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王从军睁开眼,屋里静悄悄的,何雨水早已不见踪影。
难道昨晚是场梦?
可床单上那抹刺眼的痕迹,让他瞬间清醒。
真是造孽......
都怪这该死的酒!
与此同时,中院里。
秦淮茹天没亮就爬了起来,直奔秦京茹住处。
昨晚她白跑一趟,没遇上晚归的两人。
京茹,起了吗?她拍着门喊。
姐,这么早有事?秦京茹揉着眼睛开门。
你上月工资怎么比我多那么多?秦淮茹盯着堂妹,眼里闪着精光。
她才领3这不是很正常吗?
从军哥手把手教我,现在可是正经八级炊事员。
秦京茹骄傲地扬起下巴。
进城这步棋走对了。
跟着王从军更有前途。
比乡下刨土强百倍。
你看姐家这么困难......秦淮茹搓着手,能不能借点钱周转?
想都别想!秦京茹斩钉截铁,昨儿刚发薪今早就来借钱,你当我是提款机?
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工资到手就花光。
五块钱买粮,三块给婆婆养老,两块给她买止痛片。
棒梗还在局子里要打点。
连傻柱的债都还不上。
你就帮帮姐吧......
五块,就借五块成不?
她摆出惯用的可怜相。这招对何雨柱百试百灵。
可惜何雨柱现在比她还穷。
学徒工23块工资,得等下个月才发。
别说五块,五毛都没有。
你家借钱什么时候还过?
我这钱是起早贪黑挣的,不是天上掉的。
秦京茹寸步不让。
她太清楚这个堂姐的德行,借出去的钱等于泼出去的水。
“我发誓,等赚到钱一定还你。”
秦淮茹仍不甘心,继续打感情牌。
“姐,你还有脸提给我介绍对象的事?”
秦京茹顿时火冒三丈。
“你给我找的何雨柱,看看是什么人?”
“论工作,就是个扫厕所的。”
“论人品,你心里清楚。”
“论长相,又老又丑还不讲卫生。”
“给我介绍这种人,真是‘谢谢’你了。”
要是真被秦淮茹骗着嫁给何雨柱,她连哭都找不着调。
“我……我哪知道傻柱是这种人。”
“再说,你不是没嫁给他吗?”
“现在多好,你和王从军多般配。”
“我看啊,王从军八成会娶你。”
“要是真成了,这里面是不是也有我的功劳?”
秦淮茹的话让秦京茹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宝贝。
“姐,你说从军哥真会娶我?”秦京茹满眼期待。
“以我的经验看,十有 ** ,你以后就是科长夫人了。”
“真羡慕你。”
“嫁得这么好,哪像我,唉……”
秦淮茹看着堂妹,再想想自己,心里一阵酸楚。
“要是从军哥真娶了我,确实有你一份功劳。”
“不然我也不会阴差阳错遇见他。”
“这样吧,这五块钱算谢礼。”
“以后咱们两清,别再来找我了。”
秦京茹还是掏了五块钱。
不是借,是谢她牵了这根红线。
当然,王从军会不会娶她?
天知道。
秦淮茹捏着钱,笑得合不拢嘴。
装装可怜掉两滴泪,再说几句好话,五块钱就到手。
这买卖,稳赚不赔。
比在轧钢厂干活轻松多了。
难怪她总想不劳而获,这感觉确实痛快。
“京茹,谢谢你啊。”
“那我先回了。”
秦淮茹正要走,忽然听见个熟悉的声音——
“贾梗妈,还没去上班呢?”
“真是好消息。”
“我特意赶早过来,就怕你出门上班。”
秦淮茹转身,惊讶道:“冉老师?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能来吗?”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学校已经同意让贾梗下学期回来上学了。”
冉秋叶的语气透着兴奋和欣慰。
之前棒梗因为偷东西被学校开除,秦淮茹曾两次去找侯校长求情。
可毫无效果。
侯校长态度坚决,始终不肯松口。
秦淮茹彻底死心,再也没去学校。
但冉秋叶没有放弃,她一次次找侯校长,甚至说服班上其他家长作证,证明棒梗没有偷他们的东西。
努力终有回报。
在她的坚持下,侯校长终于答应让棒梗下学期重返校园。
为什么是下学期?
因为今天是农历小年,学校早已放假。
秦淮茹听完,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又黯淡下来。
“冉老师,谢谢您……可棒梗恐怕没法去上学了。”她低声道。
“怎么了?”冉秋叶一愣,“是家里困难,交不起学费吗?”
秦淮茹摇头,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中院经过,一眼瞧见光彩照人的冉秋叶,眼睛顿时亮了。
他刚离婚,正四处物色新目标。
眼前这位正合他心意。
他凑上前插话:“什么学费不学费的,是棒梗这小子又偷东西被抓,判了三个月,现在还在少管所关着呢!”
秦淮茹狠狠瞪了他一眼:“许大茂,关你什么事?赶紧上班去!”
“嘿,我说实话你还急眼了?”许大茂嬉皮笑脸道。
“到底怎么回事?”冉秋叶困惑道,“棒梗真的进少管所了?”
见瞒不住,秦淮茹只好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冉秋叶听完,气得胸口发闷。
恨铁不成钢!
她费尽心思帮棒梗争取复学机会,结果他又去偷窃,被判了三个月。
等他出来,期中考试都过了。
还上什么学?
红星小学绝不会收留一个有前科的学生。
就算她再求侯校长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济于事。
这是品德问题,不是几句好话就能解决的。
既然这样,我先告辞了。冉秋叶对棒梗彻底失望了。
冉老师稍等,我送您。许大茂快步追了出去。
他盘算着讨好冉秋叶,妄想赢得芳心。
许大茂还想追冉老师?真是痴心妄想。
当初还打我的主意,也不照照镜子。
秦京茹对着许大茂的背影嗤之以鼻。
京茹,该上班了。
王从军推着自行车过来催促。
虽然是小年,上午仍要工作,下午才放假。
午后,秦淮茹又带着零食去少管所探望棒梗。
这些美食真能进到棒梗嘴里吗?
秦淮茹再次来到少管所。
这次她不仅带了各种吃食,还有从秦京茹那儿要来的五块钱。
母子相见时,棒梗急不可耐:妈,东西带了吗?
都是你爱吃的。
秦淮茹递过烤鸭、奶糖和汽水,突然发现儿子脸上的伤痕。
棒梗慌忙收起食物:晚上上厕所摔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在这里吃得饱吗?睡得好吗?
秦淮茹心疼地追问。
我很好。棒梗转移话题,有钱吗?给我点。
你要钱做什么?秦淮茹很惊讶。
少废话!
棒梗沉下脸:不给钱,出去就不认你这个妈!
这威胁让秦淮茹心惊胆战。
贾家就剩这根独苗,若真断绝关系,她的指望就全没了。
难道还能指望那两个没用的丫头?
“棒梗儿,妈刚领了工资,有钱。”
“你要多少?”
秦淮茹不敢说不,生怕棒梗儿以后不认她这个妈。
“你有多少,全给我。”棒梗儿贪婪地说道。
“啊?”
“你要这么多钱干啥?”
秦淮茹吓了一跳,棒梗儿的胃口也太大了,竟然全都要。
“少啰嗦,赶紧的!”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给了棒梗儿。
总共十块三毛。
“棒梗儿,省着点花。”
“妈也没多余的钱了。”
棒梗儿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回去吧。下次早点来看我,多带点吃的和钱。”
知道了。”
母子俩的见面就这么结束了。
棒梗儿拎着吃的揣着钱,美滋滋地回了牢房。
“棒梗儿,你妈给你带啥好东西了?”虎哥领着几个小弟围了上来。
“虎哥,别动手!”
“这次我妈带了不少好吃的,全孝敬虎哥和各位大哥。”
“还有十块钱。”
“也给虎哥买烟抽。”
棒梗儿像条摇尾巴的狗,卑躬屈膝地把东西和钱全交了出来。
一脸谄媚地笑着。
“哼,算你识相。”
“这回这么听话,就不收拾你了。”
“记住,下次让你家里人多带东西多带钱。”
“要是比这次少……”
“你知道下场。”
虎哥把东西全收下了,还撂下狠话。
“一定一定!”
“下次我肯定让我妈带更多东西和钱来。”
“她要是不带,我就不认她!”
棒梗儿点头哈腰地保证。
他哪敢不听虎哥的。
上回秦淮茹没带东西和钱,虎哥他们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好几天都没消下去。
连秦淮茹都看出来了。
他只好撒谎说是夜里摔的。
既不敢跟秦淮茹说实话,也不敢向管教报告。
一旦他敢反抗,等待他的只会是更残酷的惩罚。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些日子,清楚少管所的规矩——每间牢房都有个话事人。
无论被关在哪间,都得给当家的上供。
而这里还有个真正的幕后主宰。
就连虎哥都得把最好的东西献给他。
那个真正的掌控者,根本不是来服刑的,而是来捞油水的。
棒梗儿也幻想过成为老大。
可瘦弱的他谁都打不过,凭什么当老大?
在这里,拳头就是王法。
此刻棒梗儿蜷缩在墙角,眼睁睁看着虎哥把他带来的东西分给手下。
那群人吃得满嘴流油。
整只烤鸭,虎哥独吞两条腿,残渣才赏给喽啰。
一袋奶糖,每人分两颗,余下的全进了虎哥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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