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梳洗完毕,按陈云扬交代的给眼睛敷上药膏。
凉意渗入眼眶,却压不住翻涌的泪意。
坐到餐桌前时,呼吸还是乱了节奏。
这是...罐焖牛肉?
盯着陶罐的手微微发抖。
陈云扬没抬头,跟你做的是同款。
可惜以前没机会尝你的手艺。
现在...也没那个必要了。
放心吃,药材配伍过,不伤胃。
食神级别的厨艺第一次火力全开。
九个月积攒的全部心意,都炖在这坛牛肉里。
白玲的勺子突然狠狠撞在罐壁上。
味蕾炸开的瞬间,浓烈的情感顺着食道烧进心脏。
那分明是...陈云扬没说出口的爱意。
**262**
那份刻骨铭心的情感!
九个月前的陈云扬,渴望着救赎。
八个月前的陈云扬,逼迫自己爱上自己。
六个月前的陈云扬,彻底坠入爱河。
三个月前的陈云扬,因即将与自己结婚而狂喜。
三个月前的陈云扬,新婚之夜未能圆满,委屈却强作释然。
两个月前的陈云扬,因她没来医院探望而黯然神伤。
一个月前的陈云扬,对婚姻彻底失望。
半个月前的陈云扬,因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而绝望。
十天前的陈云扬,对自己恐惧至极,排斥至极。
如今的陈云扬,冷漠如冰。
她清晰地感知到这九个多月里,陈云扬每一丝情感的变化。
“嗒……嗒……”
泪水无声地砸在桌面上。
她吃光了整罐焖牛肉。
怔怔地望着空荡荡的罐子。
“是我亲手毁了一切……”
白玲失神地低语。
片刻后——
“走吧,民政局该开门了。”
**民政局门口。**
“真的……非离不可吗?”
白玲坐在副驾,仍不死心地问。
“白玲,别让我瞧不起你。”
陈云扬皱眉,声音冷淡。
说完,他推门下车。
白玲却迟迟未动。
陈云扬静静等待。
“咔——”
终于,她迈出了车门。
擦干泪痕,走到陈云扬身旁。
“走吧。”
她挽住他的手臂,仿佛不是来离婚,而是来缔结良缘。
陈云扬没有抗拒。
走到门口,白玲又一次拉住他。
“再抱一下,好吗?”
不等回答,她紧紧搂住他,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许久,她松开手,扬起笑容。
“进去吧。”
她挽着陈云扬,踏入民政局。
**留不住的人,终究要走。**
那天,陈云扬只穿了一件旧衣。
白玲穿着他亲手洗净、最后剩下的一件衣裳。
他依旧为她打好洗漱的水。
依旧冲了一杯提神的药茶。
她吃完最后一罐他做的焖牛肉。
带着无尽的悔恨与羞愧,
带着对过往的绝望与自责,
在一个平静的清晨,
与陈云扬分道扬镳。
在民政局门口,白玲的婚姻画上了句号。
烤红薯的叫卖声飘进耳中,带着冬日将近的寒意。
风中还残留着陈云扬的气息。
整整九个月,她第一次这样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昨天,她不顾一切地嗅着这个味道。
他们说,嗅觉直达心灵。
迷恋一个人的气息,便是心动的证明。
她的心确实动了。
但已经来不及了。
秋阳灼热刺眼,她恍惚看见光影中站着陈云扬。
可陈云扬分明就在身旁。
这一刻她才明白,他早已渗透进她生命的每个角落。
而她却从未在意。
我先走了......祝你一切顺利......
陈云扬的声音响起。
白玲猛然回神。
身旁的男人笑得温柔。
那份专属她的冷漠消失了,
那份刻骨的疏离不见了,
连眼底的厌弃也荡然无存。
等一下——
白玲突然想要挽留。
她叫住了这个用九个月时间融入她生命的男人。
怎么了?
他静静注视着她。
阳光为他镀上一层光晕。
白玲没有说话,
只是缓缓摘下手套,
轻轻握住了那双从未触碰过的手。
指尖划过粗糙的掌心,
她庆幸他没有躲开。
这么粗糙啊......
她摩挲着他的手掌,
忽然想起那个雨天。
那时陈云扬发现她枪茧磨出的硬皮,
几天后送来一块手工皂。
他说加了能软化角质的花香精油。
她嗤之以鼻,
却还是用了那块带着香气的皂角。
效果出奇地好,
可她从未道过谢。
既然能做这么好的香皂......
她望着他斑驳的手掌,
为什么不给自己也用呢?
白玲的脸颊早已被泪水浸湿。
她颤抖着握住陈云扬布满老茧的手,声音哽咽:
“太穷了...省下的钱只够做两块钱的,勉强够你用一个月。”
陈云扬任由她紧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离婚后的他不再对白玲心生厌恶。
既然没了婚姻束缚,他倒要看看这个迷恋郑朝阳的女人究竟如何。
“为什么...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白玲抬起泪眼,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我明明...那样亏欠你。”
“你曾是我的妻子
你还没试过我的吻呢!
现在尝到了,喜欢吗?
白玲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本来觉得你咬到我舌头还挺疼的。
听你这么一说,倒成了最美妙的体验。
陈云扬舔了舔嘴唇,捏住白玲的下巴意犹未尽。
还想做点别的吗?
白玲贴近陈云扬,语气暧昧。
我......
陈云扬刚要开口,白玲的膝盖突然抵上他的要害。
嗯?别装了,你现在明明很兴奋。
白玲的语气笃定,脸颊却泛起红晕。
没错,所以你想怎样?
陈云扬一把将白玲拽进小巷,将她压在墙上。
白玲再次吻了上来,两人沉醉在缠绵中。
就在陈云扬情难自禁想要带她回家时——
白玲猛地推开他。
陈云扬,你不是嫌我脏吗?现在知道我清白了?
她双眼通红地质问。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
陈云扬避开她的目光。
回答我!白玲捧住他的脸。
既然离婚了,你是谁都不重要......不过是玩玩罢了。
陈云扬满不在乎地说。
我再告诉你一次!
我的初吻给了你,第一次拥抱爱人也是你!
我的身体是清白的,从没做过不堪的事!
你能相信我吗?
信信信,你说什么都信。
陈云扬敷衍道。
那我们复婚好吗?我把一切都给你!
和你同房,为你生孩子,陪你玩任何游戏......
白玲紧紧抱住陈云扬,泪水滚落。
别这样......白玲,说这些就没必要了......陈云扬面露难色。
他不过是想安慰她,谁知她竟当真了?
你不相信我......白玲抬头凝视着他,眼神充满质疑,我现在谁也不信!
陈云扬本想随便应付两句,可面对她灼热的目光,终究还是开口了。
白玲的小拳头重重砸在他肩上,却因心疼而收了力道。
那我就嫁给别人!把本该属于你的一切都给别的男人!她恨恨地威胁。
随你便。陈云扬别过脸去。
你撒谎!你明明在意!白玲扳回他的脸,你的眼神躲闪,这是心虚的表现!
四目相对,陈云扬终于开口:是,我在意。但那又如何?
这九个月我倾尽所有爱你,从未辜负这段婚姻。
如今好不容易解脱,这点不甘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迟早会消失的,何必在意?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们复婚吧,我会补偿你。白玲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这辈子我不会再结婚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白玲瞬间崩溃。
泪水决堤而出,她心如刀绞——这场失败的婚姻,终究让他失去了对爱情的信仰。
老公,我知道错了......求你复婚好吗?
你想要多少个女人都行,我绝不干涉......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可惜是在离婚之后。
叫错了,白玲。他微微颤抖,别再提复婚了。
他依旧面无表情地开口。
我就喊!老公!老公!老公!
白玲却一声接一声地喊着。
可喊着喊着,她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明明……明明你是我丈夫,为什么我从来没这样叫过你……
她突然蹲下身子,捂住脸放声痛哭。
因为你从未把我当成你的丈夫……现在,我们结束了。
你应该感到解脱才对。
陈云扬望着情绪崩溃的白玲,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我不解脱!一点都不!
你明明是我的丈夫,从前那么疼爱我……
白玲哭得直不起腰。
片刻静默后,陈云扬平静地说:该去上班了。
白玲又啜泣了一阵,才慢慢站起来。
真的不复婚?她紧盯陈云扬再次追问。
陈云扬只是摇头。
那我现在就嫁给郑朝阳!
你会后悔的!一定!
白玲说完便转身离去,临走时丢下一句:
送我去单位!那个吻就当车费了......
咦?这车怎么停咱们厂里了?
天哪!是陈医生在开车!
围观工人们议论纷纷。
不就是辆破车么,显摆什么!
何雨柱嫉妒得眼红,酸溜溜道:要不是攀上局长老婆,他能开上车?
刘海中盯着车尾灯嘟囔:走了狗屎运罢了。
都少说两句。易中海沉声道,带头走向车间。
医务室里,换上白大褂的陈云扬往椅子里一靠。
白玲简直不可理喻!
当初死活不让碰,离了婚反倒主动 ** !
陈云扬一整早都坐立不安!
他实在憋得慌!
“今晚必须得把师姐拿下!”
陈云扬咂了咂嘴,脑子里全是画面。
“不过,今天留她一个人在家养伤,也不知道习不习惯。”
早上出门前,陈云扬特意嘱咐师姐好好休息,没带她来厂里。
毕竟轧钢厂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得赶紧给师姐找个活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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