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满脸怒容地斥责。
此事一出,众人纷纷将矛头对准何雨柱,谁曾想院里竟藏着个贼。
“可不是么,今儿棒梗溜进厂食堂偷酱油,他一个孩子,偷酱油做什么?”
“出门时偏撞上许大茂,瓶子摔碎,酱油洒了大半。
许大茂顺藤摸瓜,揪出了棒梗。”
“许大茂那性子谁不清楚?三十多块钱打了水漂,还丢了一只老母鸡,这债准得算在秦淮茹头上。”
“秦淮茹不愿掏钱,八成是想让我把钱退给许大茂!”
傻柱冷笑。
这正中秦淮茹下怀——找何雨柱要钱赔给许大茂。
“说得在理!”
三大爷点头附和,又道,“院里出了贼,往后值钱的物件都得锁好。
不过雨柱,你咋打算?”
“他儿子偷鸡与我何干?谁偷谁赔!”
何雨柱撇嘴暗想,“秦淮茹,你真当我还是从前那个傻柱?”
“今晚她找你,摆明了要你替她填坑。”
三大爷话音刚落,何雨柱便摆手道:“三大爷,我凭啥帮?对我有啥好处?鸡是她儿子吃的,我被许大茂冤枉,这钱是我的,凭啥还?”
三大爷立刻摇头如拨浪鼓:“荒唐!没当众揭穿那小子已算留情,还想退钱?做梦!”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可偷鸡不是小事,弄不好要蹲大牢!”
“蹲呗。”
傻柱满不在乎地耸肩,“以前棒梗总偷我家东西,我看他小懒得计较。
如今胆肥了,连许大茂的鸡都敢偷。”
唉!三大爷长叹,这事棘手。
“您宽心,只要许大茂不蠢,绝不会报警。”
何雨柱笃定道。
“为何?”
“一只鸡对他家不算啥。
若闹到局子里,棒梗坐牢,许大茂也别想在院里做人!”
“有理。
但这烂摊子让他们自个儿收拾吧。”
三大爷懒得掺和。
二大爷什么德性他清楚——官瘾上头就爱开会。
若让他知晓,全院又得鸡飞狗跳。
院外石阶上,秦淮茹望眼欲穿。
直至天色沉沉,仍不见三大爷踪影,她只得黯然归家。
刚进门,贾张氏急问:“咋去了这么久?傻柱松口没?”
秦淮茹摇头:“没成,三大爷和何雨柱在喝酒。”
三大爷在屋里,我就没敢进去,就在门外等着,可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他出来,天都黑了只好先回家。
贾张氏的脸顿时皱得像腌过的苦瓜,嘴歪眼斜地直哼哼:这老不死的阎埠贵,喝什么猫尿!明儿不上班了?什么东西!
还为人师表呢,深更半夜赖在别人家喝酒,配当老师吗!
她骂骂咧咧几句,又急忙拉着秦淮茹的袖子:这可怎么办呀!
贾张氏把错全算在阎埠贵头上。
要不是这个阎埠贵碍事,秦淮茹哪会空手回来。
她完全忘了,寡妇半夜敲光棍家门更不像话。
傻柱就是被这女人耍得团团转才落下傻名。
秦淮茹一家子都是没良心的,儿子偷了鸡反倒怪这个怨那个,还当全院子人都得伺候他们。
没事,我跟雨柱说好了,让他明早等我!
秦淮茹抚着儿子头顶笑着说:别担心,你雨柱叔准答应!
贾张氏这才放下心。
反正这些年何雨柱没少接济他们家,在她眼里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都睡吧,明儿个傻柱把钱送来,这事就算完了!贾张氏美滋滋盘算着能白得五块钱,棒梗这鸡偷得真值当。
灯一灭,全家钻进了被窝。
那边厢三大爷打着酒嗝,晃晃悠悠站起来:雨柱啊,今儿这顿饭三大爷记心里了,你和冉老师的事包在我身上!
那您多费心,这事儿要成了,管您吃鸡吃个够!何雨柱笑道。
要想马儿跑,得给马吃草。
冉老师这样的好姑娘可遇不可求。
院里单身的就那几个,秦淮茹虽然模样周正,可何雨柱就是提不起劲儿。
要是跟这寡妇扯上关系,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咱们可说定了!
三大爷笑得满脸褶子都在抖。
说个媒还能有鸡吃,这买卖太划算了。
等三大爷哼着小曲走远,何雨水从里屋钻出来:哥,你跟三大爷唠到这么晚!
都几更天了,你还不睡?明天不上课?何雨柱皱眉。
你们吵吵嚷嚷的,人家怎么睡嘛!何雨水挨着哥哥坐下,神神秘秘地挤眼睛:跟你说个秘密呀!
啥事?何雨柱一脸茫然。
你猜猜看!何雨水拽着他胳膊直晃悠。
“哥,你…”
何雨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何雨柱,“你怎么猜到秦淮茹一直在外头等你的?”
“棒梗偷鸡,我坑了许大茂,她不找我找谁?”
何雨柱嗤笑一声。
何雨水攥紧衣角,腮帮子鼓了起来。
秦淮茹简直没皮没脸,儿子当贼还敢来要钱,真当别人是 ?
难怪哥哥不肯帮她,这一家子就是吸血的水蛭,沾上就甩不掉。
“哥,我越想越憋屈,以前白搭进去那么多钱!”
何雨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
何雨柱眼底浮起笑意,这丫头总算清醒了。
不过现在撕破脸不划算,那些喂给秦家的粮票肉钱,少说能买两辆自行车。
当年秦淮茹男人死了,要不是自己接济,秦家早饿死两回了。
“急什么,哥心里有数!”
何雨柱捏捏妹妹的辫梢,“你最近躲着点秦淮茹,其他的交给我。”
“我都听哥的!”
何雨水重重点头。
她对何雨柱有种本能的依赖——这个既当爹又当娘把她拉扯大的哥哥,比院里那些耍心眼的长辈靠谱得多。
“秦淮茹是狐狸精,可哥哥你也不差呀!”
何雨水忽然蹦起来,“除了三位大爷,全院没人是你对手,许大茂那种怂包更别提!”
三位大爷?何雨柱撇撇嘴。
一大爷还好些,至少真心照顾聋老太太。
二大爷那副官迷嘴脸,想起来就膈应。
他倒要看看,这回易中海和刘海中要怎么唱双簧,劝他继续当秦家的钱袋子。
“丫头片子操什么心,赶紧睡觉去!”
何雨柱胡噜了一 妹的头发。
等何雨水屋里熄了灯,何雨柱闪身进了种植空间。
黑土地松软得像新蒸的馒头,锄头下去毫不费力。
待到月影西斜,他才抹着汗回到现实。
晨光漫过窗棂时,何雨水正把窝头端上桌。
“哥,你尝尝这个!”
她献宝似的递过搪瓷缸,“早上困得睁不开眼,喝了半缸子水,现在精神得能打老虎!”
何雨柱接过缸子,水面倒映出他翘起的嘴角:“加了几味提神的药材,喜欢明天再给你熬。”
这灵井里的水绝非寻常之物,只能在家中饮用,绝不能让外人知晓。
“切记,怀璧其罪!除了你我,不许给第二个人喝!”
何雨柱郑重警告。
“知道了!”
何雨水应声道。
饭桌上,何雨水频频看向何雨柱,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盯着我做什么?”
何雨柱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何雨水摇摇头,犹豫道:“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不像以前的傻柱哥。”
确实,从前的傻柱呆头呆脑,但从昨晚起,他像是换了个人,眼神变得锐利,气质也越发沉稳。
何雨柱心头一紧,女人的直觉果然敏锐。
“我都这把年纪了,再傻下去,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他随口搪塞。
“也是。”
何雨水未再多想。
饭后,兄妹二人一同离开。
临走前,何雨柱特意把门锁紧——不能再让棒梗随便溜进去偷东西。
……
从前那傻柱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总给棒梗留门。
还有那秦淮茹,每次进门连声招呼都不打,实在可恨!
如今上了锁,看那小贼还能偷什么?要是他敢 ,直接送他去见官!
“早啊!”
一大爷迎面碰上兄妹二人,笑着打招呼。
“早,一大爷!”
何雨柱点头回应。
既然这位一大爷没得罪过他,邻里之间,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不一会儿,秦淮茹急匆匆跑出门,见何雨柱家门上了锁,登时愣在原地。
傻柱居然锁门了?
昨晚她明明嘱咐过他,让他今早等她,怎么人走了不说,还把门锁了?今天她可是有要紧事商量啊!
以往这时候,何雨柱还在家才对——毕竟他是厨子,上班时间比工人晚半小时。
现在找不到人,事情怎么办?
“难道是刚走不久?”
她心急如焚,拔腿就往院外追。
“淮茹,跑这么急干什么?”
一大爷和一大妈一脸疑惑,“离上工还早呢!”
“早啊,一大爷,一大妈!”
秦淮茹勉强笑笑,随即追问,“您看见雨柱了吗?”
“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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