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阳狠狠瞪去。
郝平川忙捂嘴噤声。
好了,此事主因不在你们。
问题出在白玲身上。
她心高气傲惯了,偏把这性子带进婚姻。
从头至尾,她根本就没把陈云扬当丈夫看待!
这才酿成今日之局!
“真是让人无奈……”
罗部长再次发出叹息。
他偏过头,看向郑朝阳,语气沉重:
“还有你们来四九城追捕飞鸦和段飞鹏的任务。”
“情况很棘手。”
“他们现在都是暗劲级别的高手!”
“配得上功夫大师的称号!”
“要对付这两人,至少需要化劲境界的高手!”
“你们申请调派部里高手的报告”
“被驳回了。”
“我们公安部目前没有化劲级的高手。”
“化劲高手都被调去负责领导安保了!”
“部里的精锐都是暗劲水平,和段飞鹏不相上下!”
“派去也抓不到人!”
“所以,要想抓捕段飞鹏和飞鸦,现在只能指望陈云扬同志!”
“目前已知的化劲高手,只有陈云扬同志一人!”
“只要他愿意出手,缉拿这两人易如反掌!”
罗部长话锋一转,又带来坏消息。
听闻申请被拒,郑朝阳和郝平川脸色骤变!
而当说到陈云扬是突破口时,
两人面露难色。
他们实在不愿再麻烦陈云扬,
陈云扬与白玲的关系已经够复杂了,
若再介入其中,局面只会更混乱!
“可是老罗,陈云扬连白玲遇险都袖手旁观。”
“我们本就和他有过节,请他出手根本不可能啊!”
郑朝阳揉着太阳穴说道。
“这就是你们要解决的问题了!”
“自己想办法!”
“这几天我会安排人手帮你们锁定段飞鹏和飞鸦的行踪。”
“但说服陈云扬出手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时间拖久了,恐怕他们会逃出四九城。”
“到那时再想抓捕就难上加难了!”
罗部长直截了当地说。
“真没其他办法了?”
郑朝阳仍怀着一丝希望问道。
“别无他法。”
罗部长摇头回应。
郑朝阳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
“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次日清晨十时许。
“陈云扬!”
一声惊呼划破宁静,
白玲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骤然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
“白玲姐!你醒了?!”
守在床边的冼怡被她的动静惊醒。
“陈云扬在哪?他...他不是中枪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他在哪里?”
白玲恍惚片刻后突然回神,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白玲紧紧握住洗怡的手,声音有些发颤:他怎么样?
别担心!陈云扬真的没事!洗怡立刻回应,医生说了只是皮外伤,包扎完他就走了。
太好了...白玲长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病床上,眼神茫然。
白姐,你现在感觉如何?洗怡在她床边坐下,关切地问。
我这是怎么了?白玲回过神来,反问道。
医生说你是过度劳累加上精神压力导致的,需要住院观察。洗怡握住她的手解释。
不行!局里不能没有我!白玲说着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别着急,罗部长已经来局里坐镇了。洗怡连忙按住她,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可是火狼刚被抓到!白玲急切地说,他可能是敌特组织的外围成员,我必须亲自审问!
白玲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撑不住!洗怡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再这样下去你会垮的!
哪有那么严重?我以前的工作量比这大多了。白玲勉强笑了笑,又要起身。
那是因为以前有陈......洗怡话到嘴边突然停住。
听到这个名字,白玲动作一滞,但很快又继续挣扎着要起来。
别这样!白姐!绝对不行!
现在情况不同了,你的身体真的吃不消这么繁重的工作!
换谁都扛不住!更别说你了!
安心在医院休养一阵子吧!
洗怡急切地劝阻道,双手紧紧按住白玲的肩膀。
有什么不同?我只是暂时身体不适而已!
等我处理完火狼的案子,再回来住院便是!
白玲蹙着眉反驳。
哎!白姐!真的不可以!你必须在医院好好静养!
洗怡欲言又止,始终不愿提及陈云扬。
白玲突然停止挣扎,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洗怡。
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不让我工作?你在隐瞒什么?
她的目光锐利得令人心惊。
洗怡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没什么!就是你的身体真的承受不了!
她依旧固执地回答。
白玲灼热的目光让洗怡不敢直视,内心一阵发颤。
最终,洗怡败下阵来。
好吧,白姐,我说实话。她实在抵挡不住白玲审讯般的视线。
白玲竖起耳朵等待着。
你的病症确实是过度劳累和精神紧张导致的昏迷。
但正如你说的,这几天的工强度和往常差不多。
不同的是少了陈云扬的药膳和药茶...可能还有其他调理...
正是因为陈云扬一直在用各种方法调理你的身体,
你之前才能承受那么繁重的工作量而不出问题。
但这几天你连续通宵工作,加上婚姻问题,
又没有陈云扬的日常调理,
所以才会累倒...
洗怡一口气道出了全部 ** 。
白玲的手臂顿时失去力气,软软地垂落在被子上。
两行泪水无声滑落。
她茫然望向窗外。
原本满腔怒火——
气陈云扬把她气昏,
气陈云扬当着她面和别的女人亲密。
可现在,
她还有什么资格生气?
当陈云扬全心全意爱着她的时候......
她冷若冰霜,犹如万年寒潭,对陈云扬百般折辱!
如今,她追悔莫及!
可陈云扬,早已离去!
她的悔恨,又有何用?
“陈云扬人在何处?”
“陈云扬人在何处?”
白玲蓦然转头,望向神色忧虑的洗怡,轻声问道。
“这……”
洗怡一时语塞。
她如何知晓?
“罢了!我昏迷了多久?”
白玲见洗怡一脸茫然,不再追问,转而问道。
“整整一日一夜!”
洗怡低声回答。
“那他……可曾来探望过我?”
白玲目光闪烁,声音微颤,带着几分期许。
“呃……”洗怡再次无言以对。
“看来是没有。”
白玲从洗怡的神情中已然明了,陈云扬并未现身。
方才那一丝羞涩与期待,顷刻消散。
她重新恢复了冰冷的面容。
眼底却掠过一抹深沉的哀伤。
“是啊,若他来了,怎会不为我诊治?”
“若他在,我定会早些醒来。”
“更不会睁眼时寻不见他的身影……”
抛开情感,白玲的洞察力始终敏锐。
她能轻易洞悉 ** 。
此刻,她真切感受到了陈云扬的冷漠。
“陈云扬,这便是你的报复吗?”
“你赢了,赢得很彻底!这样的报复,我承受不起!”
“我……痛不欲生。”
白玲心中默念,泪水悄然滑落。
她想起了两月前的那一夜。
同样是一次夜间行动。
陈云扬因担忧白玲,执意随行。
白玲未加阻拦,毕竟陈云扬总能在行动中派上用场。
那晚,他们端掉了一个犯罪团伙。
其中一名歹徒身手不凡,已接近明劲境界,与当时的陈云扬不相上下。
那人暗中偷袭白玲,陈云扬察觉后挺身而出,为她挡下一刀。
那一刀,在陈云扬背上留下一道二十余厘米的狰狞伤口,血肉模糊。
起初,白玲尚有关切,将陈云扬与其他伤员一同送往医院。
然而,缝合伤口后的十多天里,白玲从未踏入病房半步。
连受伤的警察同事,白玲都以局长的身份探望过多次。
唯独她的丈夫陈云扬,她一次都没出现过。
那时的陈云扬心里还装满了白玲。
他甚至为她开脱,告诉自己她只是太忙才没空来医院。
直到郑朝阳的丑事曝光。
陈云扬才彻底清醒——
白玲并非忙于工作而无暇顾及他。
而是她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或许连他为她挡刀负伤的事,都早已被遗忘。
否则,探望下属时怎会连几分钟都不愿分给自己的丈夫?
不过是骨子里的傲慢与心里装着别人,让她对陈云扬这个丈夫视若无睹。
如今陈云扬用同样的态度回敬她。
她反倒满口悔恨。
摆出痛不欲生的模样。
荒唐!
她在医院才躺了一天。
当初陈云扬住院十余日,吃饭都得靠护士帮忙捎带。
何曾见过这位妻子送来半口热饭?
她凭什么谈后悔?
陈云扬,你就这么狠心...真的不要我了吗?
白玲转头望向窗外,泪珠无声滚落。
阳光描摹着她的侧脸轮廓,
圣洁得宛若云端神女。
白玲姐别难过,也许陈云扬他...
洗怡徒劳地试图圆场,最终陷入沉默。
洗怡,我饿了。
半晌,白玲突然开口。
我马上去买!洗怡急忙起身。
望着匆忙离去的背影,白玲抱膝独坐。
原来生病时需要家人照看啊...
我有洗怡她们照料。
可陈云扬呢?他只有我的...
那些日子他怎样吃饭?怎样起居?
我明明不忙的...为何偏偏忘了他...
泪水浸透病号服前襟。
未经他人苦,总觉世间皆圆满。
当亲身尝到这滋味——
剜心蚀骨的疼痛里,
她终于懂得陈云扬那句别羞辱我的分量。
明白他为何说。
理解那份离婚决心的由来。
“是我不够好!真的配不上你!”
“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别丢下我……”
白玲低头蜷缩着,泪水无声滑落。
她在心里拼命向陈云扬忏悔,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不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洗怡拎着食盒快步走进来。
白玲迅速抹去泪痕,勉强挤出笑容:“回来了?”
“嗯,白玲姐,你病还没好,不能吃太油腻的。”
“所以我没买烤鸭,让师傅炒了几道清淡小菜。”
“听说那家厨子手艺很棒,你快尝尝!”
洗怡利落支起小桌,将饭菜一一摆好。
白玲沉默地接过筷子,机械地咀嚼着。
突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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