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从皮卡迪利圆环的喧嚣中一头扎进昏暗小巷,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巷子外传来人群的骚动和几声惊呼,显然他刚才那番“惊艳亮相”已经引起了注意。他背靠着冰冷的砖墙,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混乱的心绪。
“完蛋了完蛋了……这下乐子大了。”他捂着额头,感觉一阵头疼。不仅被傲罗表舅堵个正着,还在伦敦市中心来了个大型魔术表演(在麻瓜看来可能是灵异事件),这篓子捅得可比单纯的未成年飞行要严重得多。
他正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继续用传送门随机逃窜,还是干脆找个电话亭打电话回家自首(虽然大概率会被当成恶作剧),巷子口却传来了脚步声和议论声。
几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似乎是被刚才的动静吸引,好奇地探头探脑地往巷子里看。当他们看到角落里那个穿着深蓝色奇怪袍子、披着暗红斗篷的小孩时,都露出了惊讶和好奇的神色。
塞拉斯心里一紧,情急之下,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电影里超级英雄登场时的沉稳姿态(尽管身高和年龄严重不符),对着那几个年轻人,用尽量严肃的语气说道:
“嘿!伙计们!漫威的漫画看过吗?我是奇异博士,相信我。刚才那只是……一点点空间传送的小把戏。”
他本以为会看到震惊、崇拜,或者至少是疑惑的表情。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那几个年轻人先是一愣,随即互相看了一眼,爆发出哄堂大笑。其中一个染着绿头发的家伙指着塞拉斯,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奇异博士?小朋友,你cosplay走火入魔了吧?你这斗篷是从万圣节商店买的吗?道具还挺逼真!”
另一个女孩也忍着笑说:“快回家吧小家伙,你妈妈该着急了。奇异博士可不会迷路到我们这小巷子里来。”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善意的(或许也带点看傻子的)调侃,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相信的意思。
塞拉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尴尬得脚趾能抠出三室一厅。他这才意识到,在普通人眼里,他这番说辞有多么中二和不靠谱。比起相信一个小孩是超级英雄,他们更愿意相信这是恶作剧或者小孩的幻想。
“额……”他所有的解释都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无比的窘迫。“再见!”
他再也顾不上许多,转身对着空气胡乱画圈,只求尽快离开这个社死现场。火花再次迸现,一个比之前更加不稳定的传送门迅速打开。他看也没看,一头撞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和色彩扭曲后,他重重地摔在了一片潮湿的草地上。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环顾四周。月光下,是连绵起伏的绿色丘陵,远处可见稀疏的树林和低矮的石墙,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看不到半点城市的灯火。
“这又是哪儿?”塞拉斯傻眼了,他原本是想尝试开个门回家的,“威尔士的某处荒野?还是苏格兰高地?我不是要回家的吗……”
他对英国地理的了解仅限于主要城市,这种荒郊野岭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夜晚的寒风刮过,让他打了个哆嗦,那件悬浮斗篷似乎感知到他的寒冷,紧了紧,给他带来一丝暖意,但依旧无法驱散迷路的焦虑。
“不行,得再试一次,这次一定要集中精神想家里的样子!”他给自己打气,再次抬起双手,努力回忆着自家卧室的每一个细节:窗台上的乐高、床头的台灯、地毯的花纹……
他全神贯注,指尖引导着能量,小心翼翼地画着圆圈。这一次,火花圆环稳定了许多,内部显现出的景象也逐渐清晰——正是他那间熟悉的卧室!温暖的灯光,凌乱的书桌,甚至还能看到床上那只他常抱着的泰迪熊!
“成功了!”塞拉斯心中一喜,抬脚就要迈进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入传送门的瞬间,门内的景象一阵波动,一个高大的身影竟从中一步迈出,恰好站在了塞拉斯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穿着一件长长的、绣着星星月亮的紫色巫师袍,须发皆白,戴着一副半月形眼镜,蓝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着锐利而好奇的光芒,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塞拉斯如同被施了石化咒,僵在原地,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
“啊欧……”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完了,这下真的被抓包了,而且还是被终极boSS……不对,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亲自堵在了荒郊野岭!
他下意识地整个人缩了缩,像只受惊的鹌鹑,小声嗫嚅道:“先……先生你好。”
邓布利多的目光扫过塞拉斯身上的法师袍和悬浮斗篷,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惊奇,但很快又被温和的笑意取代。他语气平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好了,孩子,没必要那么拘谨。事实上,我对你刚才施展的、那种独立于我们传统魔法体系之外的法术非常感兴趣。”
塞拉斯心里咯噔一下。独立于传统体系?他看出来了?就在这时,他敏锐地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被轻柔探查的感觉拂过他的大脑表层。摄神取念!
一股强烈的反感和不悦瞬间涌上心头。塞拉斯(融合了现代人灵魂)对隐私极为看重,尤其厌恶这种不经允许的精神窥探。他脑子立刻开始疯狂地、毫无逻辑地刷屏,试图干扰对方:
*【老蜜蜂你滚出去不许对我用摄神取念!】
*【快滚快滚!】
*【不许看!】
*【再看我骂你了!】
*【快滚快滚快滚!】
他的逻辑很简单粗暴:邓布利多如果没有窥探,那自己脑子里骂他他也不知道,没啥损失。如果他真的在窥探,那就是他理亏,自己骂他更是天经地义,毫无心理负担。
邓布利多脸上的笑容微微顿了一下,那双湛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和……或许是些许的歉意?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温和:“没关系,孩子。我向你保证,我不会窥探任何人的记忆,那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你没必要试图用这种方式干扰我。”
塞拉斯内心疯狂吐槽:【那你不还是在感知我的表层思维吗?!这种‘我只是看看门口不进去’的说法骗鬼呢!老狐狸!】
但他表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乖巧(或者说吓傻了)的样子,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邓布利多仿佛没有察觉到他内心的波涛汹涌,他看了看四周荒凉的环境,11月的寒风已经让塞拉斯的鼻尖冻得发红了。校长先生微笑着提议:“我想,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这里可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你觉得呢?或许,我们可以去个比11月的英国户外要舒服一点的地方,比如……我的办公室?”
他伸出了那只没有戴戒指的手,态度友好,但眼神中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塞拉斯看着邓布利多,又看了看身后那片漆黑的威尔士荒野,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他咽了口唾沫,紧张地点了点头。悬浮斗篷似乎也感知到眼前老人的强大,安分地贴伏在塞拉斯背上,不再有任何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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