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越来越近,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秦家大院的平静。唐建军被老张按在石狮子旁,脸涨得通红,却没了刚才的嚣张,眼神里满是慌乱——他只是想来讹点钱,从没想过真的会惊动警察。
两辆警车停在门口,下来三个穿制服的警察。为首的警察走到唐栀面前,拿出笔记本:“您好,是您报的警吗?说有人私闯民宅并威胁您?”
“是我。”唐栀往前站了一步,声音平静却清晰,目光落在唐建军身上,“他未经允许,强行闯入秦家,还拦着我不让走,开口就要钱,不给就赖在地上撒泼,我怀疑他有流氓骚扰的意图。”
“你胡说!”唐建军急了,挣扎着想去辩解,却被警察按住肩膀,“我是她哥!亲哥!我跟我妹妹要钱,怎么就成流氓了?”
“哥?”唐栀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翻出之前林兰芳发来的要钱短信,递给警察,“警察同志,您看,这是他母亲,也就是我所谓的‘家人’,之前多次向我索要钱财,数额巨大,我没答应。这次他直接找上门,用撒泼的方式威胁我,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兄妹要钱’了,而是恶意骚扰。”
警察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短信内容,又转头看向唐建军:“你认识她?确实是她哥哥?”
唐建军点头如捣蒜:“是!我们是亲兄妹!她就是不想给钱,故意报警抓我!”
“亲兄妹就可以私闯民宅、威胁勒索吗?”唐栀反问,语气坚定,“我已经成年,有自己的生活,他作为成年人,不工作不赚钱,反而多次向我索要钱财,不给就撒泼耍赖,这已经涉嫌敲诈勒索了。”
李秀莲站在旁边,早就懵了。她原本以为唐栀最多会给点钱打发唐建军走,没想到她不仅一分不给,还真的报警,甚至给唐建军扣上“流氓骚扰”“敲诈勒索”的帽子。她赶紧上前,想打圆场:“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他们就是兄妹俩闹别扭,没那么严重……”
“误会?”唐栀打断她,眼神里带着点冷意,“妈,刚才他拦着我不让走,还说要赖在秦家让所有人看笑话的时候,您怎么不说这是误会?现在警察来了,您才说是误会,晚了。”
李秀莲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唐栀会这么不给她面子,当着警察的面拆她的台。
周围的佣人都围了过来,小声议论着:“没想到唐小姐这么狠,连亲哥都报警抓……”“可不是嘛,这要是传出去,都说她六亲不认了……”“不过那男的也太过分了,上门要钱还撒泼,换谁也受不了啊……”
议论声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唐栀耳朵里。她没在意,只是看着警察:“警察同志,我希望你们能严肃处理,不然他以后还会来骚扰我,影响秦家的正常生活。”
警察点了点头,对唐建军说:“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把事情说清楚。如果真像这位女士说的,你涉嫌骚扰勒索,我们会依法处理。”
唐建军彻底慌了,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嘴里还在喊:“唐栀!你不能这样对我!妈不会放过你的!”
警察没给他再多说话的机会,架着他往警车走。唐建军的叫喊声越来越远,直到警车驶离,才彻底消失。
唐栀站在原地,看着警车消失的方向,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有解脱——这一次,她终于彻底断了娘家人的念想,以后他们再也不敢随便来骚扰她了。
“妈妈,那个叔叔被抓走了,他不会再来欺负你了吧?”小宝拉着她的衣角,小声问。
唐栀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欺负我们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一看,秦津锐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从她瘦弱却挺得笔直的背影上扫过,又落在她抱着小宝的手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他刚才一直在阳台上看着,看着唐建军撒泼,看着李秀莲看戏,看着唐栀冷静地报警,看着她面对议论声时的坚定。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总是低着头、看起来温顺的女人,骨子里竟有这么硬的脾气——她不是不会反抗,只是没到被逼到绝境的时候。
之前他以为,她只是个被娘家逼迫、嫁进秦家的工具,以为她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可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她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坚持,甚至敢用报警的方式,斩断那所谓的“亲情”。
秦津锐抿了一口咖啡,咖啡的苦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他看着唐栀转身往客厅走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个女人,好像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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