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层是无相那老家伙？！”
石坤闻言，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滚圆，手中的酒碗都顿住了，“嘶…他竟然已经闯过了第四层？成为了那什么无天阁的记名弟子？”
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无相这家伙…藏得可真深啊！这么说来，他恐怕已经从那记名弟子身份中，得到了不少关于统城级之后道路的信息了…难怪能稳坐联邦第一把交椅那么多年。”
石坤灌了一大口酒，咂咂嘴道：“依老哥我看，如今这联邦里，除了你小子这个怪胎，恐怕真没人有希望闯过那第四关了。那根本就不是正常统城级能过的关卡！那无相虚影，简直强得离谱！”
他看向张成，目光灼灼：“兄弟，下次！下次开启，你必定能闯过去！只有成了那无天阁的记名弟子，咱们才能真正知道，统城之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老哥我是不指望了，以后就指望你带带我了，哈哈！”
张成举起酒碗，与石坤重重一碰：“大哥言重了。前路漫漫，你我兄弟，自当相互扶持。”
“说得好！干！”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穿透大殿，融于北境的风雪之中。
酒宴持续了一夜，两人聊了很多，关于修行，关于联邦局势，关于未来的打算。
张成知道，下一次传承塔开启，将是他真正迈向更高层次的关键一步。而无相尊者，这座横亘在前方的大山，他也终将要去跨越。
十年时间，他需要让“归墟指”更加完善，让自身实力再无丝毫瑕疵。
目标，无天阁记名弟子！
自天绝北境与石坤一晤归来，张成并未沉醉于实力精进的喜悦，被无相尊者那近乎完美的虚影所震慑。
相反，他的心态愈发沉静，眼神中闪烁着的是冷静分析与锐意进取的光芒。
城主府最深处的静室，阵法全开，隔绝内外。
张成并未立刻投入修炼，而是于识海之中，一遍又一遍地复盘着与无相尊者虚影交手的每一个细节。
那尊虚影的强大，毋庸置疑。其“无相命诡”堪称bug级别的存在，模仿、解析、超越…几乎能应对世间万法。
面对只契约了单一命诡、哪怕该命诡再如何强大诡异的统城级强者，无相尊者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对方的所有手段，都会成为他学习的养料，并迅速找出克制甚至反制之法。这恐怕也是他能稳坐联邦第一宝座多年的根本原因。
“但是…”张成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过，带起细微的空间涟漪，“…他的强大，并非没有破绽。”
“无相命诡，强在‘模仿’与‘超越’。但这有一个前提——它需要先‘理解’和‘解析’对手的力量本质。”
“面对单一属性的力量，无论其多么复杂深邃，以无相尊者的境界和其命诡的特性，解析起来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可我不同…”张成的眼眸越来越亮，“我身负四十三种截然不同的命诡！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时间、空间、死亡、生命、诅咒、毒素…几乎囊括了世间绝大多数的基础与变异规则！”
“无相命诡或许能模仿我的‘庚金剑魄’，也能模仿我的‘焚灭之火’，甚至能模仿我的‘时间之毒’…但它能否在极短时间内，同时理解、解析、并完美模仿这四十多种规则，并且还要将它们如臂指使、毫无滞涩地组合运用？”
张成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无相尊者的虚影在与他交手时，确实展现出了千变万化的手段，每一种都似乎克制他当时使用的诡能。
但仔细回想，其手段的转换之间，存在着极其细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延迟与切换感！
它是在根据张成使用的不同诡能，快速地切换不同的模仿形态，而并非真正地将多种规则融于一体，同时爆发！
这就好比一个技艺精湛的魔术师，可以快速切换无数种戏法，但终究无法同时表演所有戏法。
而张成的理想状态，或者说天命诡胎的终极目标，恰恰是——“同时”！
“若我能将四十多种诡能的力量，不是简单的切换使用，而是初步的、哪怕只是皮毛的‘融合’与‘归一’，爆发出远超简单叠加的复合规则之力…那无相命诡，还能轻易模仿吗？”
张成仿佛看到了突破口！
“届时，它面对的可能不再是单一的剑芒或火焰，而是一道蕴含着空间撕裂、时间加速、死亡侵蚀、生命汲取、庚金锋锐、焚灭灼烧…等等数十种规则完美融合后的‘归墟指’！
它如何去解析？如何去模仿？恐怕连理解其构成都需要耗费海量时间！在激烈的战斗中，这瞬间的‘宕机’或‘卡顿’，便是致命的破绽！”
思路愈发清晰。无相尊者并非不可战胜，他的无相命诡也并非无敌。其弱点，恰恰在于面对远超其解析能力的、复合到极致的规则融合之力！
而这条路，也正是通往“灭世级”的“归一”之路的前置和基础！
“所以，接下来这十年，我的目标有三个！”张成心中定计。
“第一，继续寻找并融合更多的统城级命诡！天命诡胎的极限远未达到，每多融合一种，我的规则库便丰富一分，未来融合归一的‘原料’便更多，潜力更大！虽然地球已知线索稀少，但并非绝无可能。”
“第二，继续完善并熟练我的三大绝招！尤其是新创的‘归墟指’，要尽可能地将更多种类的诡能之力初步融入其中，增加其复杂度和威力，减少无相命诡解析的可能。”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尝试寻找让多种诡能初步结合、产生一加一大于二效果的方法！不要求立刻达到‘归一’之境，哪怕只是让两种、三种诡能产生稳定的协同效应，也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这需要极高的悟性和对规则本质的深刻理解。”
定下方向，张成立刻出关，召来了归墟城的核心层——柳红、灰雀、莉娜、瓦雷里安、雷蒙，以及新晋的暗网骨干空刃与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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