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何雨柱说的是真的,那就是邮局内部出了大纰漏,搞不好还得牵扯出“挪用汇款”的大事,他这个大堂经理,首当其冲要担责任——轻则扣工资、写检讨,重则丢工作,甚至可能被追责。
他不敢耽搁,立马抓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手指飞快地拨了个号码,接通后语气急切:“喂,南锣鼓巷片区的快递组吗?小覃回来了没?对,就是负责95号四合院的那个小覃!还在送件?让他快点回来,有急事!耽误了事儿,他可担待不起!”
挂了电话,他转过身,对着何雨柱挤出个笑容,语气里带着点安抚:“何同志,你稍坐片刻,负责你家那片的快递员小覃马上就回来。他天天去南锣鼓巷送件,哪家的情况都熟,等他来了一问,保准能弄清楚。”
等待的间隙,大堂经理没敢闲着,又跟何雨柱闲聊起来,一会儿问“你父亲现在在哪个城市工作”,一会儿又问“你妹妹何雨水现在在做什么”,想多套点信息,也想缓和下气氛。
何雨柱嘴上应付着,心里却绷着一根弦,说话三分真七分假——诉说着自己拉扯妹妹长大不容易,句句都透着艰难,关键信息也只透露他想透露的。
大堂经理越听心里越慌,后背一阵阵冒冷汗,坐立难安地在沙发上挪来挪去。
快递员小覃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邮包走了进来,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衣领都湿透了,贴在背上。
“小覃,你过来一下!”大堂经理立马站起来,招手的动作都带着几分急切。
小覃放下邮包,从口袋里掏出块皱巴巴的蓝布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疑惑地走过去:“经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还有两户的件没送呢,晚了人家该着急了。”
“你先别管送件的事。”大堂经理拉着小覃“那你记不记得,有个叫何大清的人?他有没有往家里寄过信件或者汇款?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你仔细想想。”
小覃想都没想就点头,语气肯定:“记得啊!怎么不记得!今天上午我还给他家送过汇款呢,就是何大清寄来的,十块钱,汇票上的名字清清楚楚。经理,是不是这笔钱出问题了?”
大堂经理心里“咯噔”一下,偷偷瞥了眼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何雨柱,暗暗叫苦——看来这事儿是真的,不是何雨柱故意找茬讹钱。
他强压着心慌,继续问道:“那笔汇款是谁签收的吗?是何雨水本人收的?”
小覃摇了摇头,语气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是他们院里一大爷易中海的媳妇,李翠莲签收的。每次何大清寄来的信件或者汇款,都是李翠莲收的,我这儿还有她的签字记录呢,每次都签得清清楚楚,没出过岔子。”
说着,小覃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登记本——封皮都被磨得发亮,边角也卷了边,他翻开其中一页,递到大堂经理面前,手指点着上面的字迹:“您看,这是之前韩威工位上留的笔记本,从1951年6月份开始,第一笔汇款就是李翠莲签的字,后面每次都是她,没断过。”
大堂经理低头看着登记本上密密麻麻的“李翠莲”三个字,字迹歪歪扭扭,却每一笔都透着确认的意味,脸色越来越沉,手指都开始微微发抖。
小覃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声音小了些,连忙解释:“经理,这不是我故意的!之前负责这片的是韩威,他那时候就这么操作,说李翠莲是何大清的‘远房亲戚’,受委托代收。我接手后也就跟着这么办了,想着是院里的熟人,总不能出问题……”
小覃嘴里的韩威,是邮局的老员工,去年因为给客户寄件时额外收“跑腿费”,被人举报后进局子了,要关好几年,算是邮局里的“反面典型”。
“韩威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干的那些破事全邮局都知道,你还学他?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大堂经理气得声音都拔高了,手指着登记本,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现在赶紧算一下,从1951年6月到现在,何大清一共汇了多少钱,寄了多少封信!一笔都不能错!”
小覃不敢再辩解,赶紧拿着登记本,算了起来。
好在何大清的汇款很规律,每月十块,只有每年正月多些——月初二十块,正月十五前后再十块。
他手指在纸上飞快地算着,嘴里念念有词,没一会儿就抬起头,“经理,算出来了。何大清每个月固定汇十块,正月多汇二十块,算上这个月的,一共是2020块钱。信件的话,以前是每个季度一封,最近这几年少了,一共是32封。”
何雨柱坐在沙发上,听到“2020块”这个数字,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正月初多汇的十块,是过年的“压岁钱”;月中那笔,是给妹妹何雨水过生日的钱。
雨水生在雨水节气,名字就是这么来的,何大清这个父亲每年都记着,从没落下过。可这些钱,妹妹一分都没拿到,全被易中海两口子吞了!
大堂经理听到“2020块”,只觉得眼前一黑,连忙扶住办公桌的边缘,才没倒下去——这么多钱!韩威去年留下的烂摊子,他好不容易才求爷爷告奶奶的求情压了下去,现在又冒出这么个事,要是处理不好,别说升职了,他这个大堂经理的位置,怕是都保不住了!
小覃也慌了,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图省事了!谁能想到院里一大爷的媳妇居然能干出这种事?他这份快递员的工作,虽然每天走街串巷累得要命,但一个月能拿四十多块工资,比不少工厂的正式工都高,城里多少人还没工作呢,这下好了,怕是要被坑得丢了工作!
大堂经理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对着何雨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何雨柱同志,你看这事……能不能私下解决?咱们别闹到派出所去,对你、对我们邮局都好,你说是不是?”
“我要是想闹到派出所,就不会先来这儿了。”何雨柱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过事儿能不能解决,得看你们的态度。”
“何雨柱同志,你可以说说你的赔偿条件,我们会尽量满足。”大堂经理想着何雨柱只要不狮子大开口,他就可以把这事的影响范围控制到最小。
何雨柱道,“我有两个方案,你可以听一下。”
“何雨柱同志,你请说。”
“其一,因为你们内部员工的操作问题导致这笔钱没到我妹妹何雨水手里,至少有一半的责任,那就得承担一半的钱款赔偿以及我妹妹这么多年忍饥挨饿甚至高中成绩优异却没钱继续读大学的赔偿,这个数字不会低于两千块。”
大堂经理听到这第一个条件已经脸色有点难看了,他一个月工资小一百,这他如果选择不上报就得自己掏兜,他一年工资带奖金可就全没了,他上班不是为了倒贴;要是按正常流程上报那只要赔个一季度的奖金,但会让大领导觉得他能力不足。
何雨柱继续说道,“第二,我只需要你们赔偿五百块,在我如果需要你们作证的时候必须随叫随到。”
“当然,汇款信息以及李翠莲的签字你们必须完完整整的都提供一份给我,免得对方不承认,我就得让派出所出面讨要,影响不好。”
何雨柱说完就静静的等待大堂经理的选择。
其实说选择也没得选择,因为这邮局的大堂经理知道不是蠢蛋就不会选第一条。
至于何雨柱给出第二条选择,就是为了先把易中海的钱袋子掏完,再把事情捅出来让他坐牢。
他何雨柱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大堂经理道,“我选第二条,五百块钱我马上给你。小覃你去把何雨柱同志要的记录拿一份来。”
小覃二话没说赶紧去了。
“这是我的名片(手写的),我的住址是……如果非工作时间你也可以到我家找我。”
何雨柱接过,看了下名字——陈耀兴。住的地方是离南锣鼓巷隔了几条街的筒子楼,倒是不远。
大堂经理的态度让何雨柱挑不出一丝毛病,所以何雨柱收到钱,再将那些能将易中海和一大妈牢牢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证据放进外套内袋里收好,见天色还早准备去菜市场买点食材。
食材要早上买才便宜,但何雨柱这会儿也不在乎,他兜里除了早上借给马华的五十块钱,还有七百五十六块钱,加上刚到手的五百块钱,富裕得不行。
何雨柱买了斤上好的五花肉,然后买了点微辣的菜椒,碰见有从什刹海钓回来一条肥美的胖头鱼就给收了,转头又回了菜市场去买了一小方块老豆腐,准备做个鱼头豆腐煲、再来个辣椒炒五花肉,绝对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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