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握紧步枪，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他低头看了眼衣袖，布料已经被血浸透，但没时间包扎。右侧的枪声越来越密，爆炸声接连不断，那边的兄弟快撑不住了。
他把枪背好，抽出腰间的短刀。赵刚正带着人往右翼移动，他一把抓住对方胳膊：“守住这里！我去冲一下。”
赵刚抬头看他，眼神里有震惊也有担忧。林青没等回应，直接从掩体后跃出，贴着山坡边缘往前冲。
子弹立刻追了过来。一道火线擦着他脚边炸开，碎石打在小腿上生疼。他没有停下，借着地形起伏一路翻滚，靠近第一个敌人时猛地起身，一刀捅进对方腹部。
那人惨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林青已经抽刀转身，迎面撞上第二个敌兵。对方举枪要砸，他侧身躲过，左手扣住枪管往下压，右膝顶上对方胸口。骨头断裂的声音很轻，但那人倒下的速度很快。
第三个敌人从侧面扑来，手里挥着刺刀。林青低头避开第一击，顺势抓住对方手腕往怀里带，接着反手一拧。关节脱臼的闷响中，他夺过步枪，枪托狠狠砸在对方面门。
三个人倒下不过几秒。他喘了口气，继续往前冲。这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停下来就是死，退回去更没人能活。
他穿过一段狭窄岩缝，眼前豁然开阔。敌军主力正在组织冲锋，机枪架在一堆沙袋上，火力覆盖整个坡面。几个革命队员被困在低洼处，抬不起头。
林青咬牙冲进火线。子弹打在身边像雨点一样密集。他靠着一块岩石短暂躲避，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口。可就在下一刻，身体忽然变得轻松。
一股热流从胸口扩散到四肢，肌肉像是被重新拉紧，呼吸也变得顺畅。他的眼睛能看清远处敌人扣动扳机的动作，耳朵能分辨出不同枪械的射击节奏。
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
“叮！检测到宿主在极端环境下持续高强度战斗，符合‘努力即有回报’激活条件，熟练度系统正式开启。”
紧接着，无数画面在他眼前闪过——小时候练拳的每一个动作，战场上每一次闪避、格挡、反击，全都清晰重现。那些曾经靠本能做出的反应，现在变成了可以精确控制的数据。
“近战格斗技巧熟练度+1”
“枪械使用熟练度+1”
“战场感知能力提升”
每一条提示都像电流窜过神经。林青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只是血肉之躯，更像是被某种规则重塑过的武器。
他动了。
不再闪躲，直接迎着火力往上冲。敌人的子弹离他越来越远，不是因为他们打偏，而是因为他移动的轨迹太准，总能在枪口扫过前半秒完成变向。
一个机枪手瞪大眼睛，手指疯狂扣动扳机。可林青已经冲到十米内，一个滑步贴近，短刀从下往上挑断对方喉咙。
第二挺机枪刚调转方向，他就地一滚，捡起步枪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穿过瞄准镜，打爆了射手的右眼。
周围敌人开始慌乱。有人喊：“这人不对劲！”
有人想撤退，却被长官吼了回去。
林青不管这些。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强。每一拳打出都有分寸，每一脚落地都踩在最佳发力点上。他像一把刀，插进敌阵深处，所经之处防线崩裂。
有个敌兵举着手榴弹想同归于尽，林青抢在他拉弦前一脚踢飞弹药。手榴弹落在人群里，轰的一声炸倒三个。
另一个端着冲锋枪扫射的士兵，被他甩出的短刀钉在背上，当场扑倒。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后退。他们不怕死，但他们怕这种根本打不中的对手。
山坡上的革命队伍看呆了。
有人突然大喊：“林队杀进去了！”
这一嗓子像是点燃了什么。原本压抑的阵地瞬间沸腾。伤员抓起枪继续射击，疲惫的战士重新站起身，连刚才被压制得抬不起头的小组也开始还击。
赵刚在后方看得清楚。他咧嘴笑了，随即举起喇叭喊道：“同志们！跟着林队打！杀啊！”
呐喊声震得山石都在抖。
林青听到声音，没有回头。他正盯着前方最后一挺重机枪。那个位置卡死了整个通道，必须拔掉。
他猫着腰靠近一处残破的掩体，摸出最后两颗手榴弹。拉开引信后，他估算距离，用力扔了出去。
第一颗落在沙袋外侧，炸飞一片泥土。第二颗正好滚进机枪位下方，轰然爆开。
火光中，机枪手飞了出去，武器翻倒在地。
林青趁机冲上去，一脚踩住枪管。他环视四周，敌军阵型已乱，不少人丢下武器往回跑。指挥官还在喊话，但没人听他的。
他抬起手，指向敌军副官所在的位置。那里还有几个人守着无线电设备，显然是准备呼叫支援。
就在这时，地面微微震动。
一开始很轻微，像是远处有车经过。但很快变得更明显。脚下岩石发出细碎的声响，尘土从缝隙里冒出来。
林青皱眉。这不是炮击带来的震动。
他蹲下身，手掌贴地感受了几秒。震动来自地下，而且越来越强。
不远处的敌军也察觉到了异常。有人低头看鞋，有人互相张望。副官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然后挥手让人撤退。
林青没动。他盯着地面，发现裂缝正在扩大。
突然，一声金属摩擦声从地底传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上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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