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没带干粮,也没带水。
打猎本应备足补给,否则猎不到猎物,连饭都吃不上。
更何况,在野外进食必须有人警戒,以防猛兽偷袭。
众人各自忙碌,有的生火,有的热干粮,有的警戒。
突然,秦家小儿子高声喊道:“快来看!有野猪的脚印!”
所有人立刻丢下手里的活儿,冲了过去。
“在哪儿?”秦大山问。
“这儿,还有这儿!”小儿子指着地面,“全是野猪的痕迹。”
众人低头一看,果然如此。
薄雪地上延伸着几道清晰的足迹,通向远方。
猎人们仔细辨认着雪地上的痕迹。
看这蹄印,是野猪群。秦大山蹲下身,手指沿着脚印轮廓比划,数量不少。
张三奎补充道:两大三小,从脚印深浅判断,应该是昨夜到今晨经过的。
抓紧时间吃完就追。秦大山弟弟搓着手说,今天准有收获。
篝火重新燃起,干粮与烤肉香气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
从军,来尝尝。秦大山递过面饼和水囊,还有条烤兔腿。
多谢。王从军接过食物。其实他随身带着充足干粮,但为不引人注目,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别客气,秦大山笑道,这路上你都把猎物让给我们,管顿饭是应该的。说完便回到同伴那边。
约莫半个时辰后,众人整装完毕。
出发!跟着脚印追!秦大山挥手喊道。
一行人踏着积雪疾行于林间。
八道身影在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足迹。
王从军望着队伍缓慢的行进速度,眉头紧锁。
沉重的装备与猎物拖慢了众人的步伐。
雪地上的痕迹清晰可见,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呼哧——
呼哧——
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这畜生跑得真远。
实在撑不住了。
还要多久?
秦大山倚着树干:歇会儿吧,反正痕迹跑不了。
众人刚坐下,王从军突然开口:
别歇了。
野猪就在前面。
我听见它们厮打的声音了。
张三奎竖起耳朵:哪有动静?
我也没听见。
从军兄弟听错了吧?
众人纷纷摇头。
错不了。
我的耳朵向来灵敏。
最多三百米。
王从军语气笃定。
作为习武之人,他的听觉远超常人。
沉重的撞击声穿透树林,在他耳中清晰可辨。
那就继续走。
看看从军兄弟的耳朵有多灵。
秦大山一声吆喝,众人重新踏上征程。
劈开荆棘,翻越陡坡。
短短三百米路程,竟耗费数分钟光景。
随着不断深入,野猪厮打的声响愈发清晰。
连秦大山一行都听得真切。
从军兄弟,真神了。
你这耳朵绝了。
活脱脱就是顺风耳啊。
隔着这么远还有障碍物都能听见。
秦大山发自内心地赞叹。
他甚至觉得王从军天生就该当猎人。
枪法精准,暗器了得,耳力惊人。
稍加磨练,多进几次山,准能成为顶尖猎手。
可惜人家是保卫科领导,怎会屈就来乡下打猎。
眼见野猪就在眼前,众人顿时精神抖擞。
先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沙沙沙——
八人小队在雪地上疾行。
不好,没路了。
前面像是个盆地。
打头的张三奎突然喊道。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前方十余米处地势骤降。
好家伙,这盆地足有两三个足球场大。
垂直落差超过三十米。
四周峭壁如刀削斧劈,宛如天神一拳砸出的巨坑。
奇的是,盆地内春意融融,不见半点积雪。
草木葱茏繁茂,全然不似寒冬景象。
更令人称奇的是,里面竟聚集着数十头野猪。
大小不一,或悠闲啃食,或酣然入睡,或激烈搏斗......
盆地各处还散落着其他生灵。
花豹、猛虎、梅花鹿......
灵猴、犀牛、黑瞎子......
活脱脱个天然动物园。
谁能想到这些猛兽竟能相安无事共处一隅。
为何食草动物敢与食肉动物共处?
或许,是这片土地的恩赐。
外界严寒荒芜,这里却温暖丰饶。
这是哪儿?
我在牛角山 ** 多年,从未发现这样的地方。秦大山藏身树后,低声惊叹。
确实,张三奎附和道,若早有人知晓,猎人们定会蜂拥而至。
来了又如何?王从军反问,谁敢下去?
盆地中野兽成群——七八十头野猪半数膘肥体壮,更有虎豹熊犀散布其间。
即便王从军不动用天雷神通,也难以全身而退。
猎物近在咫尺却无从下手。
怎么办?张三奎皱眉,兽群如此密集,我们毫无胜算。
是啊,秦大山握紧 ** ,一旦惊动它们,我们必死无疑。
人类在自然面前何其渺小。
纵有刀枪在手,面对上百猛兽的尖牙利爪,胜负早已注定。
面对险峻的地势,众人束手无策。
大哥,我有个想法。秦大山的弟弟提议道,我们可以占据高处优势,用枪箭伏击。专打冲上来的猛兽,等其余动物逃散后,再去收集战利品。
秦大山皱眉否决:这个方案问题很多。三十多米的落差会让武器威力大减,靠近射击又太危险。况且崖壁并不光滑,猛兽攀爬速度极快,我们很难精准射击。更危险的是,如果野兽从不同方向包抄,我们连退路都没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秦大山的小儿子焦躁地抓着头,难道要空手而归?这么多猎物就在眼前,随便打两头都够吃好久。
这时张三奎的堂哥献计:不如在上面布置陷阱,用之前猎获的动物当诱饵。等猛兽中招,其他野兽逃走后,我们再去收网。
主意不错,秦大山点头,但制作能困住大型猛兽的陷阱需要时间。现有的绳网不够结实,得挖陷坑并埋设尖木桩。
时间不是问题,我们有的是工夫。张三奎的弟弟说。
可丛军兄弟等不起,秦大山提醒道,他明天还要赶着上班。
张三奎望向王从军,两人目光交汇。
此刻,王从军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仅凭这几个猎人,想要对付山里的狼群、野猪、豹子和黑熊,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若是自己施展天雷神通,势必会引起轰动。
不动用特殊手段,又难以在猎杀后安然脱身。
即便是武艺超群的宗师,也敌不过上百头猛兽的围攻。
但要就此放弃,他又心有不甘。
那些肥美的野猪实在诱人,纯天然的山珍,肉质鲜嫩,营养丰富,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不猎上几头改善伙食,或是给岳父家盖房添砖加瓦,这趟进山就白来了。
早知牛角山是这般情形,王从军宁愿独自前来。
原本带着猎人们,是想让他们帮忙搬运猎物。
若是独自进山,突然在岳父面前变出几头野猪,该怎么解释?
光是搬运的问题就说不清。
王从军本打算借猎人之手将野猪运回秦家村。
可万万没想到,这里的猎物竟如此之多。
多到根本无法下手。
要只是三五头,他一个人就能解决,大伙儿欢欢喜喜把野猪抬回去。
眼下却只能望而兴叹。
你们按平时的法子打猎就行。
不用管我。
以我的身份,还没人敢查我的考勤。
王从军对众人说道。
这倒不是虚言。
如今他在轧钢厂的地位举足轻重。
杨厂长器重他,更看重他与大领导的关系......
绝不会为了迟到旷工这等小事与他翻脸。
李副厂长更不必说,把柄还攥在王从军手里。
李科长也不敢多言。
放眼全厂,谁还敢管他王从军?
说他在轧钢厂横着走都不为过。
既然从军老弟这么说了,我们这就开始挖陷阱。
“动作轻点,别惊扰了那些猛兽。”秦大山低声提醒道。
“狼、虎、野猪、黑熊这些凶兽,见到人就会主动攻击。”他补充道。
众人点头,七个人默默取出铁铲开始挖掘。他们计划挖一个两米深、数米见方的陷阱,底部插满尖锐木桩,再铺上伪装层。这样即使再强壮的野猪掉进去,也会被扎成筛子。
“嚓——嚓——”铲子与泥土摩擦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然而开工不到一分钟,对面悬崖突然爆发出密集的枪响。“砰砰砰!”“哒哒哒!”的射击声如同年节鞭炮,惊得猎人们立即抛下工具趴倒,匍匐到岩壁边缘观察。
百米外的悬崖上,四五十名持枪者正居高临下扫射谷底的动物。原本悠闲进食、打斗、休憩的兽群被枪声惊动,但很快它们就愤怒地开始攀爬岩壁,誓要撕碎这些入侵者——野兽的领地意识让它们绝不会退缩。
“没想到对面也有猎人。”秦大山躲在岩石后只露出眼睛,“规模比我们大得多,装备也更精良,我听到有全自动武器。”
张三奎压低声音:“不清楚他们是偶然过来还是早有准备。”
“管他呢。”王从军咧嘴一笑,“我们静观其变,说不定能当回得利的渔夫。”
(枪声愈发激烈:“砰!砰!哒哒哒——”
在牛角山的奇异谷地中,一场猎人与野兽的生死对决正在上演。
居高临下的猎人们向谷底的兽群倾泻着密集的火力。枪声此起彼伏,甚至夹杂着机枪的轰鸣。
王从军凭借枪械专家的敏锐听觉,立即辨认出这不是普通猎人的装备。寻常猎人能有几杆 ** 已是难得,更遑论 ** 制式武器。而眼前这些猎人不仅拥有自动 ** ,竟还配备着多挺机枪。
谷底的野兽们却展现出惊人的勇气。它们借助崖壁的裂隙和藤蔓,以惊人的敏捷向上攀爬。领头的野猪和猛虎眼看就要突破防线。
集中火力!拦住那些畜生!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喊道。弹雨交织成死亡之网,中弹的野兽哀嚎着坠入谷底,在堆积如山的尸骸上又添新魂。浓重的血腥味反而激发了兽群更疯狂的进攻。
这诡异的场景令王从军深感困惑:时值春日,谷中草木却异常繁茂;面对惨重伤亡,兽群不仅没有溃散,反而像纪律严明的军队般前赴后继。这种违背常理的现象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实在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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