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磊感觉自己快馊了,都跟禁闭室墙角那堆烂锯末一个味儿。浑身烫得像搁炼钢炉上烤,骨头缝里却嗖嗖灌凉风,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比被贾张氏的裹脚布闷着还难受。
水......
嗓子眼跟被砂纸磨过,挤出的声音比老破车起步还难听。他想抬抬胳膊,愣是没带动。黑黢黢的屋里也如泼了墨,无数根针往脑仁里扎,疼得他想把天灵盖掀开看看。
迷迷糊糊间,眼前突然炸开道白光,晃得他直眯眼。就见自己坐在个方盒子前头(后来才知道这叫电脑),盒子里的人儿动来动去 —— 不是红星厂也不是四合院,可那些脸熟得能叫出名字。
易中海捻着山羊胡,对傻柱笑眯眯地说:柱子啊,秦淮茹不容易,你得多帮衬。等你老了,她指定给你养老送终。
傻柱拍着胸脯跟打鼓似的:一大爷您放心!秦姐就是我亲姐!她家但凡掉根针,我都能给找着!
秦淮茹端着空碗站在傻柱门口,俩眼圈红得跟兔子似的:柱子兄弟,棒梗今天又没吃饱,孩子饿得直啃墙皮......
贾张氏叉着腰在院里跳脚,嗓门尖得能刺破耳膜: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家鸡蛋!指定是钱磊那小兔崽子!除了他没别人!
钱磊猛地一哆嗦,就像是被烙铁烫了。这些事儿咋这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又想不起来。
更多画面跟决堤的洪水似的往脑子里涌。他瞧见自己穿得怪模怪样,手里攥着个发光的小方块(后来知道这叫手机),上面写着《禽满四合院:那些年我们一起骂过的白眼狼》。
原主钱磊就是个纯纯大冤种!挣的粮票全给秦淮茹,自己饿得啃树皮,最后被易中海算计得连裤衩都不剩......
贾张氏这老巫婆,偷鸡摸狗是家常便饭,把原主坑得死无全尸......
傻柱就是个舔狗界的扛把子,对亲妹子何雨水不管不顾,天天帮秦淮茹养娃,最后连工作都被李奋斗那波人给抢了还帮人数钱......
那一行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钱磊嗷嗷叫。他这才琢磨过味儿来,合着自己不是穿越,是掉进书里了!还是本极品遍地走的糟心书!只是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哪的人他却想不起来了,只有在梦中曾经模模糊糊见到一些高科技的东西,他好像是缺了点什么。
现在那些他掏心掏肺对待的邻居,全是些吸血不眨眼的豺狼虎豹!没一个好东西!
易中海看着公正无私,实则把他当拉拢傻柱的垫脚石;秦淮茹温柔似水,转头就跟傻柱眉来眼去,把他当冤大头;贾张氏就是个搅屎棍,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刘海中为了往上爬,啥缺德事儿都干得出来......
我居然对这群玩意儿掏心掏肺!
钱磊扯着嗓子吼,声音沙哑得像破锣,疼得他心尖子都在颤。他想起刚来时,秦淮茹说棒梗想吃肉,自己把一个月的肉票全给了她,自己啃了一个月窝头;想起易中海说灯泡坏了,他连夜冒雨去买,回来淋成了落汤鸡;想起傻柱跟人打架,是他跑前跑后调解,还帮着赔礼道歉......
可结果呢?
他立了功,这群人不想着高兴,反倒合起伙来诬陷他!被关禁闭连口凉水都喝不上,院里连个说句公道话的都没有!一个个等着看他笑话,盼着他倒霉!
我真是个大傻子!傻得冒泡!
悔恨像毒蛇似的啃着他的五脏六腑,比身上的高烧还难受。他恨自己的天真,恨自己的懦弱,更恨那些人的虚伪恶毒!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比唱戏的变脸还快!
贾张氏!刘海中!秦淮茹!易中海!傻柱!
钱磊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每个字都带血沫子,嘴里腥甜腥甜的。他想起贾张氏骂他藏肉时的嘴脸,尖酸刻薄得能掉渣;刘海中煽风点火的阴险样,笑里藏刀;秦淮茹假装无辜的眼神,楚楚可怜得让人作呕;易中海假惺惺的 主持公道,实则一肚子坏水;傻柱不分青红皂白的附和,脑子里全是浆糊......
这些画面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和那些
叠在一起,织成一张大网,把他死死困住,喘不过气来。
不......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猛地挣扎起来,手脚胡乱挥舞, 一声撞翻了啥玩意儿。可身体太虚,没一会儿就又摔回原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跟个拉破的风箱一样。
汗珠子把衣服浸透了,黏糊糊贴在身上,难受得要命。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灼烧感渐渐退了,脑袋也没那么疼了。他慢慢睁开眼,禁闭室的轮廓在黑暗中能看清个大概了。
铁条窗透进一丝微弱的月光,照亮了他脸上的水珠 —— 不知道是汗还是泪,热乎乎的。
钱磊想起原主的结局 —— 被这群人榨干最后一点价值,像垃圾一样被扔掉,最后在贫病交加中死去,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死了都没人知道。
想让我重蹈覆辙?门儿都没有! 钱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再没了之前的憨厚懦弱,只剩下蚀骨的恨意和决绝,这群白眼狼,等着吧......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他扶着墙慢慢坐起来,身体还有点虚,但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跟刚洗过似的。每个人的嘴脸在眼前闪过,每一笔账都在心里记下来,一笔一笔,清清楚楚,以后慢慢算!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全都得付出代价! 钱磊低声说,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他靠在墙上,冷静回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猎到野猪,到厂长许诺提拔,再到贾张氏的抱怨,刘海中的煽动,秦淮茹的
透露,傻柱的附和,易中海的 主持公道...... 这一步步,环环相扣,分明就是个早就设计好的陷阱!就等着他往里跳呢!
原来我早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钱磊心里冷笑,以前的自己真是傻得冒泡,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人家把他卖了多少钱都不知道。
他想起李怀德在禁闭室外说的话,让他认个失误,把功劳让给李奋斗。当时还以为只是简单抢功,现在结合前世记忆才明白,这是要把他彻底踩死,永无翻身之日!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
李怀德...... 李奋斗...... 你们叔侄俩,我记住了! 钱磊念着这两个名字,眼神越来越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侯三胖和另一个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那小子还没动静呢?不会真死了吧?死了可就麻烦了,不好交代啊。 是侯三胖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还有点害怕。
死不了,李副主任说了,就是要饿他几天,让他知道厉害,磨磨他的性子,等他撑不住了自然就会服软。 另一个声音说,是那个年轻干事。
也是,这小子平时看着老实,没想到骨头还挺硬。
哼,再硬的骨头,在李副主任面前也得变软。等他撑不住了,还不是得乖乖签字?
脚步声渐渐远去,钱磊的拳头越攥越紧,指甲嵌进肉里,渗出血丝都没感觉,一点都不疼。
愤怒再次涌上来,但这次钱磊硬生生压下去了。他知道,现在愤怒没用,冲动是魔鬼,必须想办法出去,必须活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脑子飞速运转,想办法。目光在禁闭室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铁门上。门是锁着的,凭他现在的力气根本打不开,硬来肯定不行。
得想个办法...... 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 钱磊皱着眉琢磨,眼睛滴溜溜转。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一阵奇怪的悸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醒了。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缓缓流遍全身,之前的疲惫虚弱感瞬间减轻了不少,身上也有劲儿了。
这是...... 钱磊有点惊讶,难道是刚才的高烧烧糊涂了?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力气好像真的大了点。走到墙边推了一下,墙没动,但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确实增强了,比之前强多了。
看来老天爷都不想让我死,还想让我报仇呢。
钱磊靠在墙上,盘算出去后的计划。首先要摆脱李怀德的控制,离开红星厂这个泥潭,不然迟早被他们害死。然后,一步步把那些欠了他的,连本带利讨回来,一点都不能少!
只是这股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高烧和饥饿很快再次压垮了他,钱磊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比之前更虚弱 —— 毕竟身体的极限摆在那儿,刚才那下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钱磊模糊的意识看见一个年轻人来到了满是灯光璀璨的潘家园,在一个路边摊位正和摊主谈价还价,只是他手上拿着一块纹路奇怪的圆形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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