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对秦可卿温言说道：“可卿，这府里的事，以后还要你多操心。晴雯和麝月她们，你要多看着点。”
他这话，既是安抚，也是敲打。
他可以宠爱晴雯、麝月，甚至以后还会收更多的女人，但秦可卿的位置，是她们无法取代的。
秦可卿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了贾玦的意思。
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眼眶都有些泛红。
她知道，夫君这是在给她吃定心丸，是在告诉她，无论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她秦可卿在他心里的位置，都是独一无二的。
“是，夫君，妾身都记下了。”
她柔顺地应下，看向晴雯和麝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当家主母的气度和威严。
贾玦满意地点了点头。
夜深了。
在秦可卿、晴雯和麝月三女的服侍下，贾玦洗漱完毕，躺在了那张足以睡下七八个人的巨大床榻上。
晴雯和麝月红着脸，按照规矩，躺在了床的最外侧，身体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秦可卿则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依偎在贾玦的怀里。
贾玦一手搂着自己的美妾，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另一只手，则不老实地伸向了旁边。
他先是抓住了麝月的小手，在她手心挠了挠。
麝月浑身一颤，像是被电到了一样，但却不敢挣扎，只能任由他握着。
贾玦轻笑一声，又越过麝月，伸向了最外面的晴雯。
晴雯早就紧张得快要晕过去了，感觉到一只大手伸过来，准确地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她吓得“啊”地一声，差点叫出来。
“夫君……”秦可卿感觉到他的动作，有些羞涩地在他怀里动了动。
“睡吧。”贾玦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一个翻身，将秦可卿压在了身下。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却分别拉住了晴雯和麝月。
两个丫鬟哪里经历过这个，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头烧到脚，脑子里晕乎乎的，只能任由他摆布。
这一夜，注定是春色无边。
……
第二天一早，贾玦神清气爽地醒来。
秦可卿和麝月还在熟睡，脸上带着满足的红晕。
只有晴雯，大概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兴奋得一晚上没怎么睡，此刻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偷偷地看着他。
见他醒来，晴雯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贾玦觉得好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轻手轻脚地起了床。
等他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秦可卿她们也醒了。
三女一起服侍他用完了早膳。
晴雯的态度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眉眼间已经带上了几分承欢后的妩媚，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爱慕和依恋。
这国公府的清晨，难得有几分家的温存味道。
可这份安宁，注定是短暂的。
一个内侍小跑着冲进院子，声音尖利，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国公爷！宫里急召！圣上请您立刻上朝！”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秦可卿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担忧地看着贾玦。
晴雯和麝月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紧张地攥着衣角。
贾玦的眼神在瞬间就从温和变得锐利，仿佛一柄刚刚出鞘的刀。
他摆了摆手，然后对秦可卿她们说道：“没事，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他转身进了里屋，换上那身代表着超品国公的朝服，麒麟补子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再走出来时，他身上那股温存的居家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和肃杀。
“夫君……”秦可卿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在府里等我。”贾玦只说了这五个字，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翻身上马，带着几个亲兵直奔皇宫而去。
他心里清楚，不是十万火急的军国大事，皇帝绝不会用“急召”这种方式打乱早朝的流程。
看来，是出大事了。
一路疾驰，宫门前的禁卫军见到他的令牌，连盘问都不敢，立刻放行。
等他赶到太和殿时，早朝已经开始，但整个大殿内的气氛却压抑得吓人，文武百官一个个低着头，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龙椅上的景元帝脸色铁青，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龙椅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百官的心头。
贾玦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眼角的余光扫过全场。
他看到几个相熟的武将勋贵冲他使眼色，表情凝重。
而另一边，以裕亲王旧部为首的几个老臣，则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嘴角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幸灾乐祸。
“念！”景元帝终于开口，声音里压着滔天的怒火。
一个太监哆哆嗦嗦地展开一份奏折，用一种近乎哭腔的声音念了起来：
“八百里加急……河南巡抚奏报，五日前，黄河……决堤……洪水泛滥，淹没州县十余，良田百万亩……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死伤不计其数……”
太监每念一句，大殿里的空气就冷一分。
“山东巡抚八百里加急……黄河改道，洪水倒灌入运河，致漕运中断……沿岸州县尽成泽国，灾民……预计超百万之众……”
第二份奏折念完，整个太和殿死一般的寂静。
之前景元帝已经派钦差前去，没想到效果不佳，反而使得水患愈发严重。
“都哑巴了？”景元帝的声音冰冷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平日里一个个伶牙俐齿，为了屁大点事能从太和殿吵到乾清宫，今天怎么都不说话了？！”
“治水！赈灾！谁去？！”皇帝的咆哮在大殿里回荡。
百官们头埋得更低了。
去？开什么玩笑！这可是黄河决堤！
自古以来，黄河水患就是天大的麻烦，一个不小心，别说功劳了，小命都得搭进去。
更别说现在河南、山东两省的官场烂成什么样了，那地方就是个无底洞，谁去谁死！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灾民，可派遣户部侍郎张大人前往，张大人素有仁心……”一个御史站了出来，刚说了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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