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阳光一天比一天强烈,迅速蒸腾着地面的积水,也带来了恼人的湿热。江屿开始了浩大的重建工程,感觉自己像个光杆司令包工头,带着一个只会卖萌和帮倒忙的“监工”毛球。
修复篱笆是首要任务。他利用那些被风雨刮倒的树木,效率比砍伐新鲜木材高了不少。但搬运、树立、加固,每一步都耗费力气。他改进了设计,将新的篱笆桩埋得更深,横向连接也用了更粗的藤蔓,希望能抵御下一次风暴。
毛球对这项重复劳动很快失去了兴趣,转而专注于在泥泞中寻找被雨水冲刷出来的“宝藏”——各种受困的小虫子、贝类,玩得不亦乐乎,经常弄得一身泥浆跑回洞穴,在江屿刚清理干净的地面上留下梅花状的小泥脚印。
“毛球!注意卫生!”江屿第N次拎起它到洞口擦爪子,感觉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警报系统也需要重新布置。旧的绊索和竹筒大多损坏或丢失。他制作了新的,并且增加了密度,尤其是在靠近丛林和水源的方向。
渔业几乎要从头再来。鱼篓需要重新编织,这又是个费时费力的精细活。渔栅则几乎要完全重建,那些被冲散的材料需要一根根找回,或者寻找替代品。
“看来得搞点更结实的材料,比如藤蔓混合竹篾。”江屿一边修补着一个勉强能用的旧鱼篓,一边盘算。他的编织手艺在不断的实践中,倒是进步了不少。
食物来源暂时只能依靠储备和采集。被雨水洗礼过的浆果丛所剩无几,“毛球薯”地也需要时间恢复。他不得不扩大采集范围,寻找新的可食用植物,这个过程伴随着风险,需要格外小心。
这天下午,当他正在努力修复一段篱笆时,毛球突然兴奋地冲着他叫唤,然后朝着沙滩方向跑去,跑几步又回头看他。
“又发现什么了?带路的奖金可是烤鱼啊。”江屿放下手中的活,跟了上去。
毛球把他带到了一片退潮后新露出的礁石区。这里堆积了大量被风暴卷上来的海草、贝壳,甚至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海洋生物。
然后,江屿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几只体型不小的海龟,正慢吞吞地在礁石间爬行,似乎在寻找产卵地点?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在一条岩石缝隙里,卡着一条体型颇大、色彩斑斓的鱼,看起来像是被风暴甩上岸的,还在无力地张合着鱼鳃!
“这……这是风暴送来的‘海鲜自助’吗?”江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没有去打扰那些海龟(这玩意儿不太好对付,而且他暂时不缺肉),而是迅速将目标锁定在那条搁浅的大鱼上。用木棍轻松结果了它,掂量一下,起码有五六斤重!
“毛球!头功!”江屿兴奋地揉了揉毛球的脑袋。这小家伙的“寻宝”能力真是越来越强了。
他还在附近的礁石水洼里,找到了更多被冲上来的螃蟹、海胆甚至一只不小的龙虾!
满载而归。晚餐前所未有的丰盛:烤龙虾、清蒸大鱼、海胆蒸蛋(用鸟蛋代替,他之前掏了几个鸟窝),虽然调味只有盐,但这绝对是登岛以来的顶级盛宴。
毛球也享受了它的奖励,啃鱼头啃得满嘴流油。
坐在篝火旁,吃着鲜美的海鲜,看着逐渐恢复秩序的营地,江屿心情大好。风暴带来了破坏,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馈赠。
“看来,老天爷还是讲点道理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他对毛球说。
毛球满足地舔着爪子,表示同意。
江屿拿出飞机蒙皮,刻下第二十六道痕迹,在旁边画了一条大鱼和一只龙虾的简笔画。
第二十六天,家园重建中。毛球立大功,发现风暴馈赠的“海鲜自助”,伙食标准大幅提升。危机中蕴藏机遇。
他笑着收起金属片。重建之路虽然漫长,但有了这顿大餐打气,他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干劲。明天,继续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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