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说王从军。
到家后,他先给小黑搭了个狗窝,随后开始张罗晚饭。
没过多久,饭菜的香气便飘满了屋子。
王从军和秦京茹吃得正香,时不时丢几根骨头给小黑,惹得它欢快地“汪汪”直叫。
正吃着,娄晓娥突然登门。
“老弟,能在你这儿蹭顿饭吗?”和许大茂吵完架的娄晓娥饥肠辘辘。
“没问题。”王从军爽快答应,“京茹,给晓娥姐拿副碗筷。”
秦京茹立刻起身去拿。
看着狼吞虎咽的娄晓娥,王从军问道:“晓娥姐,许大茂答应离婚了吗?”
“没有,他死活不肯。”娄晓娥摇头。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想好了,搬去老太太那儿住,顺便照顾她。”
“也好,暂时只能这样了。”
正说着,屋外突然传来小黑的吠叫和棒梗儿的哭声。
“怎么回事?”王从军疑惑地出门查看。
只见棒梗儿和小黑正对峙着。
“出什么事了?”王从军问道。
小黑见主人来了,摇着尾巴跑过来,冲不远处叫了几声,又盯向棒梗儿。
王从军顺着方向看去——地上散落着几根骨头,而棒梗儿手里还攥着两根。
他顿时明白了,忍不住笑道:“棒梗儿,你该不会是在和小黑抢骨头吧?”
棒梗儿一声不吭,恶狠狠地瞪了小黑和王从军一眼,转身一瘸一拐地跑了。
回到中院,他哭着向贾张氏告状:“奶奶,王从军欺负我就算了,连他养的狗都欺负我!”
“它怎么欺负你了?”
“哎哟,腿都被咬出血了。”棒梗儿指着小腿上的伤口嚷嚷道。
“我的心肝宝贝,那畜生为啥要咬你?”贾张氏急得直跺脚。
棒梗儿本就带着伤没好利索,这下又添了新伤。面对奶奶的追问,他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总不能承认是自己去抢小黑嘴里的骨头吧?
这些日子老贾家过得实在艰难,连饭都吃不饱。棒梗儿饿得头晕腿软,看见小黑在啃骨头就忍不住动手去抢。他原以为小狗好欺负,谁知小黑下嘴这么狠。
幸亏这年头不兴打狂犬疫苗,不然又得破费。其实老贾家不是没钱没粮,昨晚秦淮茹刚从李副厂长那儿得了不少好处,可她不敢拿出来,生怕贾张氏又骂她不检点。这老婆子向来是吃饱了就骂娘的主儿。
“奶奶,我真没招惹它,是那狗突然咬我的。”棒梗儿装得一脸委屈。
“呸!老王家的没一个好东西!”贾张氏三角眼里冒着凶光,“连养的狗都这么歹毒。那个死了爹妈的野种倒有闲心养狗,看我不收拾它!棒梗儿等着,奶奶保准让你吃上狗肉。”
“真的?咱真能吃狗肉?”棒梗儿顿时觉得腿也不疼了,之前的骨伤都忘了。
第二天,等王从军和秦京茹都去上班后,贾张氏鬼鬼祟祟溜进了后院。
王从军家门口的狗窝里,一只小 ** 正睡得香甜。
贾张氏盯着那只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天有狗肉吃了。
她转身回家,翻遍了柜子,却找不到一点能吃的东西。
都说肉包子打狗,狗肯定爱吃肉包子。她嘀咕着,可我没有肉包子,也没有钱……怎么办呢?
思索片刻,她走向隔壁易中海家,敲了敲门:壹大妈,在家吗?
壹大妈打开门,见是她,问道:老嫂子,有事?
贾张氏直截了当:借我两毛钱。
你借钱做什么?
肚子饿,想买点吃的。
没有,你找别人借吧。
贾张氏眯起眼睛,压低声音威胁:你要是不借,我就到处去说,你家老易根本不行!
壹大妈脸色一变,咬牙道:……行,我借。
她不得不妥协,毕竟贾张氏的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何况这事本来就是真的。为了易中海的名声,壹大妈只能掏出两毛钱。
贾张氏拿着钱,在胡同口买了四个热腾腾的肉包子,一口气吃了三个,连最疼爱的棒梗儿都没留。
回到家,她翻出老鼠药,塞进剩下的肉包子里,狞笑道:看你这畜生吃了还不死?
她打算用毒包子悄无声息地 ** 小 ** ,再捡回来炖肉。
就在这时,她肚子突然一阵绞痛,急急忙忙丢下包子冲向厕所——她可不想再拉在裤子里。
什么东西这么香?棒梗儿迷迷糊糊地醒了。
小当和槐花也揉着眼睛爬起来:是肉包子的味道!
兄妹三人循着香味找去,发现桌上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棒梗儿一个箭步窜上前,牢牢攥住了那个肉包子。
那敏捷的身手,哪像是个病人该有的模样。
哥,分我一口吧。
槐花也想尝尝。
吃吃吃,两个丫头片子整天就知道吃!
就这一个包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棒梗儿边说边张大嘴巴,眼看就要把整个包子塞进嘴里。
(不出所料。
棒梗儿三下五除二就把包子吞进了肚子,防贼似的防着小当和槐花。
两个妹妹只能眼巴巴站在旁边。
馋得直咽口水。
这就是老贾家的规矩。
好东西永远先紧着男丁。
有剩下的才轮得到她们。
要是没有多余的口粮,姐妹俩就只能干瞪眼。
偶尔棒梗儿也会发发善心分她们点儿。
但今天不行。
饿了好几天的棒梗儿,好不容易得着个肉包子,哪舍得往外分?
贾家人的自私,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嗝——
棒梗儿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连手指头上沾的油星都舔得干干净净。
再说贾张氏这边。
老太太慌慌张张冲进茅房,总算没像上回那样拉在裤裆里。
真晦气!
几天没见荤腥,猛地吃三个肉包子,肠胃就受不住了。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
搁往常,这会儿我早把那条狗......
等等!我那包下药的肉包子呢?
贾张氏突然想起那个特制的包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菩萨保佑,可千万别让那三个小崽子看见......
老太太裤子都顾不上提好,草草擦了把屁股就往院里跑。
还没进院门,就听见小当和槐花带着哭腔的尖叫:
哥你咋了?
哥嘴里怎么冒白沫啊?
天爷!哥眼睛都翻白了,手脚还抽抽呢!
“糟了,奶奶不在家。”
“呜呜呜......”
她们的对话传入耳中。
贾张氏心头猛地一沉。
“完了!”
“老贾家要断香火了!”
贾张氏三步并作两步,拖着臃肿的身子冲进屋里。
只见棒梗儿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珠直往上翻。
眼看就要不行了。
“啊——”贾张氏尖声大叫,“快来人啊,棒梗儿中毒了——”
“怎么回事?”
“棒梗儿怎么会中毒?”
“老嫂子,出啥事了?”
......
不一会儿。
院里没上班的邻居听见动静,纷纷赶到贾家。
“棒梗儿这是吃了老鼠药吧。”
“我在乡下常见小孩误食老鼠药,症状和这一模一样。”
壹大妈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可咋办啊?”贾张氏六神无主,急得直跺脚。
“送医院吧,洗胃就没事了。”于莉提议道。
“不行,不能去医院。”
“医院太远,等送到那儿,毒性早就扩散全身,来不及了。”
娄晓娥不愧是读过书的,比院里其他人都有见识。
“不送医院,那咋办?”叁大妈也为棒梗儿捏了把汗。
“我有个法子。以前乡下孩子中毒都是这么救的。”壹大妈说道。
“啥法子,你快说啊!”贾张氏像抓住救命稻草,紧紧拽着壹大妈。
“就是......灌金汁。”
“啥是灌金汁......”贾张氏突然明白了,胃里一阵翻腾。
她想起前几天自己掉进茅坑的情景。
那黄澄澄的粪水,可不就是金汁么?
“老嫂子,别嫌恶心。”
“这是救棒梗儿的唯一办法。”
“而且动作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壹大妈极力劝说。
“行吧,那就灌金汁。”贾张氏终于点头。
比起灌金汁,棒梗儿的命更重要。
他可是老贾家独苗,半点闪失都不能有。
再说又不是她喝,是棒梗儿喝。
没理由不用这法子。
刘光天主动提出去取金汁。
没过多久,他拎回满满一桶。
那液体泛着金黄,微微晃动,散发出刺鼻的腐臭。
“这可是最地道的金汁,我特意挑了陈年的,新酿的根本没这味儿。”
“棒梗儿喝下去,保管吐个干净,毒也就排出来了。”
刘光天自信满满地解释着。
“别废话了,赶紧动手。”壹大妈催促道。
刘光福、阎解放和阎解成立刻按住棒梗儿,刘光天负责灌药。
此时的棒梗儿虽四肢无力,但意识清醒。
见他们要灌金汁,他拼命挣扎,弄得满地狼藉,屋内臭不可闻。
“乖孙,别闹了!”贾张氏在一旁劝说,“喝了药,病就好了。”
可棒梗儿死死闭紧嘴巴,光是闻着那气味就让他作呕,更别说喝下去。
“拿根棍子撬开他的嘴吧。”叁大妈提议。
于莉找来一根婴儿手臂粗的木棍,硬生生塞进棒梗儿嘴里。
这下,他再也无法抵抗。
一瓢金汁顺着喉咙灌了下去。
“够了,别再灌了!”贾张氏心疼地喊道。
“不行,这才哪儿到哪儿?”壹大妈经验老道,“一放开他,他准得吐出来,前功尽弃。”
“就是,我这一桶可不能浪费。”刘光天说着,又舀了一瓢。
咕噜噜——
棒梗儿的肚子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
“呕——呕——”
“咳——咳——”
他剧烈地干呕咳嗽,脸色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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