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苏长歌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身“血迹”(番茄酱的腥甜味被他强行掩盖在浓郁的酒气之下),衣衫褴褛地回到了长公主府。
他故意把自己弄得很惨:头发像被鸡窝,脸色苍白,嘴角带着一点点自己捏出来的瘀青,走路更是一瘸一拐,摇摇晃晃。
“这次必须得卖惨,而且要卖得毫无技术含量。”苏长歌在门口调整了一下表情,眼中充满了“不耐烦”和“心虚”,“要让洛倾城觉得我是个没用的废物,连回个家都能摔得鼻青脸肿,这样她才会彻底放弃我。”
他推开门,脚步踉跄地走进偏院。
此时,洛倾城和小翠正坐在院子里,灯光下,她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显然是在等他。
看到苏长歌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小翠惊呼,但眼中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心疼。
洛倾城更是直接冲了过来,脚步比平日快了数倍,想要扶住他,眼中满是焦急和难以掩饰的心疼:“长歌!你受伤了?哪里流血了?”
“别碰我!”
苏长歌像是触电一样躲开,甚至用力挣脱了洛倾城伸出的手,一脸不耐烦,伪装到极致的嫌弃,“真晦气!回来的路上太黑,摔沟里了!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摔跤啊?本少爷就这么倒霉不行吗!”
“摔跤?”
洛倾城看着他衣服上那大片大片醒目的“血迹”,还有袖口处被利刃划破的口子(苏长歌:那是刚才翻墙挂破的!)。
“什么样的沟能摔出一身血?”洛倾城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但却带着一种质问的坚定。
“什么样的沟能把袖子划出这么整齐的口子?”
洛倾城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想起了小翠刚才的分析,想起了他在宴会上孤身断后的背影。
“你是被皇叔的人打了吗?”洛倾城声音哽咽,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还是遇到了刺客?你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才说是摔的吗?”
我的天!我的演技有这么好吗?!我明明演的是个废物!她为什么能从“摔跤”里脑补出“被刺杀”和“忍辱负重”?!这不科学啊!
“你有病吧!”苏长歌急了,气急败坏,“都说了是摔的!本少爷喝醉了不行吗?谁会来刺杀我这个废物?!我是废物你懂不懂!”
“不,你不是废物。”
洛倾城上前一步,眼中充满了怜惜和理解,她不顾苏长歌的挣扎,强行抓住了他的手,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了苏长歌温热的手腕,想要检查他的伤口。
“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人。”
她的手指虽然没有摸到伤,但她却仿佛摸到了他心底里最柔软、最痛苦的伤痕。
苏长歌看着她那双泪眼婆娑、却又充满坚贞的眼睛,心里那个慌乱和苦涩啊。
“大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慌!”
“我真的是个想拿钱跑路的渣男啊!你这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我演不下去了!”
“松手!”
苏长歌猛地抽回手,用尽最后的力气,为了掩饰心虚,他恶狠狠地推了洛倾城一把。
“一身药味臭死了!滚回屋里去!别在这碍眼!”
“本少爷要洗澡!要睡觉!明天还要去给皇叔请安呢!谁有空理你!”
说完,他落荒而逃,冲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将她所有的温柔与信任都关在了外面。
院子里。
洛倾城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身体晃动,心却纹丝不动。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嘴角反而露出了一抹温柔至极、带着母性的笑容。
又推开我。他总是这样,用最恶毒的语言,保护他最脆弱的心。那句“谁有空理你”,分明是“我只想你安全”。
“傻瓜。”
“你推开我的时候,都没敢用力。你怕我疼,你怕我受伤。”
“你就是想让我恨你,好让我没有心理负担地活下去,对吗?”
洛倾城一步步走到苏长歌的房门前,轻轻靠在了门板上,仿佛要感受里面那个英雄的心跳。
“苏长歌,这辈子……我赖定你了。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会陪着你,直到最后。”
房间内。
苏长歌背靠着门,大口喘气,全身虚脱,顺着门板滑坐在冰凉的地上。
“完了……彻底完了……”
他捂着脸,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系统提示:当前好感度96,已进入“不可逆”阶段。】
“这好感度……怕是降不下去了!”苏长歌的自救计划彻底宣告破产。
“既然降不下去……”
苏长歌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和疯狂!
既然已经无法回头,既然她已经把自己定位成了英雄的女人,那就……成全她!
“那就只能在明天的大典上,把事情做绝了!一不做,二不休!”
他从地上站起,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洛倾城,你等着!明天我会给你一份真正的‘大礼’!一份能让你永远、永远摆脱洛天恒的——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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