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一阵香气钻入鼻中。
香味是从上面传来的?
棒梗儿抬头望去,只见房梁上赫然挂着四五条新鲜鱼干。
这些鱼干正是王从军上午钓回的鱼所制。
他中午享用了一条,剩下的便做成了鱼干。
这年头。
没有冰箱,鲜鱼不做成鱼干很快就会变质。
原本。
王从军是打算将鱼干收入系统空间的。
为了避人耳目,还是待在家里更稳妥。
今天院里人都瞧见阎埠贵拎回几条大鱼。
要是这些鱼突然不见了,难免惹来闲话。
可他又担心遭耗子,干脆把鱼干都挂上了房梁。
真晦气!
挂这么高给谁看啊!
棒梗边骂着王从军,边搬来凳子去够鱼干。
他才十二岁,个子矮,垫一张凳子根本够不着。
于是这孩子又加了一张凳子。
这回总算能碰到了。
棒梗先摘了一条鱼干,觉得不够,又伸手去够第二条。
可王从军钓的都是四五斤的大鱼,新晒的鱼干还带着水汽。
沉甸甸的鱼干哪是孩子能拿动的。
踩着两张叠放的凳子本就危险。
只听一声——
棒梗整个人从凳子上栽了下来。
哎哟——
我的腿折了——
棒梗抱着右腿满地打滚,哭喊声惊动了后院的娄晓娥。
出事了!棒梗在王家偷鱼摔着了!
娄晓娥吓得脸色煞白,尖着嗓子喊起来。
胡咧咧啥!谁偷东西了?贾张氏突然从墙角窜出来。
她原本在门外望风。
就怕王从军突然回来。
哪想到自家这回竟栽了跟头。
我的心肝啊,这是咋的了?贾张氏扑到孙子跟前嚎啕大哭。
动静引来了易中海、刘海中几位大爷,壹大妈贰大妈也赶了过来,连刘光天都挤进人群。
刚做完私活回来的何雨柱正巧撞见这场面。
这些天傻柱过得实在憋屈。
在轧钢厂扫厕所的差事让他抬不起头。
今儿个周末。
他偷偷接了婚宴的活,靠着两桌菜挣了两块钱。
只要手艺还在,总归饿不死人。
出什么事了?易中海拨开人群,看见哭作一团的贾家祖孙。
壹大爷您可得给评评理!
我家棒梗不过去王家串个门,怎么就摔断腿了?
“必须让他赔钱!”
贾张氏面不改色地扯着谎。
“算了吧,张大妈。”
“真当大伙儿看不见,还是觉得我们好糊弄?”
“明明是棒梗偷东西摔断了腿。”
许大茂毫不客气地戳穿了她。
“许大茂,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何雨柱瞪着眼睛吼道。
“本来就是!”
“说句实话都不行?”
许大茂不服气,但碍于何雨柱的拳头,不敢再硬顶。
“行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棒梗腿都断了,赶紧送医院!”
易中海心知肚明是棒梗偷东西惹的祸,但眼下救人要紧。
“可是……”
“壹大爷,我们没钱。”
“您能先帮忙垫上吗?”
不知从哪儿赶回来的秦淮茹装出一副可怜相,又想占易中海的便宜。
“钱的事回头再说。”
“先去医院!”
于是,易中海和何雨柱借了辆板车,拉着棒梗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不算严重,右腿骨裂,休养十天半月就能好。棒梗才十二岁,恢复得快。
但七块八毛三的医药费,还是易中海掏的。
另一边,王从军得知了家里的事。
系统判定棒梗受伤是他间接造成的,符合惩恶扬善的标准,奖励了他一张神偷符。
这符篆能偷取方圆五米内的任何财物,只能用一次。
“哼!”
“想偷我的东西?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贾家不是还有五百多存款吗?”
“全偷过来,让他们彻底当乞丐!”
王从军越想越得意,仿佛已经看到贾家沿街乞讨的惨状。
他完全没注意到,一辆失控的自行车正朝他猛冲过来。
小心!
自行车刹车坏——
嘭——
王从军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幸亏他练过功夫,换作旁人早被撞得七荤八素了。
哪个不长眼的......王从军刚要开骂,突然住了口。
他看清了摔在地上的骑车人。
这位...同志,你还好吗?王从军硬生生把咽了回去。
这年头,随便叫人美女可是要惹麻烦的。
我没事。
倒是你,伤着没有?要不要去医院?
女骑手慢慢爬起来,反倒先关心起王从军。
不打紧。
大老爷们没那么金贵。
王从军拍拍身上尘土,示意自己安然无恙。
都怪我,刹车突然失灵了。女骑手歉疚地解释。
也怨我走神没看路。
对了,我懂点修理,帮你看看车子吧。
王从军说着扶起倒地的自行车。
太感谢了。
检查发现是刹车片松动,王从军三两下就拧紧了螺丝。
谢谢你。
我叫冉秋叶,怎么称呼你?
女骑手大方地伸出手。
什么?你是冉秋叶?王从军瞪大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位朝气蓬勃的知性 ** ,竟是剧里的冉老师。
冉老师原来这么好看?
我们认识?冉老师被他反应弄得莫名其妙。
不...不认识。王从军慌忙握手,我叫王从军,住红星四合院。
你住哪儿?
太好了,我正要去你们院收学费呢。院里是不是有个叫贾梗的学生?
是有个棒梗儿,大名叫贾梗。
正好我不认路,能麻烦你带个路吗?
荣幸之至。
就这样,王从军和冉老师说说笑笑往四合院走去。
王从军与冉秋叶一同踏入四合院前院。
阎埠贵急匆匆迎上来,神色慌张:从军,你家进贼了!
王从军神色如常。
他早将贵重物品存入系统空间,即便失窃也不过损失些鱼干。
真是棒梗那小子!阎埠贵压低声音,他 ** 偷鱼干时从凳子上摔下来,把腿摔伤了......咦?冉老师?
他突然注意到王从军身后的冉秋叶,满脸诧异。
阎老师好。冉秋叶礼貌问候,我来院里收学费,正巧遇见王同志。
阎埠贵恍然,随即提醒:冉老师,贾梗可是你的学生,现在都敢入室行窃了。
这......冉秋叶难以置信。在她印象中,棒梗虽顽劣,却不至于偷盗。
三人来到后院时,院里已围满邻居。
从军回来了!
棒梗偷鱼干摔骨裂了!
贾张氏非要你赔医药费呢!
议论声中,王从军径直走向屋内。
屋内凌乱不堪,仿佛被暴风席卷过一般,桌椅衣物四处散落,生活用品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这显然是遭了贼。
棒梗儿这次逃不掉了!
棒梗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前些天偷许大茂家的鸡,又来抢我的菜,现在又盯上我家的鱼。
这回我非得给他个教训不可!
王从军满脸怒容,大步流星地走向中院。
老贾家。
秦淮茹和贾张氏正围着棒梗儿忙活。
这小子右腿骨裂,本该住院治疗,可贾张氏舍不得花钱,硬是把他带回了家。
王从军回来的消息,老贾家已经知道了。
是何雨柱通风报信。
但他们不敢去找王从军理论。
反倒担心王从军来找麻烦。
易中海说得明白,这次是棒梗儿理亏,就算摔断腿也是活该。
棒梗儿,给我出来!
跟我去保卫科!
王从军怒气冲冲地闯进老贾家。
冉秋叶和阎埠贵也跟着进了屋。
王从军,你想干啥?秦淮茹像护崽的母鸡,把躺在炕上的棒梗儿挡在身后。
这是我家,不欢迎你!
赶紧出去!
贾张氏也虚张声势地喊道。
她既怕王从军要赔偿,更怕他把棒梗儿抓走。
偷东西偷到我头上来了!
不把棒梗儿送保卫科,天理难容!
王从军亮出 ** ,就要给棒梗儿戴上。
王从军,你敢欺负我秦姐!
我跟你没完!
闻声赶来的何雨柱急了眼。
也许是鬼迷心窍,竟不知天高地厚地挥拳打向王从军。
王从军伸出两根手指,像铁钳般夹住了何雨柱的拳头。
何雨柱憋得满脸通红,却怎么也挣不脱。
嘶——
这——
屋里的人都看呆了。
谁也没想到王从军这么厉害。
连四合院曾经的战神,在他手下都走不过一招。
何雨柱,这是我跟老贾家的事!
关你屁事?
王从军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在何雨柱肚子上。
何雨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两米远,重重撞在墙上才停下。
王从军冷着脸,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
“一百块,一分都不能少!”他盯着棒梗儿,眼神凌厉,“这次算你运气好,有冉老师求情。下次再犯,直接送保卫科!”
棒梗儿低着头,手腕上的铐子还没解开,疼得他直咧嘴。
贾张氏急得直跺脚,可又不敢再撒泼,只能咬牙道:“我们……我们赔!”
秦淮茹眼眶发红,攥紧了衣角。一百块,家里哪还有那么多钱?可为了棒梗儿,她只能认了。
冉秋叶站在一旁,心里不是滋味。她知道棒梗儿做错了,可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忍不住心疼。
王从军哼了一声,这才把铐子松开。棒梗儿揉着手腕,缩在秦淮茹身后,再不敢抬头。
“明天之前,钱必须送到我手上。”王从军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贾张氏气得直喘,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小声咒骂:“黑心肝的,迟早遭报应!”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拉着棒梗儿往家走,心里沉甸甸的。这一百块,可怎么凑啊……
我猜冉老师今天来是为了棒梗儿的学费吧。
连两块五的学费都交不起,哪来的一百块赔你。
秦淮茹眼眶泛红,低声下气地向王从军求情。
要么赔钱,要么送棒梗儿去保卫科。
你自己选!
王从军冷着脸,丝毫不肯让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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