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完灵石的第二天,方遥故意在铁矿开采时“不慎”被铁屑划伤手指,皱着眉向赵管事请假:“管事,手指流血没法握镐,想休息半天处理下伤口。”赵管事正盯着矿工登记矿石数量,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别耽误明天开工。”方遥心中窃喜,转身就揣着疗伤草药躲到了村口老槐树的浓密枝叶后——他要确认赵管事和疤脸的动向。
“那小子肯定在里面藏了好东西,寻灵盘在外面能感应到灵气波动,就是找不到具体位置。”赵管事的声音带着急切,“你赶紧给寨里传信,派些人手来,等拿到东西,咱们五五分成!”疤脸冷笑一声,把玩着腰间的短刀:“急什么?二当家说了,没摸清东西的底细前,不能轻举妄动。不过你放心,再过三天,寨里的人手就到了,到时候这矿村和矿脉,都是咱们的。”
方遥心头一沉,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回到矿村后,他立刻找到李叔和阿翠——阿翠父母死于黑风寨劫掠,对盗匪恨之入骨,得知消息后,当即表示愿意帮忙。三人趁着夜色,将方遥开采的二十多枚下品灵石和剩余的玄铁精分成三份,分别藏在矿村后山的三个隐蔽山洞里。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赵管事就借口“巡查矿场边界”,偷偷摸摸走出矿村,往青石镇方向而去。方遥立刻跟上,借着路边的灌木丛隐蔽身形。行至镇外的破庙时,赵管事停住脚步,庙内早已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疤脸探子。方遥屏住呼吸,躲在庙外的断墙后,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小子最近一门心思挖铁矿,乱石区那边没再去过,难道寻灵盘之前的反应是错的?”赵管事的声音带着焦躁,从怀里掏出矿道地图递给疤脸,“这是乱石区的详细矿道图,我标了他之前常待的位置,你再查查。”疤脸接过地图,冷笑一声:“寻灵盘绝不会错,那小子肯定藏了东西。我已经用传信符给寨里说了,二当家让我再确认一遍,三天后就派五十个弟兄过来,到时候把矿村翻个底朝天,不信找不到!”
“五十个弟兄?”赵管事眼睛一亮,“那矿脉里的东西,咱们说好五五分成!”“放心,少不了你的。”疤脸将地图揣进怀里,又从腰间摸出一小袋银币扔给赵管事,“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十倍!”两人又嘀咕了几句,便分头离开。方遥靠在断墙上,只觉后背发凉——三天时间,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赵管事那边怎么办?他要是发现我们转移东西,肯定会提前动手。”李叔担忧道。方遥眼中闪过冷光:“我自有办法。”第二天,他故意在矿道维护时“挖到”一块篮球大小的玄铁精,装作欣喜若狂的样子跑去告诉赵管事。赵管事看到玄铁精时,眼睛都直了,立刻忘了追查灵石的事,催着方遥赶紧联系王掌柜出售。
回到矿村,方遥立刻召集李叔和阿翠商议。“黑风寨三天后就到,咱们得想办法拖延时间。”李叔急得直搓手:“村民们大多是普通矿工,就算有铁制武器,也打不过常年劫掠的盗匪啊。”方遥眼中闪过精光:“我有办法,赵管事贪财,咱们用玄铁精吊着他,让他主动去拖延疤脸。”
第二天一早,方遥抱着一块篮球大小的玄铁精,一路小跑找到赵管事,声音都带着颤抖:“管事!天大的好事!我在铁矿深处挖到这个!”玄铁精泛着温润的银白色光泽,在阳光下流转着金属质感,赵管事瞬间被吸引,一把抢过掂量着,脸上的肥肉都笑开了花:“这是玄铁精!上等的锻造材料!值大钱了!”
“是啊!”方遥故作激动,“我听李叔说,青石镇的王掌柜专门收这个,要是能卖个好价钱,咱们矿场也能添些新工具。”赵管事连忙道:“快!快联系王掌柜!这东西得赶紧出手!”方遥顺势应下,转身就找到李叔,让他立刻去给王掌柜送口信:“就说玄铁精品质极高,需要仔细鉴定估价,让他多拖几天,最好能拖到黑风寨来了再谈。”
李叔领命而去,赵管事果然一门心思盯着玄铁精的交易,每天都催着方遥问进展,根本没心思管疤脸的事,甚至主动去跟疤脸说:“那玄铁精要是卖了大钱,比挖什么矿脉都强,等交易成了,咱们再找方遥的麻烦不迟。”疤脸被赵管事缠得没办法,只好暂时放缓了催促寨里出兵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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