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楚啸在众人面前明确宣示了对凌月的庇护后，基地里那些或明或暗的觊觎和骚扰果然销声匿迹。
凌月的生活变得规律而……平静？
如果忽略掉每天与楚啸在训练室独处时那种无处不在的、令人心跳加速的紧张感的话。
凌月的异能训练进展顺利，他已经能熟练地开启、关闭空间入口，并能较为精准快速地收取和放出一些不太大的物品。
楚啸对他的要求依旧严苛，但凌月能感觉到，自己每一次微小的进步，似乎都能让那双冰封的黑眸里，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
这天训练结束，凌月因为成功地将一堆散落的训练器械瞬间收放了一遍，而微微有些气喘，额角也沁出了细汗。
他下意识地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动作间，宽松的训练服领口微微歪斜，露出一小截精致如玉的锁骨和一片细腻的肌肤。
楚啸的目光落在那片白皙上，眸色几不可察地深了深。
他走上前，不像往常那样直接指导或触碰，而是停在了凌月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明天，跟我出趟任务。”
楚啸开口，声音依旧是惯常的冷调，但说出的话却让凌月愣住了。
“出……出任务？”
凌月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对上楚啸深邃的眼眸。
出去？又要离开基地？又要继续面对外面那些可怕的丧尸？
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腿有些发软。
“一个简单的物资搜寻任务，地点是距离基地不远的一个小型仓储中心。”楚啸仿佛看穿了他的恐惧，语气平淡地解释，“你需要实战熟悉异能的运用。”
他的理由无可辩驳，凌月知道自己作为“空间异能者”，迟早要履行这样的职责。
但他还是害怕。
看着凌月瞬间变得苍白的小脸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楚啸忽然伸出了手。
这一次，他没有去碰凌月的额头或手腕，而是用指节，极其轻缓地拂去了凌月额角将落未落的一滴汗珠。
那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冷硬气质不符的、近乎温柔的意味。
指尖温热粗糙的触感擦过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凌月浑身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睁大了那双瑰丽的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啸。
楚啸却像是做了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收回手，语气不变：
“跟在我身边，不会有事。”
这句平淡的承诺，像是一颗定心丸，奇异地安抚了凌月内心的恐慌。
他看着楚啸冰冷却认真的眉眼，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油然而生。
他……应该可以相信他吧？
“好……好的。”
凌月小声应道，心跳却因为刚才那一下轻柔的触碰而依旧紊乱。
楚啸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顺从很满意。
他目光扫过凌月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泛着水光的唇瓣，喉结微动，移开了视线。
“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早上七点，停车场集合。”
说完，他转身欲走。
“楚队长！”
凌月忽然想起什么，鼓起勇气叫住他。
楚啸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凌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我……我空间里，那些裙子和蛋糕……能不能……暂时放在你那里？”
他实在是被上次训练时裙子掉出来的意外吓出了阴影，万一在执行任务时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简直不敢想象那场面。
这个请求听起来荒谬又幼稚，与末世的环境格格不入。
凌月说完就后悔了，脸颊爆红，觉得自己简直蠢透了。
然而，楚啸在短暂的沉默后，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晚上送到我办公室。”
凌月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惊喜和感激：
“真的吗？谢谢楚队长！”
看着他瞬间亮起来的眼眸和脸上毫不设防的、纯粹的笑容，楚啸冰封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训练室，只是那背影，似乎比平时少了几分冷硬。
晚上，凌月怀着忐忑又感激的心情，来到了楚啸的办公室。
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空间入口，将自己珍藏的几条漂亮裙子和几盒包装精致的蛋糕取了出来，放在楚啸那张宽大冰冷的办公桌上。
那些柔软精致、色彩明丽的衣物和食物，与房间里冷硬严肃的氛围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楚啸坐在办公桌后，目光扫过那些裙子，尤其是在一条淡蓝色、缀着细碎水晶的及膝裙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幽深，看不出情绪。
“都在这里了？”
他问，声音听不出喜怒。
凌月连忙点头：“嗯！都在这里了！”他想了想，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那条粉色的……就是上次掉出来的那条……我洗干净了。”
说完，他耳朵尖都红透了。
楚啸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目光重新落回凌月那张瑰丽羞赧的脸上。
少年穿着基地发放的、最普通的灰色作战服，却依然难掩其绝俗的姿容。
宽大的衣服更衬得他腰肢纤细，脖颈修长，有种易碎的精致感。
可以想象，如果他穿上这些裙子……会是何等惊艳的景象。
这个念头如同藤蔓，悄然缠绕上楚啸的心头，带着一种隐秘的、黑暗的占有欲。
“知道了。”他压下心底翻涌的念头，语气依旧平淡，“回去吧，明天别迟到。”
凌月如蒙大赦，赶紧道别，几乎是跑着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凌月仓促离开的背影，以及桌上那堆与末世格格不入的“珍藏品”，楚啸缓缓靠向椅背。
他伸出手，拿起那条淡蓝色的裙子，细腻柔软的布料在他带着薄茧的指腹下摩挲。
冰冷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势在必得的弧度。
这只小兔子，连同他那些不谙世事的小爱好，都注定要被他牢牢锁在掌心。
而让他穿上这些裙子，只为自己一个人展露那份被末世遗忘了的极致美丽，似乎……会是一件极具成就感的事情。
这个念头，如同种子，在他心底悄然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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