么都知道。”皇帝回到龙椅上坐下,“包括她的真实身份,包括你们在查什么,包括你们今晚从赵府拿走了什么。”
萧景辰彻底慌了。如果皇帝真的什么都知道,那他们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
“父皇,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皇帝的声音变得尖锐,“难道不是你们在调查朕的身世?难道不是你们拿到了什么不该拿的证据?”
萧景辰跪得更直了。
“父皇,儿臣对您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
“忠心?”皇帝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如果你真的忠心,就应该把那些东西交出来,然后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萧景辰沉默了。
皇帝见他不说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景辰,朕最后问你一遍,那些证据在哪里?”
就在这时,御书房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皇帝和萧景辰都听到了,但都没有出声。
顾清影此时正贴着窗户偷听。她听到了皇帝和萧景辰的对话,心中震惊不已。
皇帝竟然真的知道一切!
更让她吃惊的是,皇帝的反应如此激烈。这说明木盒里的证据确实是真的,皇帝的身世真的有问题。
“来人。”皇帝突然开口。
几个禁卫立刻冲进御书房。
“去把顾清影抓进来。”
萧景辰大惊。
“父皇,您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皇帝冷冷一笑。
“朕说了,什么都知道。包括她现在就在窗外偷听。”
顾清影心中暗骂,转身就要逃跑。
但为时已晚,几个禁卫已经冲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
“顾清影,你跑不掉的。”为首的禁卫冷声道。
顾清影被押进御书房时,萧景辰的脸色变得煞白。
“清影,你怎么…”
“她怎么会来?”皇帝接过话头,“因为她担心你,所以冒险潜入皇宫。多么感人的情意啊。”
顾清影被按着跪在萧景辰身边。
“皇上,民女见过皇上。”
皇帝走到她面前。
“顾清影,朕久仰大名。顾家的嫡女,才貌双全,可惜…”
“可惜什么?”顾清影抬起头,直视皇帝的眼睛。
“可惜你父亲太过正直,不懂得明哲保身。”皇帝的话让顾清影怒火中烧。
“我父亲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皇帝笑了,“朕问你,如果有一个秘密,一旦公布就会让天下大乱,让无数百姓遭殃,你觉得应该公布吗?”
顾清影毫不犹豫地回答。
“真相就是真相,不应该被埋葬。”
皇帝的脸色变得阴沉。
“果然和你父亲一样固执。那朕再问你,那个木盒在哪里?”
顾清影咬紧牙关,不肯回答。
皇帝转向萧景辰。
“景辰,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那些证据,朕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否则怎样?”萧景辰突然站起身。
皇帝眯起眼睛。
“否则朕只能将你们都处死,然后对外宣称你们死于意外。”
御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萧景辰和顾清影都感受到了皇帝的杀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御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李文渊快步走了进来。
“皇上,老臣有急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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