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正厅。
红烛高悬,珠帘半卷。今日是将军府一年一度的家宴,府内的主子们齐聚一堂。
风战雄坐在主位,面色威严,一双虎目扫过下方,最终落在风清浅身上。
她坐在角落,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
身边连个端茶的丫鬟都没有。
与对面风清婉身边莺莺燕燕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听说你最近在后山抓了只老鼠当宠物?
风战雄突然开口,语气不咸不淡。
但这一句话,却让满堂宾客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风清浅。
柳氏笑着接话:将军有所不知,大小姐近来倒是有些奇怪。不仅抢了婉儿的洗髓草,还敢对我动手。听说,靠的就是那只老鼠。
她说得轻飘飘,却字字带刺。
仿佛在说:这个废物嫡女,只能靠些歪门邪道。
风清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就等着父亲发话,让风清浅当众出丑。
最好,再把那只老鼠杀了。
风清浅缓缓抬起眼。
父亲想看?她声音平静,没有半分慌张。
风战雄盯着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既然你说那畜生有用,那便让我看看,它到底有什么本事。
风清浅嘴角微勾。也好。
她抬手一招。金噬从她袖中一跃而出,落在桌面上。
小小一团,金色的毛发在烛火下闪着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看起来人畜无害。
就这?一名旁支公子忍不住笑出声。
一只老鼠也能拿来炫耀?难不成它还能咬人不成?
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
风清婉捂嘴轻笑,眼中满是嘲讽。
柳氏也松了口气,她还以为风清浅真能拿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原来就是一只普通的小兽。
风清浅没有说话。
她只是看了金噬一眼。
下一秒——
金噬身上骤然爆发出一股诡异的威压。
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瞬间变得锋利如刀。
它猛地跳起,化作一道金色流光,围绕着大厅飞速盘旋。
速度快得惊人。
空气中甚至传来的破空声。
所有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这是什么速度?!我看不清它的动作!这真的只是一只老鼠?
金噬绕着柳氏飞了一圈,最后停在风清浅肩头。
它小小的爪子扬起,似乎在挑衅。
柳氏脸色煞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风清浅这才慢悠悠地开口:金噬,虽是幼崽,但它的速度和感知能力,远超寻常魔兽。我若想知道府里的任何秘密,它都能帮我找到。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众人。
比如——谁在背后动了手脚。
柳氏脸色一僵。
风清婉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风战雄眯起眼,盯着风清浅。你这是在威胁?
风清浅淡淡一笑。
威胁?父亲言重了。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我风清浅虽然灵脉受损,但我并非任人宰割的废物。
她抬手,轻轻抚摸金噬的脑袋。
金噬发出一声轻鸣,身上的威压再次暴涨。
这一次,连风战雄都微微动容。
因为他清楚地感受到——
这只看似弱小的小兽,体内蕴含着某种极其可怕的潜力。
那种血脉深处的压迫感,甚至让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都感到一丝不适。
风清浅缓缓起身,向风战雄行了一礼。
父亲若无其他吩咐,女儿告退。
她转身,裙摆划过空气。临走前,她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向风清婉。
对了,婉妹妹。风清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说完,她带着金噬,扬长而去。
大厅里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风清婉身上。
风清婉死死咬着唇,指甲陷入掌心。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女人,必须死!她绝对不能留!
柳氏也坐不住了。
她看向风战雄,压低声音:将军,大小姐这是……
风战雄抬手,打断她的话。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她变了。变得,让我看不透了。
他看向风清浅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个曾经懦弱的女儿,如今锋芒毕露。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此时——
回到院子的风清浅,卸下了所有伪装。
她坐在床边,脸色略显苍白。
刚才催动精神力控制金噬展示威压,消耗了她不少力气。
但效果很好。
至少,从今天开始,府里的人再也不敢把她当成废物。
小翠端来热茶,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您没事吧?
风清浅摇摇头,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有些累。
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窗外,月色如水。
风清浅看着那轮明月,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柳氏,风清婉。今天只是开始。
接下来,我会让你们一点一点地,偿还欠我的一切。
而那个所谓的……
风清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的冷漠。
夜风吹过,吹散了烛火。院子里,只剩下一片寂静。
而在暗处——
一道黑影悄然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有人,在暗中盯着风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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