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贵尸体还温热,但里面已经没有了魂,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过,那让他虔诚到疯狂的信仰,有一天彻底将他从这世间抹个干净。
周倩和两个特勤人员挨个检查黑袍人。
死亡的堆在一起,没死的,堵上嘴,双手双脚绑个结实,再一圈圈缠在树上,确保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做完这些,她对俩特勤下令:“你俩留在这看管俘虏,下山后我联系昆明分局来接管。”
陈十安把银针收回来,擦了擦揣回兜里,嘱咐张健:“这些人神魂里可能被下了禁制,要是有异常,直接一拳打晕。”
张健点头,表示明白。
李二狗这时候上来得瑟劲儿了,举起手机,以黑袍人为背景,呲起大牙比个V,拍张自拍照发给秦雪:“小雪妹子,这些都是哥的手下败将,等我回去肯定能赢你!”
耿泽华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瞅他一眼,摇摇头:“我说狗哥,你就这么追妹子啊?”
“对啊,我得让我亲爱的小雪看看,他未来的老公有多强!”
“你个憨玩意儿!你家小雪那么强,你就不能武力压制她,你得示弱!你得激发她的母性,让她对你有保护欲才行!”
李二狗听完愣住了:“我找媳妇儿也不是找妈,我要啥母性啊……”
耿泽华白他一眼,一脸这人无可救药了的表情。
下山的路比进山顺利,到了停车点,周倩把商务车门拉开,先让刀老三坐副驾,又扭头问陈十安:“直接回昆明?”
“嗯,你回分局交差,我们仨回去补一觉,明天早上动身去大理,这趟你就不用管我们了,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行,那我先忙这边。”
坐在车上,李二狗目光呆滞,他还在琢磨耿泽华的话,但还是没想明白,找媳妇儿要母性干啥。
胡小七累了,变回原形,缩在后排打盹,耳朵时不时动一下。
陈十安枕着背包,脑子里还在想那个蓝色工服的神秘人。
是救自己那个神秘人吗?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把账本留在那,好像知道自己会去古宅一样?
两个小时后,车子到了昆明,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周倩先把刀老三送回去,看他下车,还是满眼的不放心,叮嘱他照顾好自己,等忙完去看他,给刀老三造了个大红脸。
把陈十安四人送回别墅后,周倩就连夜赶去分局。
陈十安冲完裹着浴巾出来,手机正好震动,周倩发来一句:情况已经汇报上去了。明早八点二十高铁,大理东站,票我订好了,商务座。
他回个“oK”,把地图从背包夹层掏出,摊在桌上,朱砂红点像一条血龙,从哀牢山爬向苍山,最后停在大理西北角。
“骨菩萨……你到底什么来路……”
第二天一早,四人背着简化后的行囊,直奔昆明站。
高铁行驶中,陈十安发现李二狗背对着他,鬼鬼祟祟的。
他悄声靠过去,看到这货正捧着手机,跟秦雪视频,一口一个“雪儿我想你了”,对面还咯咯直乐,看得陈十安直纳闷儿,还真被他把女暴龙拿下了?
时间一晃而过,大理东站到了。四人打辆出租,直奔古城。
陈十安坐在副驾,眼睛看似随意,实则把后视镜扫了个遍。
他发现,有一辆白色商务车从出站口就一直跟在后面,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他掏出手机,在群里发了一句:后面白车,牌照云L·7K52,注意。
胡小七低头假装回消息,余光悄悄往后扫。
耿泽华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一样,实则手已经摸进腰包。
李二狗没那多么多花哨心思,直接在群里啪啪打字:下车干他?
回复他的是三串省略号……
出租车行驶到古城口,四人下车,快步混进成群的游客人流里,而后面白车也停了下来。
继续往里走,陈十安假装和耿泽华说话,眉头却越皱越紧。
自进城之后,他就感觉到周围始终有若有若无的煞气,且随着他们的前进,也在移动。
周倩给订的客栈在洋人街背巷,两层木楼,门口挂俩红灯笼。
老板是个东北大姐,为人爽朗,一开口就是亲切的大碴子味儿:“来啦老弟,快进屋,上楼歇会儿,姐给你们整点热乎菜!”
小楼房间是个口字形,围个小天井。
陈十安住东屋,李二狗西屋,胡小七南屋,耿泽华北屋。
放完行李,陈十安把窗户推开一条缝,正好瞅见对面屋顶蹲只黑猫,猫眼绿油油的,见他看过来,噌一下跑了。
四人吃完晚饭,各自回房休息。
夜深,陈十安躺床上,睡的迷迷糊糊时候,耳朵轻轻一动。
他依旧闭着眼睛,手中银针悄然夹在指缝。
床对面的窗户上响起细微声音,窗缝慢慢被刀片拨开,一个黑影悄然进屋,身法轻盈落地,手里短刃反握,直奔床头陈十安。
黑影刚到床前,陈十安猛地翻身,银针闪电般刺向对方。
黑影反应极快,身子一扭,针尖擦着衣服过去,手中短刃顺势下扎,直取陈十安心口。
陈十安曲膝一顶,棉被鼓起,刃尖刺进棉絮,他借力滚到床尾,脚尖勾起板凳,咣地砸向黑影后背。
黑影硬挨一下,见无法得手,当机立断,身子借力扑向窗边,欲跳窗逃走。
陈十安哪能让他跑了,左手一甩,第二枚银针一闪,钉入对方小腿。
黑影腿一软,身子因为惯性,摔在地上。
陈十安上前,一手掐住对方后颈,一手银针顶在太阳穴,压低嗓音:“谁派你来的?”
黑影咬牙不语,猛地把头一低,竟想自己撞针自尽。
陈十安手腕一翻,针尖错开,化掌为刀,砍在对方颈动脉,黑影眼前一黑,软塌塌倒地。
二人整个交手过程极快,只发出轻微声响。
陈十安把黑影拖进卫生间,扯下对方蒙面,是张陌生脸,他搜身时,在腰间摸出块玉牌,正面雕观门,背面刻着“苍山玉虚观”五个字。
“玉虚观?”
陈十安眯眼,把玉牌揣兜,又把黑衣人捆成粽子,嘴里塞上毛巾,这才开门出去。
走廊静悄悄的,他先敲李二狗门,三长两短,这是之前约好的暗号。
房门打开,李二狗光着膀子:“咋啦老弟,出事啦?”
“有人偷袭。”陈十安说道,“走,去看看他俩有没有情况。”
两人又分头通知胡小七和耿泽华。
胡小七那边门一开,一股狐火差点燎到陈十安眉毛,见是他才赶紧收火,着急道:“先生,我屋顶有脚步声,没看见人,我留了点狐火,敢下来就烧死他。”
耿泽华最淡定,开门时手里还捏着瓜子,听完乐呵呵道:“问题不大,咱明早吃晚饭,去会会这玉虚观。”
见三人都没事,又叮嘱保持警惕后,陈十安就回了房间。
他把黑衣人提到床边,仔细搜遍全身,除了一把短刃、两根铁丝、一包迷香,再没别的。
他拿银针在对方人中轻轻一挑,黑衣人悠悠转醒,眼神涣散。陈十安声音压得极低:“想活,就点头。”
黑衣人喘了几秒,终于轻轻点头,但还没来得及问话,他眼睛突然睁大,紧接着头一歪,断气了。
“草!”陈十安气的大骂,对于这种灭魂手段,他虽然已经熟知且习惯了,但仍想不到任何办法阻止。
陈十安盯了他几秒,拿出手机让周倩找人善后,把他拎起来扔到卫生间,就躺回床上,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克制对方手段。
第二天一早,古城飘着细雨。
四人聚在楼下餐厅,东北大姐端上热腾腾的过桥米线,汤面飘香。
胡小七边嗦米线边问:“先生,咱接下来干啥?”
陈十安拿筷子搅了搅汤,冷笑:“玉虚观……呵,都打上门来了,咱们自然不能当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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