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暴雨连下了三日,浑浊的雨水顺着山谷倾泻而下,冲垮了部落东侧的朱砂矿坑。原本用于绘制祭祀纹饰、制作胭脂的朱砂,混着泥水漫进了下游的水田与溪流,成片的稻苗叶片泛黄、蔫头耷脑,溪水里的鱼虾也翻着白肚浮在水面,族人们站在田埂上,脸色比天边的阴云还要沉重。
“神使,这可怎么办啊!朱砂染了水田,今年的水稻怕是要绝收了!”负责农耕的老族人蹲在田边,抚摸着枯萎的稻苗,声音里满是绝望。溪流旁,阿渔看着水面上漂浮的鱼虾,眉头拧成了疙瘩,手里的鱼叉攥得紧紧的,心疼得眼圈都红了:“这些鱼虾都死了,族人们以后吃什么啊……”
林舟站在被污染的水田旁,眉头紧锁,指尖捻起一撮带着朱砂红的泥土。朱砂的主要成分是硫化汞,虽有药用价值,却有剧毒,一旦渗入水源和土壤,不仅会毁坏庄稼鱼虾,还会危害族人健康。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沉声道:“大家别慌,朱砂污染并非无法治理,只要用对方法,就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神使有办法?”族人们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纷纷围了过来。阿瑶攥着林舟的衣袖,眼神里满是信赖:“神使,你快想想办法,我不想看到好不容易种起来的水稻就这样毁了!”灵汐也走上前,轻声道:“神使若需要草药辅助,我立刻去采集。”
林舟摇了摇头,指着水田旁的空地:“不用草药,咱们用最实在的法子——先筑坝截流,把被污染的水和干净的水源隔离开,再用草木灰和石灰中和土壤里的毒性!”他顿了顿,继续解释:“草木灰和石灰性温,能中和朱砂的毒性,还能当肥料滋养土壤;另外,把芦苇和蒲草种在水边,它们的根系能吸附水里的朱砂颗粒,净化水源!”
族人们听得半信半疑,乌桓挠了挠头:“草木灰和石灰倒是常见,可这玩意儿真能解朱砂的毒?”林舟没有多解释,当即下令:“乌桓,带人手筑坝截流,务必挡住污染的水流;阿渔,组织族人打捞溪里的死鱼,集中深埋,别让毒性扩散;灵汐,带领女眷收集草木灰和石灰;阿瑶,负责指挥族人种植芦苇和蒲草!”
众人虽有疑虑,但对林舟的信任早已深入骨髓,立刻分头行动。乌桓带着壮汉们扛着石头、夯着泥土,很快筑起一道坚固的土坝,阻断了污染水流的蔓延;阿渔领着族人驾着竹筏,把溪里的死鱼一一打捞上来,挖了深坑撒上石灰掩埋;灵汐和女眷们收集了大量的草木灰和石灰,堆在田埂旁,像一座座小山;阿瑶则带着孩子们,把芦苇和蒲草的根茎插进水边的泥土里,嫩绿的芽叶在风中轻轻晃动,透着生机。
林舟亲自上阵,指挥族人把草木灰和石灰均匀地撒在被污染的水田和土壤上,又用木耙细细翻耕。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来,泥土渐渐变得干燥,原本泛红的土壤颜色也慢慢变浅。他又让人在坝上开了个小口,引少量干净的溪水冲刷土壤,让中和后的毒素顺着水流排出。
接连忙碌了五日,奇迹渐渐发生了——水田中原本枯萎的稻苗竟抽出了新的嫩芽,叶片也恢复了翠绿;溪水里的朱砂痕迹渐渐褪去,开始有小鱼小虾重新游来;空气里刺鼻的气味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草木的清香。
族人们站在田边,看着眼前的景象,纷纷惊叹不已。老族人抚摸着新生的稻苗,激动得热泪盈眶:“神了!真是神了!草木灰和蒲草居然真的能解朱砂的毒,神使太懂了!”阿渔看着溪水里穿梭的小鱼,爽朗地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太好了!以后又能给神使烤鲜鱼吃了!”阿瑶捧着一束刚开的野花,跑到林舟身边,笑得眉眼弯弯:“神使你太厉害了,什么难题都难不倒你!”灵汐也走上前,递上一杯温热的草药茶,眼神温柔似水:“神使辛苦了,喝点茶歇歇吧。”
林舟接过草药茶,喝了一口,看着眼前恢复生机的田野与溪流,心中满是欣慰。他笑着对众人说:“这不是神迹,是自然的规律。只要我们懂它、用它,就能化解危机。以后开采朱砂,一定要做好防护,别再让污染发生了。”
族人们纷纷点头,看向林舟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崇拜。阳光下,青铜神树的影子投射在田埂上,与绿油油的稻苗、清澈的溪流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卷。而这场朱砂污染治理,也让族人们更加明白,知识的力量远比想象中更加强大,跟着神使,就能在这片土地上稳稳地活下去,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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